何萍正和旁边的一个大婶儿痛心疾首地数落叶菲的罪状,叶菲笑眯眯地凑过去来了一句:“大姐,她是小三儿上位,勾引我爸,我妈伤心欲绝,带着我离开了那个家,我妈辛辛苦苦供我上大学,我的心里只有我妈错了吗?” 大婶儿被叶菲的那句“大姐”给收买了,再加上本身对小三儿厌恶,立即对何萍恶语相向,“你破坏人家家庭,还有脸说别人的不是,你那个男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抛妻弃子是要遭报应的。” 由大婶儿带头,周围的人又开始谴责起何萍和那个负心汉了,叶长河在不远处恨不得钻到地缝里,自从和余惠兰离婚以后,亲朋好友虽然表面上没有说什么,可是背后议论纷纷,他觉得很丢人,现在又被一群陌生人骂骂咧咧,脸色非常难看,不住地给何萍使眼色,想要离开。 何萍叫道:“什么抛妻弃子,我们可是给了她们一套房还有十万块钱呢,不知道别乱说。” 又是一阵议论,叶菲冷眼旁观,不管何萍怎么解释也抹杀不了她是破坏人家家庭的第三者,老百姓们最讨厌的人种之一。 叶长河是在看不下去了,拉起何萍就走,叶菲跟了几步,叫住了她,“何老师,学校邀请我开学的时候回去给学弟学妹们发言呢,你说我要不要再广大师生面前讲一下你的故事,以回报你说我是个精神病的事情。” 何萍的脸色变了,“你想干什么,我警告你别乱来!” 他们现在是在一处角落里,没有人再注意他们,何萍甩开叶长河的手继续说,“我又没有说错,你本来就住过精神病医院。” “那我就发言的事情顺便说一下自己的家事,反正我说的都是事实。” “你敢!” 叶菲笑靥如花,“有什么不敢的,多励志的故事啊,我的老师插足我的父母,我和妈妈相依为命,于是奋发图强考上了名牌大学,现在过的比谁都好。” “你”何萍的脸都快被气变形了,叶长河终于察觉了什么。 “何萍,菲菲当初就是被吓到了,你怎么能说她是精神病!” 叶菲正眼瞧了一下他,慢悠悠地说:“她不但说了还写了份声明,说我有躁郁症,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会伤害别人,学校找我谈话想把我劝退了。” 听到这儿何萍差点激动的跳了起来,叶菲冷笑,“幸好有医生为了作证,说我精神挺正常的,我还被跳级保送了研究生。” 何萍的表情要多可笑有多可笑,叶长河眼珠转了一下,知道事情没有叶菲说的那么简单,狠狠瞪了一眼何萍。 何萍又气又恨,却不能当着叶长河的面说难听的话,转而换了委屈的语气,“你瞪我干什么,我又不是故意的,当初叶菲住院她妈不允许你去探望,又不告诉我们具体情况,我也是从护士那里听来的,谁知道被有心人听了去给写了下来。叶菲是你的女儿,也就是我的女儿,我巴不得她好的,怎么会干那样的事,再说,她这不是没事吗,还被保送研究生了。” 推的真干净,叶菲眼睛微眯,笑了笑,说:“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这个世界没有那么多的巧合,您丈夫慢慢会想明白的,要不你们深入探讨一下,为什么那份声明里会有您的签名,还自称我的母亲,说对我的病症最了解?我还有事,先走一步”,她看了一眼叶长河,“好歹我们父女一场,你好好看清楚面前的这个女人是什么货色,还有,要看紧自己的银行卡!” 叶长河看着袅袅的背影离去,一时间千头万绪,看何萍的目光冷了许多,这两年他不是没有察觉,何萍不像表面上那样温柔善良,相处时间久了,毛病就出来了,可是这是他自己的选择,再加上何萍给他生了个儿子,他想着能包容就包容点。可是何萍竟然如此对他的亲生女儿,这让他的心里非常不舒服,他对何萍的那个儿子可是视如己出啊。 因为惦记着秦颂的胃,叶菲没有火力全开,说完这些就走了,目的达到就行,说的太多既浪费时间又显得自己没品。 秦颂吭哧吭哧吃饭的时候,叶菲把这事提了一句,秦颂眉头上挑,“你还恨那个女的啊?” “废话,当然恨了!” “我还以为你学了那么久的心理学早就看开了。” “我是看开了,你没看我从来没有找过那对夫妻的麻烦吗,不过这不代表我不恨啊,我只是把这份恨意装进了盒子,不让它影响我的生活,不过它要是自己蹦出来,我就不得不踩上两下了”,叶菲优雅地喝着果汁,“我觉得你还是好好吃饭吧,你那个姿势一定很难受。” 因为背上有伤,秦颂坐起来的时候必须佝偻着背,头也抬不起来,叶菲看了一会儿觉得脖子都酸了。 秦颂不吭声,闷头吃饭,好不容易可以坐起来吃饭了,他要大吃一顿,前两天都是叶菲喂他的吃的,他吃的很难过,叶菲看上去挺细心的一个人,实际上做事一点都不精细,她喂饭的技术真的很差。 下午阳光灿烂,冬季的阳光弥足珍贵,叶菲遵循医嘱带秦颂下去散步,为了防止伤口裂开,护士贴心地送来了轮椅,忘了说孟雨欣在办秦颂办住院手续的时候顺便帮秦颂转了病房,豪华的vip病房。 叶菲推着秦颂去楼下散步的时候,怎么看怎么觉得怪异,“看看人家都是老爷爷推着老奶奶,到我这儿却成了如花似玉的姑娘推着一个大小伙子,我觉得有些丢人。” “等你老了,我推你!” “好啊,好啊,到时候你推着我上山吧,争取把五岳都爬一遍。” 秦颂嘴角抽啊抽,“我让护工过来吧,让你推我的代价太大了,还五岳呢,你存心不想让我小老头儿活长久!” 叶菲摸了一把他的脸,“怎么会,我才不舍得,这么俊儿的小老头。” 秦颂眸色变了变,最后无奈的叹口气,怎么又被调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