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造型师就来敲门了。 三人被迷迷糊糊地赶去洗漱,然后被按在化妆台前上妆。 秦晴困的睁不开眼,诚恳地跟造型师商量:“能不能让我躺床上?随你怎么折腾都行。” 秦妈妈一巴掌拍她背上,“我看你是睡傻了!” 卧室房门大开,亲朋好友们进进出出,看着造型师给新娘伴娘化妆也吵着想化个妆。 造型师就三个人,其中两个忙着新娘的妆容,还有一个得负责两个伴娘,化完妆估计婚礼也要开始了,根本没时间给七大姑八大姨再化个妆。 郁欢表示妆可以自己化,让造型师去伺候不依不饶的七大姑八大姨。 上午八点,新郎准时来接新娘。 秦晴凤冠霞帔坐在床上,郁欢站在她旁边,夏安安跟秦晴的一众姐姐妹妹们堵在门后为难宋寅遇。 “没红包不开门!” “对对对!不开门!” 宋寅遇笑着求饶:“姐姐妹妹们!你们倒是开个缝啊,我好塞红包进去!” 夏安安灵机一动,“那还是不了,我创个群,你进来多发几个红包,我们再考虑开不开!” 人逢喜事,宋寅遇格外好说话,进了群就是三个大红包,夏安安高高兴兴地领了这六百块钱,把门开了个缝。 人高马大的伴郎们很给力地一下就推开了门。 宋寅遇走在最前面。 一到秦晴面前就单膝下跪,“老婆,跟我回家!” “哪那么好的事!”夏安安适时出来泼凉水,“国际惯例,找鞋!” 宋寅遇:“......”老子结个婚怎么比西天取经还难呢! 顾念深看着宋寅遇像无头苍蝇似的四处搜找高跟鞋,侧头跟沈宴说:“果然还是不能第一个结婚,这不就有经验了?” 沈宴没说话,视线毫不掩饰地粘在郁欢身上。 她穿的也是秀禾服,款式比秦晴身上的那件简单,也没化妆,就涂了层口红。 她实在是太漂亮,但今天唯一的主角应该是新娘子,秦晴光彩夺目,她虽不至于暗淡无光,却也不会抢了她的风头。 宋寅遇在那边又是装可怜又是威逼利诱地,终于求着秦晴松口,把高跟鞋要了出来。 半晌,沈宴才意有所指地开口:“还是得不要脸啊。” 拜别父母,是最煽情的一项仪式。 秦晴看着父母坐在上座,眼眶渐渐变红。 该嘱咐的话早已说完,秦家父母也没什么好再对女儿说的,喝了女儿女婿敬的茶后,这项仪式算是结束了。 秦晴被宋寅遇公主抱着往外走。 他低头吻了吻秦晴的额头,像是少年时两人刚在一起时承诺般那么郑重,“老婆,我会对你好一辈子。”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跟在新娘新郎身后往外走,秦家一时间空了下来。 郁欢回头看了一眼,秦父秦母站在一起,眼神不舍。 “欢欢,走了!”夏安安喊她。 郁欢跟了上去,打头的婚车是一辆迈巴赫。 夏安安原本拉开了副驾驶的门,看到驾驶座上的男人后,她面不改色地喊郁欢:“欢欢,你坐前面。” 郁欢坐上车,看到沈宴坐在驾驶座,无奈于朋友们的用心良苦。 沈宴看了她一眼,顺手递了瓶矿泉水给她。 “谢谢。”她接过,其实不渴,就是有点饿了。 下一秒,沈宴又丢过来一个大塑料袋,里头装满了的面包薯片饼干等。 郁欢:“......” 后座的夏安安重重咳了一声,暗示意味十足。 郁欢挑了盒巧克力给自己,把塑料袋递了过去。 一路上,秦晴跟夏安安在车上吃的不亦乐乎。 宋寅遇一边帮她接着薯片碎渣一边劝她少吃点,“老婆你等会儿还要穿婚纱。” “反正也穿不上我喜欢的那件,随便了!”秦晴将薯片掰成两半,小心翼翼地放进嘴里,避免吃掉口红。 旁边的夏安安毫无顾忌,“放心吃,我包里有十多支口红,下车的时候给你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