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痛，呼吸痛，心里更痛，那时的她才知道原来心里的疼痛真的会胜过生理上的痛。　　 来年三月，万物复苏，秦欢的这场暗恋也开始清明起来。　　 程嘉柔出国这件事，秦欢比陈少一更早知道。　　 那个时候陈少一已经开始跟温柯屹在车队混了，一周在学校也看不见他几次，有时候他来学校也是为了给程嘉柔送某个东西。　　 那天课间做操，秦欢因为来姨妈肚子痛跟老师请了假。她趴在桌子上模模糊糊中听见了一阵声音传来。　　 “就这么出国你甘心吗？”　　 是一个陌生女生的声音，秦欢也懒得关注。　　 “不然呢？他这样的人，像石头一样怎么都捂不热。”　　 秦欢心里一顿，这是程嘉柔的声音。　　 “那陈少一呢？你还说温柯屹，你不是也一样。”那女生又说。　　 “你也知道，我要是真能喜欢上他还能等到现在，他对我真的挺好的甚至于从小到大比我爸妈对我都关心。”　　 “那你这么一声不响的走了，陈少一不会生气吗？”　　 紧接着程嘉柔“咯咯咯”的笑了起来：“他还能对我生气？到时候我撒个谎，跟他哭一通，他能舍得吗？”　　 秦欢忍不下去了，拍着桌子站了起来，转身指着程嘉柔说：“就这么糟蹋别人的真心，你良心真的过得去吗？”　　 她认为像陈少一这样好的人，阳光赤诚，就应该得到一份好的感情，而不是真心像这样被糟蹋。　　 后面的两个人显然也不知道前面竟有个人，难免慌了一下。　　 程嘉柔回过神来，嗤笑道：“我跟陈少一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就是我甩他一万次也轮不到你说吧。”　　 秦欢咬了咬牙：“你不喜欢他为什么还要伤害他，为什么不能说明白，偏要这么吊着他，你别以为除了你他找不到别人了。”　　 “你吗？”程嘉柔满脸鄙夷：“也是，你喜欢陈少一这件事可能也只有他这个傻子看不出来了。”　　 “你….”秦欢刚要说些什么，便看见陈少一跟温柯屹推门走了进来，陈少一手里还拎了一袋学校外面最有名的满记甜品。　　 她不知道陈少一是从哪句话开始听见的，但是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让陈少一认清程嘉柔的真面目了：“陈少一，你听我说，程嘉柔她……”　　 陈少一扭头看她，是她从未见过的严肃：“秦欢，这些我都会知道的，你能先出去吗？”　　 随后他目光又扫了一圈：“你们也是，我想跟她谈谈。”　　 那天后来发生的事秦欢也不知道，只知道第二天程嘉柔就出国了。　　 看程嘉柔发的社交账号陈少一依旧是一条不落的点着赞，甚至于程嘉柔出国的前一天晚上，陈少一还拿钱请大家吃了饭，专门为程嘉柔送行。　　 程嘉柔出国一个月后就在国外找了个男朋友，亲密合照发在了社交网上，看上去应该是个英国人，比陈少一帅多了。　　 那时候陈少一成了全学校在背后嘲笑的对象。　　 说他是冤大头白对人家好了这么多年，在国内看不上他，喜欢比他帅的温柯屹，出国后依旧看不上他，找了个比他帅的英国人。　　 当时秦欢跟于悦在食堂吃着午饭，便听见旁边桌的人把陈少一当成了个笑话在讲：“陈少一多蠢啊，就当备胎还能摸个手呢。”　　 对面的男生哈哈一笑：“可能像程嘉柔这样子的女神只是把他当条家养的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