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柔咬着牙，手指不自觉摩挲着方向盘，她没立刻搭腔，过了几秒，沉声说：“我们做个交换吧。”　　 顾言初对这种人提出的交换没什么兴趣，准备开门下车。　　 女人的声音又一次响起：“你应该喜欢刚那男生吧。”　　 她的手停住，侧过头看女人：“你想说什么？”　　 林柔弯了弯唇：“这样，你帮我把有女儿的事情瞒住，我帮你追到那个人。”　　 顾言初眼里划过一抹厌恶：“你准备怎么追？”　　 “那男生关系看起来和小恩很好，我去找小恩。”　　 “人家俩可不光是关系好那么简单，陈牧可是喜欢你女儿，这你要怎么帮我？”　　 “喜欢分手就行，我女儿很听话，我和她说两句就可以了。”　　 “啧，”顾言初又一次对女人改观，“女儿那么乖，那她的男朋友你都忍心抢啊。”　　 林柔眼神冷寂，她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利己主义者，在她这里，所有一切都没有自己的利益大。　　 就在她以为自己提议会被接受时，身后的女孩缓缓开口。　　 “真遗憾，我没有要人家男朋友的习惯，而且性取向是女欸。”　　 林柔身子一僵。　　 女孩声音又一次响起。　　 “而且比起陈牧，我似乎对你女儿更感兴趣。”　　 “你这是什么意思？”声线已经开始抖了。　　 “本来以为她跟你是一类人，看来不是，那我可就对她有兴趣了，你说要不要你和我爸离婚，成全我俩啊。”　　 “你疯了！”林柔面部表情管理失控了。　　 顾言初看人这幅模样笑了出来：“装不住了啊。”　　 她没丝毫犹豫推开车门下了车，和这样的人多呆一秒她都觉得恶心。　　 林柔坐在车里，狠狠锤了几下方向盘，她没想到自己会被一个小女孩给耍了。　　 *　　 顾言初回家刚准备和自己父亲说这件事，可她还没来得及说，趴在地上和保姆玩的小家伙就扯住了她的裤子。　　 “jia'?jia，”火火仰头看着她，小脸上洋溢着笑，“学。”　　 她把人抱了起来：“姐姐放学回来了，有没有想姐姐？”　　 “有，”小家伙抱着她的脖子，“吧唧，”在她脸上亲了一下，“火火想～”　　 “回来了啊，”顾云川从楼上走了下来。　　 “嗯，”顾言初嘴边的话，因为怀里的小家伙犹豫了。　　 顾云川往门那边看了眼，表情疑惑：“你林阿姨说去接你了，你没见吗？”　　 “没有，”顾言初脸拉了下来，把怀里的小孩放在地上，“火火，姐姐还有事，先上楼了。”　　 她拿起自己书包往楼上走，在经过顾云川时冷声说：“我累了，休息去了。”　　 *　　 “到……”　　 “嘘，”陈牧看着转过来的人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压着声音，“让她再睡会。”　　 郑容抿上嘴巴，做了个下车的手势。　　 车里只剩下他们两个，陈牧看着靠在自己肩膀上的人，低语：“很累吧。”　　 “才刚从那件事里慢慢走出来，现在又出现了一件。”　　 他抬手轻轻碰了一下她的脸：“我都有点不知道怎么办了。”　　 不知道怎么办才能让人开心。　　 这时靠在他肩膀上的人眼睫闪烁了几下，缓缓睁开了眼睛。　　 可能是刚睡醒，脸上满是迷茫和懵然，安静了几秒，轻声问：“是到了吗？”　　 “嗯。”　　 “我睡多久了呀，”池恩想坐直身子的时候发现自己的一半手臂已经微微麻了。　　 她垂眼去看陈牧的肩膀，觉得肯定更难受。　　 “是不是压的没什么知觉了。”　　 “嗯，”陈牧做了一个难受的表情，像模像样地揉了一下，“都没感觉了。”　　 池恩有点愧疚，“你下次把我叫醒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