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满眼阴郁的看着怀中的人,低声说:“好好读。” 江月不肯,她说:“我不,我上次已经忏悔了,为什么还要做这种事情?” 江月要从他怀中起身,可是张柳岭却将她身子困在怀里:“忏悔?你忏悔到什么程度了?恐怕只是嘴里认为自己错了,心里并没有觉得吧?” 江月低声说:“张叔叔嘴上说是让我忏悔,其实是自己在忏悔吧?张叔叔做了对不起自己父亲的事情。” 她这般说着,唇角翘着,嘴边带着邪恶:“张叔叔,你忏悔的清吗?你现在押着害死你父亲的元凶在这里,就以为您父亲就会原谅你吗?” 她的嘴巴向来是恶毒至极的,就像一把抹着毒的剑,专门去捅别人最痛的点,越是捅的深,她就越开心。 张柳岭目光落在她脸上,以及她嘴角的那抹笑上。 江月丝毫没觉得自己有说够,她又继续说:“张叔叔这个人真是虚伪至极,猫哭耗子假慈悲,你要不要看看你现在是怎么样的姿势,抱着我在你父亲面前的?” “嘴巴又开始是了吗?” 他声音淡若浮云。 江月脸上带着挑衅:“就要说,我就要说。” 张柳岭没有理会她,而是继续去翻手上的忏悔录。 江月还在说:“你最大的错,就是爱上了害死了你父亲的人。” 就算江月之前承认自己的错误,可是在得知他在她面前隐藏了要杀害她的人那一刻起,江月之前对张父所有愧疚,全都被她推翻。 凭什么张家人可以害她,她不过是发了一条短信,导致他父亲死亡,就要忏悔,她不要忏,这个悔,她一分一秒都不要忏,她从他怀中就要挣扎着出来。 张柳岭眼眸淡淡凉凉的:“江月,没关系,不管你多么恶劣,我们有一辈子来忏这个悔。” 他在她耳边低声说着,而江月在听到他这句话后,目光看着他,两人对视。 张柳岭低声说:“从今天开始,你每天都给我来这边忏悔两个小时。” 江月打着他:“走开,我不忏,我才不忏,我要回去!我现在就要回去!” 她在他怀中不断挣扎着试图跑出来,可她的力气哪里有身上的男人,只是一瞬间,她人便被身上的人,给牢牢扣住。 张柳岭在她耳边说:“你再敢乱动,我把你扔出去喂野兽。” 江月听到他的话,瞬间不敢再动。 因为江月今天早上六点醒来的时候,看到窗户外有梅花鹿在雪中,由此可见这边是深山老林,真的有野兽出没。 她被他吓到人老实了点。 张柳岭见她老实了点,目光依旧在她脸上徘徊。 他嗓音低低的说:“没关系,你什么话都可以说,我的是时间陪你在这,我们将迎来国外的第一个寒冬。” 江月只觉得他的凉沁沁的,她的心竟然有几分颤抖。 张柳岭看着她有点白的脸色,从她脸上收回了视线,翻着手上的书籍说:“我们上次看到哪了,第四页是吗?” 他始终都是不紧不慢,不疾不徐。 江月被迫在他怀里弯着腰,盯着那本无趣的书籍。 在这间房一待,就是两个多小时,外面的雪不断在下,雪深到仿佛要将窗户都给埋了,房间里的灯光却暖黄,那灯光只落在了张柳岭身上,没有落在他怀中的人身上。 那一天张柳岭压着江月忏悔了两个多小时,江月终于从那房间出来后,只觉得双腿要废了,还有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