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告诉我,我要怎么才有责任?不是她那是谁?你为什么出现在在那场文艺晚会上? 面对他的视线,施念过半晌,又说:“抱歉,是我太过敏感,我过于激动了,柳岭。” 对于她脸上与话语的缓和,张柳岭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的转圜,而是冷沉,这是这么多年来,两人第一次如此撕破薄膜,以尖刺对着对方。 大多时候施念让他生不起气,而这次他的反应如此之大让施念完全没有预料到。 她又问:“那你可以告诉我,那张票据到底是怎么来的吗?” 正当施念再次问着的时候,她手机响了,施念暂时没有心情去理会,可那通电话一直都在响个不停,施念只能去沙发上的包内拿手机,而当她拿起手机接听那一瞬间,电话那边的人不知道说了什么,施念的手机突然从手心滑落,摔落在地。 张柳岭看向她,不解她的神色,问她:“什么事。” “外婆进重症监护室了。”施念颤抖着声音。 等两人赶到医院后,医生已经在重症监护等着他们了,施念已经浑身没力气了,只机械性的跟在张柳岭身边。 张柳岭最先到医生面前,医生开口说:“文老太太这次是个难关啊,今年这上半年很难说了。” “现在情况怎么样。” “不是很好。” 他们已经是把人送来最好的医院进行救治,以为平稳了,可没想到短短几天,竟然恶化的这么快。 “那我们能够做什么。”张柳岭对这方面的事情向来看的很淡然,在他看来,这个年纪不过是顺应天命,所以他问他们还能够做什么。 “这个情况下,跟这个年纪,我们已经不介意过多治疗了。” 医生的话没有说的太残酷,但谁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张柳岭也是沉默很久,终是说了个:“好。”字。 “好,你们这边考虑下是住在医院,还是怎样。” 在医生离开后,整个走廊一片安静,没多久就是施念克制的哭声。 张柳岭转身看向她。 接着,施念捂着唇蹲在了地下,整个人看上去充满无助。 这边江月跟张嘉文还坐在披萨店,张嘉文问:“施念姐刚才是什么意思?” 江月开口说:“我也不知道。” 两人是在他们离开后,在披萨店坐了半个小时。 张嘉文见听她说不知道,便自顾自的说:“两个人应该是吵架了。” 过了会儿,张嘉文又问:“只是施念姐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江月拿着桌上的热饮喝了一口,一脸无辜的说:“我也不知道。” 之后那几天张柳岭跟施念还是在医院里停留,老人身体在重症室极其虚弱,他和施念一直在医院,在那个过程中, 差不多三天后情况逐渐稳定,老人从重症监护室转了出来,病房转出来那一刻,施念的状态极其不好,脸色极其的差,连话都很少说,只是站在病床边手紧握着外婆的手,不肯让护士从重症病房推出来。 只说:“再住一段时间吧,住在里面会不会好点。” 护士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看着张柳岭。 张柳岭对护士说:“按照你们的做。” 护士们这才继续推着人进病房。 之所以会把人从重症监护室推出来,是医生认为已经没有必要在重症监护室待,因为这对老人来说只会是一种折磨,所以为了让老人舒服,稳定下来后,就转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