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云禾继续嚎啕。 张其成已经不想再听,转身从她面前离开。 许云禾却从地下起来在他身后追着:“我现在就要去找她,问她这件事情。” 许云禾将她推了进去,在他看来事情还没确定时,他暂时不想让事情闹的更乱,只说:“你暂时给我在这边待着。” 这边哭闹到半夜,而到半夜张柳岭来了前厅的三楼上。 张其成让佣人暂时将许云禾给扶住,接着便朝张柳岭走去:“柳岭,这件事情你那边调查的怎么样?到底是不是跟她有关?” 对于张其成的询问,张柳岭回着他说:“这段时间她都在北楼,跟嘉文也没什么交集,这中间不是说,他跟其中一个人闹了矛盾吗?” 张其成想起律师跟他说过这个点。 “是,那其中一个经理跟他产生了经济纠纷。” 张柳岭说:“虽然我知道他跟江月曾经发生了很多的不愉快,不过我还是要说一句,江月要是做了这样的事情,我绝对不会轻饶她,如果她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我也不许嘉文再次胡乱拉人下水。” 张其成一直摁着许云禾,就是怕牵扯到柳岭这边。 张其成沉吟半晌:“这件事情我会调查清楚的。” 在房间的许云禾冲了出来,冲到张其成身边,对站在那的人说:“怎么不会是她!如果不是她嘉文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吗?她这是要毁掉嘉文啊!” “我要去找她,我现在就要去找她。” 许云禾一副非去不可的模样,可是她人刚走了一段路后,她人又被张其成给抓住:“你现在去做这一切还有什么意义,难道这些事情是别人逼着你儿子做的吗?他跟那几个经理狼狈为奸,你应该去问问那几个经理。” 张柳岭看着许云禾,他眼角带着一层淡淡的紧绷,当然没有人发现。 在这方面张柳岭也没有多说,对于许云禾的激动也更没反应,只脸色淡漠的对张其成说:“大哥这件事情就先这样,再看明天情况如何。” 张其成一脸慌张说:“我知道,不早了,你去休息吧。” 张柳岭没有多待,便从夫妻两人面前离开了,而张其成还在拉着许云禾:“现在已经够乱了,你给我冷静下来,如果真是她,我也绝对不会轻饶她的,你放心。” 许云禾哭到不能自己。 晚上的张家,是一片愁云惨雾。 张柳岭在回去的路上,面色很静,之后他又到了北楼,佣人看到他回来了,立马唤了句:“张先生。” 张柳岭没有回答,面无表情要上楼,佣人却说了句:“先生,江小姐说想从房间出来透透气。” 张柳岭听到佣人的话,想都没想:“不许她出来,一步都不许。” 佣人在心里想,这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了,竟然不许人出房间。 佣人看着面前人的脸色,想了一会儿说:“可是江小姐说她一个人在这边害怕,刚才在房间哭。” “让她哭。” 张柳岭没有半分的同情,接着,他朝着楼上书房去了,他坐漆黑的书房,闭上眼,面色在黑暗里一片寂静。 到凌晨三点的时候,江月还是在房间哭,哭着要出去。 张柳岭的书房是能够听到她房间的一切动静的,他听到书房里的哭声后,终于在漆黑的夜里睁开了双眸。 只是几秒中,张柳岭便起身出了书房门,直接开了江月的房门。 在到房间里后,他看向趴在床上哭的那个身影。 晚上,这边房间也没有开灯,江月趴在床上哭的很是伤心,且害怕,在看到门口的人后,她便泪眼模糊的喊着:“张叔叔。” 这句张叔叔,对于张柳岭来说,就是一句魔咒,他走了上去,将她从床上给提了起来,他目光在黑夜里看着她:“我真没想到,我竟然又在替你遮掩这一切。” 张柳岭的声音里有痛恨,有讨厌,有无奈。 各种情绪掺杂在一起,甚至连他自己都分辨出自己心里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情绪了。 江月的身子像是会被他捏碎,不过,她没有挣扎,只任由他捏着。 张柳岭还在问:“你到底要我怎样嗯?要怎样你才能停下来?要怎样,要做到什么程度你才算满意?” 他问她,不断问着她。 张家,这个张家变成这样,有一大部分原因是他张柳岭对她的纵容所致。 “嗯,你还想要我怎么?告诉我?” 在这黑夜里,他问她的声音很低,低到让人难以听见,他看着她那张带泪的脸。 “我要你爱我。” 江月哭着,还是这样一句话。 “你还要我怎么爱你?不顾张家,不顾家人是吗?看着你在我面前对张家做出各种事情是吗?我却不仅不阻止,还帮着你隐瞒是吗?可你有没有想过,我姓张?” 他怎么能够对于她所做的事情无动于衷呢,他对她的每一次纵容是对张家每一次的践踏与背叛。 江月问:“不行吗?我讨厌他,我要他坐牢,我就是要他不得好死。” 江月抽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