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嘉文自然也没有吭声,因为他知道现在不是吭声的时候,越吭声,可能只更加激起父亲张其成的怒火,他只全程低着头在那忍受着。 张其成拽着他不放,嘴里不断喊着:“逆子,你这个逆子。” 有宁还是在一旁进行阻止:“张董,有什么事情还是回去解决。” 在有宁的再三提醒下,张其成也知道自己刚才在众人眼下的行为,有多么的不太妥当,而他手上的这个逆子也安静的没有任何反抗跟挣扎,最终他还是停下了手上所有的动作,把张嘉文给放了。 张嘉文脱离束缚后,立马就站直在那,他脸上是鼻青脸肿,江月看到后,这个时候这才赶过去,到他身边一把扶住他,哭着问:“嘉文,你没事吧?” 张嘉文暂时没有说话,他只紧闭着唇,跟紧绷着额角。 张其成喘匀气后,看着众人看向他的视线,他对刚才的一切交代一个字,而是对张嘉文说了一句:“你立马跟我回家。” 他说完,直接就离开了这边的办公室。 张嘉文站在那没动,当然,也由不得他想不想动这个问题,因为张其成身边的助手到了张嘉文身边,而张嘉文是不走也得走。 张柳岭站在门口看了半晌,收回视线,面色淡然的离开了,他走的不疾不徐。 办公室只剩下江月跟张嘉文两人。 张其成的助手在两人身边提醒:“走吧。” 江月看着张其成助理,脸上有害怕,抓紧着张嘉文。 张嘉文嘴里有血,他吐了一口唾沫血,然后便冷着脸朝前走,江月见他走也只能立马跟上。 两人是灰溜溜离开分集团这边的。 当他们全都回到张家后,张其成对江月和张嘉文吩咐:“你们跟我上书房来。” 张家的佣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觉得众人脸色好像都不太对。 江月没想到自己也要跟着上去,她看了嘉文一眼,张嘉文没有说话,对于张其成的话,更是不敢回答,只能沉默不语的站在那。 张其成不算是一个严父,对张嘉文从小一直算是比较开明宽容的那种父亲,可真要发起火来,那也是很可怕的,所以张嘉文心里也有几分的畏惧。 这个时候许云禾从楼上下来,看到这一幕,又看到鼻青脸肿的张嘉文,她脸上一惊,快速走去问:“这是发生什么了?” 她先是问张其成。 可张其成理都没理她,青着一张脸只快速上了楼上书房。 许云禾觉得不对,手又去抓着脸上带伤的嘉文:“嘉文,这是出什么事了?你脸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张嘉文也没有吭声,只是低着头站在那。 许云禾察觉事情是真的不对,其成从来没有过这样的脸色,他是个和气的人,无论是对佣人还是外人,均是和气的很,何况是对自己的儿子呢。 她的目光凌厉的看向江月:“到底出什么事情了!” 江月被她的眼神吓到哪里敢开口回答她,只是挨靠张嘉文站在那紧张不已,唇委屈的闭着。 “在那废话什么,你们两人给我上来!” 张其成人已经走到楼上了,他对着楼下怒声说着,那声音因为是从楼上发出的,所以就像是是带着扩音器一般,在江月跟张其成头上盘旋。 两人在张其成的怒声下,自然无法在楼下大厅待太久,于是在两秒后,也只能随之上了楼。 到楼上后张其成问张嘉文:“你告诉你怎么想的?做出这样的事情你怎么想的!” 张其成手怒拍着桌子问张嘉文。 张嘉文没那蠢自然不会去火上浇油,他保持着不吭声。 可这一次事情怎么会是他不吭声能够解决得了的呢,张其成目光狠狠地盯着他:“你这个逆子平时是我对你的管教太疏松了,既然你能够在自家做出这些事情来,想必你对这个家也没多少感情,那么我只能成全你了,从今天起,我会把你从张家剔除,包括从老爷子的遗产继承里剔除,张家的东西你一分也别想给我要!” 张嘉文听到这句话,当即用力抬头看向张其成:“爸,你说什么?” 张其成见他没听清楚,再次跟他重申了一句:”从今天起,你不会继承张家的任何东西,包括我的,我绝不允许你这样的东西存在这个家里!” 江月也抬头看着张其成,这是要把张嘉文从张家踢出去的意思?她又立马看向张嘉文。 张嘉文低声问:“爸,你这句话是真的吗?你可只有我这么一个儿子。” 张其成反问:“怎么,你是觉得我跟你开玩笑的是吗?挪用分集团的公款,拉帮结派,构陷总部,你这样歪心思的人,我是绝对不会允许你拿张家一分,从现在起我会让吩咐人将你从分集团革职,你也永远都别想进家里的企业半步,哪怕我只有你这样一个逆子。” 张嘉文眼睛里泛着阴冷的光,江月也看到了他眼里的表情变化。而正当她盯着张嘉文的时候,张其成视线突然落到江月身上:“还有你,这些事情是不是你也有份?” 江月面色一个慌张:“我、我没有,爸爸,嘉文、他做这些一些事情,也是为了您好,他没有恶意的,真的没有、可能只是、只是方法错了而已。” 她解释,可是她那些话无疑不是在掀起战火,犹如火上浇汽油,大火里添柴火。 张其成知道,这件事情里面她一点都不会无辜的,嘉文以前可不是这样一个人,自从跟她在一起,跟她认识后,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 她不是主谋,也一定是从犯, 这个时候许云禾从外面推门冲了进来,手抓着张其成哭着说:“其成你疯了吧?!嘉文是你儿子,你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他现在只是误入歧途而已,你给他点时间改过自新!” 张其成推开她:“你少在这给我说这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