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句话说出来,张柳岭都忍不住在心里自我嘲弄,缅怀这两个字,他说出来倒是挺轻松的,可这点他自己都没有做到。 他看着哭泣中的江成达,手渐渐从他后背上挪开。 江成达哭着抓着他的手:“柳岭,我没妻子了,我们这个家散了,人死了又如何呢,我只要人啊。” 张柳岭一脸平静且麻木的看着江成达抓着他的手大哭着。 “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一切,我不要那人死,我要妻子活过来。” 面对江成达的崩溃,他最终也只是以一句:“人死不能复生为结束,节哀。” 可江成达还是趴在桌上哭的死去活来,周围一堆人看着。 张柳岭是下午三点从咖啡厅回的酒店,而咖啡厅里的江成达,他让司机把人送了回去。 在他回到自己的酒店房间后,他房间里的沙发上正坐着一个人,江月坐在沙发扶手上,晃荡着腿,看着走进来的人。 张柳岭在看到沙发上坐着的人后,脚步停住。 江月笑着说:“张叔叔干嘛去了?去墓园吊唁施念去了?” 江月嘴角带着嘲讽。 张柳岭在看了她一眼后,便抬着腿走进大厅,江月依旧在说:“自杀,可真的便宜她了。” 就在江月说出那句话时,张柳岭根本没理会她的话,而是问她:“江成达昨天给你电话了?” “对啊,怎么了?” “你对他说了些什么?” 张柳岭站在她面前问着。 他眼睛夹着寒光压在她身上。 江月听到他的话,冷笑着说:“我能够对他说什么?”江月不是很明白他为什么会提起江成达,她又问:“他怎么了?难道是跑去见你了?” 江月哼笑着说:“估计又在你面前卖可怜吧,真是可怜呢。” 张柳岭在听到她这句话后,伸出手一把扣住扣住她手腕,将她人用力扯了过来。 江月抬脸看着他,脸上带着愕然。 “你知道你的父亲正在经历着怎样的一切吗?江月有些东西,不要等自己失去才知道珍惜。”江月根本就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她的手用力的甩着他,可是她却发现自己完全甩不开。 她声音也带着怒气说:“我从来就没有什么东西是不可以失去的。” 张柳岭微微侧脸问她:“是吗?” 江月冷声说:“当然。” 张柳岭说:“江月,我不要求你在这个时候对你的父亲保持尊重,但也应该有一丝同情,而不是恶言恶语。” “同情?谁同情我,你们有同情过我吗?你们张家有同情过我吗?张叔叔你同情过过我吗?哦,张叔叔同情过的,当然同情的,张叔叔同情那个杀害我的凶手,同情那个杀害我妈的人,张叔叔人真好,还替她收尸呢。” 张柳岭听到她这些话,看向她的视线清冷如月:“江月,施念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心里清楚。” “施念虽然有错,可是你的错还少吗?” 他问她。 “你自己好好想想。” 张柳岭的手从她手上松开。 江月站在那一时没说话,张柳岭又说:“对你的家人,你最好还是保持几分善意,不喜欢也不要伤害。” 他说完这句话,便要从她面前离开,江月却挡在他面前说:“张叔叔你说我有错,我做错了什么?” 无论如何,张柳岭都没办法否认,施念走到这一步,江月有很大的问题,当然他也逃脱不了责任,是他任由着她胡作非为。 “张叔叔,你现在是把施念的死算在我头上吗?哦,是我害死的施念是吗?你忘记您母亲对她做了什么吗?不如这话您去问问张家的张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