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江月还是有些不舒服,那种反胃感在心里挥之不去,她当即起身去了房间的浴室。 就在这时,张柳岭回了张家,他本来目不斜视要直接进大厅的,可是他走了两步,发现洗衣房那边很多的佣人在忙活,闹出很大的动静,他又停住,正好有个佣人从他身边过,要去洗衣房那边。 张柳岭问了那佣人一句:“那边出什么事了。” 那佣人手上拿着清洁剂一类的东西,听到他的询问,当即回答着他:“在洗江月小姐房间的地毯呢,上面不知道哪里来的黑狗血。” 佣人不知道怎么一回事,所以只能如实回答着这件奇怪的事情。 张柳岭一听,脸色便变了:“什么时候的事情。” 佣人继续回答着:“就是刚刚发生的事情。” 佣人急着去清洗那边的地毯,可是见面前的人始终没让她走,一时之间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站在那等着。 等了差不多几秒,他才说了一句:“你去忙吧。” 他说完这句话,没有去北楼,而是直接去了楼上,那佣人本来是要去洗衣房的,突然发现身后的人好像去了二楼,走到门口的佣人又停住,往后看去。 张柳岭人已经到了二楼的上方,他脚步不算快速,但是也不算缓慢,以一个匀速的速度走到江月跟张嘉文的新房,那个曾是他私人房间的房门口。 那间房的门并没关,而是开着的,所以站在门口,里面什么情况基本上一眼就可以浏览完。 大厅门口的佣人,看到二楼那立着的身影,吓了一跳,心里想着他怎么上去了,不敢多看,不敢多想,赶忙就离开了。 江月没在小厅里,而房间小厅里面那浓烈的血腥味,并没有因为地毯被拉走,以及地板上被佣人收拾干净而消失,那味道在房间的每一处角落无处不在。 房间小厅里面虽然没有人,可是张柳岭却听到了里面传来了呕吐声,他站在门口停顿了几秒,直接就走了进去朝着那传来呕吐声的卧室走去,他径直推开了房门。 洗手间里的人正在浴盆前大吐特吐,根本没发现身后的门被打开,直到那个人将她从浴盆前一把抓了起来。 江月吐的眼泪都出来了,正是眼前模糊,脑袋不清醒的时候,还没看清楚面前的人,她的脸就被一只手给抓住。 “张叔叔?” 江月看清楚了面前那一手抓着她脸的人,可那人却脸色铁青,眉目紧绷:“哪里不舒服?” 江月感觉他抓着自己脸的手,让她有点不适跟疼,而且她正是头疼的时候,自己的手便下意识去推着他的手:“你放开我,难受。” 她娇声说着。 张柳岭一把拉着她到跟前,握着她脸的手并没有松开,反而握的更紧了,他将她脸拖到眼下端详。 江月难受,是真的难受,头晕目眩,不断在喘着气。 “哪里难受?” 他又问了一句。 江月有点受不了了,终于回答了一句:“那东西让人恶心,神经病,居然把那什么黑狗血送我这里。” 江月只顾着自己难受了,根本没有注意到面前人的脸色。 张柳岭一直盯着她那张苍白的脸,他沉默良久,终于开口:“除了呕吐还有哪些地方不舒服?” 他眉目间是一片冷峻之色。 江月见他如此关心自己,突然想起他突然到她房间来这么关心,是不是因为她今天发给他的验孕棒? 他是在担心她怀孕? 一瞬间,江月那张苍白的脸,在他手上从难受转为灿烂的笑容,她又开始高高翘起自己嘴角:“张叔叔是在担心我会怀孕?说不定我今天的呕吐是孕吐呢。” 她又开始变成一副娇娇俏俏的模样,话里却夹枪带棒。 张柳岭听到她这些话,手将她的脸直接推开以及松开。 江月在他突然松开后,勉强站稳,然后手扶着自己的下巴看着他。 张柳岭说:“你会不会怀孕,我一点都不担心,如果真有了,我说过打掉就是,这不是一件大事,不过是一个意外而已。” 意外? 江月听到他用做意外,她一向贱兮兮的,怎么可能让那次被他当做意外搪塞了呢,她说:“那可不是意外哦,那是张叔叔正儿八经的喜欢呢,要是怀了,我可不会打掉,我会昭告天下,并且告诉张夫人呢,不知道她这个正经的孙子是不是比那个领养的会让她更开心呢?” 她说到这里,还朝面前的人靠近,她的身子靠在面前人的胸口,她仰着头,神秘兮兮说:“这样的话,爷爷泉下有知,要是知道了这件事情,一定也很高兴吧?毕竟他生前一直想要完成的遗愿,我替他完成了。” 张柳岭低眸看着,看着她在面前这般的嚣张,当然他现在也没什么心情跟她争嘴皮子的输赢,他想着,还会耍嘴皮子,就代表没什么事。 他便冷冰冰吩咐:“从我身上起来。” 江月挨靠在他胸口偏就不肯。 “起来。” 他又吩咐了一句。 江月突然踮脚,唇吻住了他的唇,她的手臂缠住了他颈脖。 张柳岭没想到她竟然会有这样的举动,在她唇吻上自己的唇后,他并没有动,双眼无情无欲的盯着她。 江月见他不动,贴住他的唇往他唇上吻的更深了。 这是在狭小的洗手间里,而且还是在她跟张嘉文新房的洗手间里,门外的房门是大开着的,随时会有人进来。 张柳岭就算被她吻住,也始终都是冷眸冷眼,不曾有半分动弹。 江月的舌硬生生挤进他的齿间,强吻他。 其实她的唇有点苍白,还有点冰冷,不似平时红润,张柳岭也感觉到她的体温有些发冷,所以在她强制性的吻着他的时候,他在紧闭着双唇很久,突然扣着她的身体,朝她唇上用力吻了上去。 两人在那洗手间里死命纠缠着。 到最后吻的更激烈的却是张柳岭,他沉醉在她那张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