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栀像是刚反应过来一样，浑身一抖，随后猛地扭头趴到桌子上。　　 盛淮景也转回目光，目光在漆黑一片的空中游移。　　 阮栀捂着自己发烫的脸，想，盛淮景的嘴唇还挺软的嘛。　　 盛淮景则是摸着自己的唇瓣，心不在焉的考虑，笨兔子的鼻子还有点儿凉，是不是要提醒她多穿一点。　　 第二节晚自习刚上课的时候，电就来了。　　 抱着停电能早点放学想法的学生们唉声叹气，被老师赶回教室。　　 阮栀和盛淮景在灯光明亮的教室中对了下视线，又互相移开。　　 彼此之间的小秘密，好像又多了一个呢。　　 /　　 万圣夜第二天，所有的装饰都被学校清空，十一月的月考也如期而至。　　 考场是电脑随机分配的，阮栀这次没能和宋月月一起，自己一个人带着文具进了考场。　　 坐她后面的是个男生，刚还在和同考场的熟人大声说笑，见到阮栀进来就收了声，发现阮栀坐在他前面后，眼睛一转就笑了。　　 阮栀正掏着笔，就感觉凳子被人踢了一下。　　 她以为只是意外，没放在心上，却不想凳子立刻又被踢了好几下，力道都不小。　　 阮栀皱眉回头，就看到男生对着她笑，“小妹妹，成绩怎么样？等下答题卡往旁边放放给我看看呗。”　　 阮栀用力摇头，又把凳子往桌子方向挪了挪。　　 她能听到那人的啧啧声，心下极为反感。　　 很快，监考老师就带着试卷袋来了。　　 第一天的科目安稳过去，第二天最后一门理综时，出了事。　　 阮栀正检查着试卷，在草稿纸上核对最后算出来的结果。　　 走廊上乌泱泱走过来一群老师，为首的正是教导主任老严，带着人进了教室。　　 应该是来巡逻检查的，正好这次抽到了他们教室。　　 阮栀抬眼看了下就不再关注，继续自己手下的计算。　　 后桌却传来一阵哗啦啦的翻动试卷声。　　 阮栀没有在意。　　 直到一个巡逻小组的老师走到她旁边，咦了一声蹲下身去，阮栀才看到，自己脚边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小纸团。　　 巡检老师打开皱巴巴的纸团，上面是油墨打印的理综公式要点，满满的一纸面。　　 阮栀懵了，对上巡检老师看过来的视线，写字的手都有些抖。　　 「这不是我的！」　　 老严发现这边的动静走了过来，声音很轻，“怎么了？”　　 看到巡检老师手里的纸团，老严神色也严肃起来，但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先问了阮栀，“试卷写完了吗？”　　 阮栀点头。　　 老严叹了口气，“行，那你拿着试卷跟我们去一下办公室吧。不是说你作弊了，就是和老师们去核查一下情况，好吗？”　　 阮栀也知道这是应该的，毕竟这个来历不明的纸团出现在了她脚旁，她被怀疑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可她还是忍不住有些鼻酸，咬着牙拿起试卷和草稿纸，跟在老严身后走出教室。　　 她最后看了一眼教室，看到的是几十双好奇八卦的眼睛。　　 坐在她后桌的男生也在看她，不知道为什么，阮栀竟然觉得他的表情有些慌乱又有些欣喜。　　 不等她细想，走在最后的巡考老师身影挡住了她的视线。　　 阮栀也只能收回目光，跟着老严走向教师行政楼。　　 此时正是临近考试结束的时间，很多人写完了试卷有空发呆，就注意到了玻璃窗外匆匆走过的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