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她们之前就认识！”　　 阮栀的思绪转的飞快，“所以说，是因为我奶奶和阮奶奶认识，才会在自己出门找人后，把我爸爸托付给了阮奶奶。”　　 盛淮景若有所思，突然询问，“阮阮，要是你爸爸一直都知道自己有个母亲……那他会是跟着阮奶奶姓的吗？”　　 阮栀怔怔的看着男生，突然觉得有些头皮发麻，“你……什么意思？”　　 盛淮景的指尖轻轻点在那张枯黄干燥的信纸上，声音很沉，“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你的奶奶，也是孤儿院的一员。”　　 阮栀的视线跟着落回信纸上，心中却是思绪繁杂。　　 她明白了盛淮景的意思。　　 如果说，奶奶本来就是阮奶奶收养的孤儿，那她姓阮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了。　　 也因此，阮海瑞可以跟着她姓阮，也可以在那时被托付给阮奶奶。　　 在那个年代，要是没有足够的信任度，奶奶怎么可能把自己的儿子托付给另外一个人。　　 阮栀沉默了会儿，又摇了摇头，“这都是我们的猜想罢了。”　　 知情人都已经去世了，又怎么去找寻真相呢？　　 盛淮景便也收拾起了那叠信件，“这些信拿回去找个老匠人修补一下吧，要不然，再让它们这么风干下去，没过几年就要碎成沫了。”　　 阮栀点点头，将那张信纸夹在中间，一起由着盛淮景放进了袋子中。　　 毕竟，能抽出来已经谢天谢地了，阮栀可不能保证再塞回去，信纸会不会就直接破了。　　 最后走时，除了带走这十几封信件，阮栀还拿上了母亲的几个奖杯和父母的合照。　　 其中一张，是她初中时和父母在街边的大头贴机器上拍的，小小一张，被她直接夹在了手机壳中。　　 今年的除夕夜，因着有阮栀在的缘故，程家和季家都决定就在临安市过了，只有大年初一上坟时，再临时走一趟。　　 阮栀被安排的明明白白。　　 上午跟着舅舅舅妈回岳安市祭拜父母，中午就跟着程家派来的车回去，直接去到西津市。不出意外的话，大年初二会跟着一起回邱家老宅。　　 ——说起来，程任远刚找回阮栀时，摩拳擦掌的想要举办一个隆重又盛大的宴会，向着所有认识的人昭告，他们家丢失了许久的小月亮回来了。　　 还是被不想太招摇、太出风头的阮栀给拒绝了。　　 但这次过年，阮栀的身份必然要在众位亲戚面前走一个明路。　　 而盛淮景……　　 男生眼神盯着前方车道，熟练的转着方向盘，指尖在方向盘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轻点着。　　 注意到阮栀的视线，便瞥过来一眼，“怎么了？”　　 阮栀抱着车上的玩偶抱枕，动作间，手链上垂下来的两个小吊坠轻轻晃动着。　　 “盛哥，今年过年，你还要去盛家吗？”　　 盛淮景眉眼间神色有一瞬间的冷沉，那双漆黑的眸子也微微眯起。　　 阮栀总觉得，要是盛淮景有条尾巴，这会儿，肯定会像奥利奥不开心时那样，啪啪的打着坐垫。　　 “应该会回去。爷爷对我们其实一直挺不错的，老年人，全他一个念想吧。”盛淮景的语气很淡，说起那个浙省豪门盛家，也是一副毫不关心的语气。　　 也是，经历过那样的童年，盛淮景又怎么可能对盛家还有什么好感呢。　　 看男生抿着唇一言不发开车的模样，阮栀眼中满是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