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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走,好吗?

九十七夜蔷薇 卞柒 4196 2024-07-11 08:29
   肖坤脸上难以压制的怒火,推门而进,一把将在床边的杨悦拽下来,脚踩在她的小腹上,居高临下地看她,杨悦满脸惊恐地看他。    许是从没见过肖坤这副模样,她被吓住了,她小心翼翼地问他。    “坤哥,小悦做错了什么吗?”    肖坤不由分说给了她两巴掌,肖坤这两巴掌力道极大,杨悦整张脸迅速红肿起来,火辣辣地疼痛感扑面而来。    “杨悦,你他妈的能耐了啊?学会背着我搞小动作了?别忘了,你这条命是谁给的。”    “坤哥,小悦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杨悦眼底除了惶恐没有其他多余的神色,她不清楚肖坤为什么会如此问她?    “你最好收起你那点小心思,要是被我逮到你勾引我的手下,想要去弄丁颜,信不信我先废了你?”肖坤掐着她雪白的脖颈,一字一顿地说。    杨悦伸手拍打肖坤的手,但丝毫没影响他掐着她脖颈的力道。她因缺氧而猛烈咳嗽起来,就在她以为自己要死了的时候,脖颈上的力道倏然消失了。    “坤…哥,我…和她有…过节,上次…见你对她…的态度,就…想着不…麻烦你了,你…别生气。”杨悦缓过神,上前扯着肖坤的衣角,可怜兮兮地说。    “起开”肖坤一脚踹开杨悦,以至于杨悦瞬间摔倒在地,她感觉她的骨头架子都快摔散架了。    “我不管你和她有什么过节,都给我憋着,她不是你能招惹的人。”肖坤弯腰下去勾起她的下巴说,语气中的警告,杨悦不是傻子,自然清楚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或许连他肖坤都不敢动丁颜。    如果说十二岁的他,能成为叶家掌权人是因为他父亲的偏心。    那十三岁的他,被道上尊称一声‘三爷’可不是因为运气,而是真真切切用血淋淋的鲜血换来的荣誉。    惹他,怕是活得不耐烦了。    ——澜一高中    初入高中,所有的认知又被拉上了一个新的起点。    广播里播放的歌声环绕着校园的每个角落,穿着蓝白校服结伴而行的同学们欢笑地交谈着,夏安和丁颜无论在哪,都会引起别人的注意,早已习惯了别人羡慕的目光。    他们俩人有说有笑的走着,时而丁颜抱紧夏安的胳膊笑得不成样子,时而停下踮起脚尖在他耳边说着什么小秘密。    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叶琛特别吩咐,丁颜和夏安竟然在一个班里。    班主任是位四十岁的中年男子,看着他那头地中海,丁颜总会忍不住在夏安耳边嘲笑他。    同学们各自自我介绍,轮到丁颜她只是简单的说了自己的名字,却引来了全班所有的目光,她从他们的眼里看见了震惊与慌张。    难道是因为那次事件,她和陈浔彻底出名了?    ——美国    陈浔悠悠转醒,反手往旁边一摸,摸出他的手机,点开屏幕半睁开眼看,凌晨一点?他伸手捏了捏鼻梁处,眨了眨眼,又翻过身闭上眼睛继续睡过去。时不时翻身,来来回回有十分钟,他猛然坐起来,掀开被子下了床,他走到窗户边,抬眼去看窗外的景色。    月亮被乌云完全遮挡住,除了家门口道路上的路灯还亮着外,似乎没有一栋别墅还有灯光。所有人都还沉迷在温柔的梦乡里,他的余光随意往左边一撇,眉峰微蹙,这么晚了她还没睡吗?    他转过身,迈开脚步,在这种漆黑的环境下,准确无误地走到卧室门边,打开了屋内的灯。然后直接开门出去,走向隔壁左边的房间,他在她房门前顿住脚步,抬手敲门,但里面没有一点动静。    陈浔杵在门前纠结了一会,还是将手握在了门把上,他眼前突然一黑,他缓了缓才再度睁开双眼。    他走进卧室,看到杨晓安静地躺在床上,完全是一副睡着了的状态,那她把屋里所有的灯打开的意义是什么?    “杨晓?”他压低声量喊了一声她的名字,杨晓并没有回应他,陈浔不解地盯着她的睡颜看了好一会,才踱步离开,走出卧室前他还特意帮她把所有的灯都关了。    他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但就是睡不着,他只好起身去拿平板打游戏了。    两点二十分,杨晓因为口渴醒过来,她微微起身侧过身子往右边的台桌上摸去。可能是睡前把杯子放在了边沿处,她碰到杯子的瞬间,杯子就掉了下去,因为床边有地毯铺着,所以发出的声音并不是很大。    她不悦地睁开双目,却在那一刹那,她浑身猛烈地颤抖起来,她慌张地在床上摸索,很快就摸到了她的手机。她心底顿时松了一口气,急忙点开屏幕,但那缕救命的光并没有出现,她的世界仍旧还是黑漆漆的。    她的手指紧紧地掐着她的手臂,仿佛只有疼痛才能把她的理智从深渊里拉回来,才能让她心里的恐惧感稍微减少那么一点点。    “杨晓,不要怕,以前也遇见过停电,等一会就来电了,等一会。”她的声音很颤,浑身的温度正在迅速流失,她想去找备用手机,但迟迟不敢迈出半步。    她怕,很怕再次重温幼年时那场噩梦。    随着时间一点点地流逝,仍旧还没有要来电的征兆,杨晓心里最后的一道防线彻底崩塌。她手里的劲越来越大,眼泪夺眶而出,浑身抖得像是大冬天里被人泼了冷水的模样。    忽然,卧室的灯被打开了,陈浔出现在她的床尾处,他是因为听到哭声才过来看一眼的。映入眼帘的是一幅怎样的画面?他眉头拧成一团,疾步走到她的床头前,坐在她的床边说“杨晓,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还没等他的手碰到杨晓,她突然将陈浔猛然推开,整个人往旁边挪了挪位置。单薄的身子一个劲地发抖,手臂已经被她自己弄伤了,她手臂上的淤青令他胸口一阵绞痛。    “不要过来,你们不要过来,小四快来救我,小四救我,我害怕我害怕。”她嘴里喃喃自语地说,越说越激动,哭得更凶了,整个人像是受到了某种刺激一样,变得特别戒备。    “杨晓?”陈浔小心翼翼地再次接近她,手腕被杨晓一口咬住,他抓住机会将杨晓拉进他的怀抱。紧紧地抱住她,不给她任何挣脱的机会,他虽然不清楚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但是唯一能让她清醒的方法,就是给予她足够的安全感。    他轻轻地抚平她起伏不定的后背,将脑袋凑到她耳边,缓慢又温和地说“你想让我做什么?”    杨晓迟缓地抬起头来,嘴角还残留着血丝,陈浔紧抿着嘴,微微垂眸斜眼看手腕上被她咬出血的牙印。抬眼看着她无奈地笑了笑,真够狠的呀!杨晓紧紧地抓着陈浔的衣角,焦急地说“很黑,我害怕。”    陈浔抬头瞧着卧室里的灯光,想笑但又怕刺激到杨晓,所以他尽量保持着憋笑的状态。    这他妈不是有灯吗?你瞎呀?    他尽可能的保持他温和的语气对杨晓说“好你乖乖的,我去开灯。”    他在看到杨晓听话地点头后,才慢慢地拉开了她抓住他衣角的手,然后尽可能的将脚步声放轻,踱步到开灯的地方,非常贴心的帮她把所有的灯都打开了。    所有的灯打开后,整个卧室特别亮,他花了几分钟的时间,才适应了这种强烈的灯光。    他瞧着那口牙印,欲哭无泪,陈浔啊陈浔,你说说你,深更半夜的干嘛好奇她睡没睡?她睡不睡关你屁事呀?还多管闲事'贴心'的帮她把灯关了,你说你是不是有病?这下好了,遭到报应了吧,你怎么就那么手贱呢?    片刻后,杨晓的神色才有所缓和,呆滞的目光也恢复了正常,陈浔连忙用另一只手遮挡住他手腕上的伤。以免让杨晓看见了,又得要上演一场大型的自责现场,那他可招架不住,这被她咬了已经够委屈了,还得要安慰她?    这不是自找麻烦吗?    “你怕黑?”    “没有,谁怕黑了?”杨晓抬眸直视他的目光,她才不会承认这么丢脸的事呢。    “真的?”陈浔凑过去问她,嘴角的笑容很深,这会儿知道要面子了?他还以为她没有那东西呢。    “真的,我要睡了,你自便。”杨晓说完,就把被子蒙住头装作要睡了的模样。    “晚安”陈浔笑着摇了摇头,然后疾步离开了她的房间。    听到陈浔关门的声音,杨晓才慢慢的掀开被子,但眼泪又一次没有任何征兆地流下。她知道,他的手腕被她咬伤了,那时的她是没有理智但她又不是间歇性失忆,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呢?    他不想让她自责,但她怎么可能不自责?可竟然是他不想让她知道,那她就必须得装作不知道的样子,她不想惹他不开心。    陈浔,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弄伤你的,我不是故意的。    ——清桐市(南城)    晚上八点,丁颜的脸色不太好,夏安拿着温开水进去。她正迷糊地睡着,他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有点低烧。夏安用冷毛巾敷在她额头上,喂她吃了药,坐在床边守着她。    丁颜迷糊地睁开眼,抬手拿掉额头上的毛巾,皎白的月光洒在夏安的后背上,别有一番韵味,她看到夏安趴在床边,下意识去叫醒他。    夏安眼皮动了动,缓缓地睁开双眸,看见丁颜醒过来了,他起身弯腰去摸她的额头说“烧已经退了,你在睡一会,离天亮还早呢。”    “老夏,别走,好吗?”丁颜见夏安要走,立马伸手拉住他的手,委屈巴巴地说。    “好我不走,在这里守着你。”夏安转身坐回那张椅子上去,见丁颜盯着自己,他不解地问“怎么了?”    “你在那里怎么能睡得舒服?上来吧。”丁颜掀开被子说,心不跳脸不红的,好似理所应当。    “你呀你,男女有别,知道吗?”夏安用手戳了戮她的额头,满嘴无奈,她总是很任性,每次发烧都这样,以前还小,现在可不同了。    “哎呀,我们又不干嘛。”丁颜娇嗔道,完全不管夏安的不愿意,强行把他拉到床上,抱着他不愿意放开。    夏安就任由她抱着,几分钟后听到她浅浅的呼吸声,才小心翼翼地把她的手拿开,然后轻轻地起身下床,扭头见丁颜并没有要醒来的迹象,才蹑手蹑脚地离开她的卧室。    丁颜不懂事他可以由着她,但他绝对不允许自己有任何越界之举。    他一直相信,无论这个世界怎样改变,他家的小笨蛋永远都是他记忆中的那个小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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