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耘说,“前面有一个摊铺,去那里吃吧。” 夏偌安要了三个油条与一碗豆浆。 沈初耘要了一碗豆浆,“想不到你还挺能吃的。” 优雅的喝了一口豆浆,“暖和多了。” 夏偌安说,“原来是为了保暖才带我来喝豆浆,以为是你怜惜人呢。” “我也是在关心你啊,如果刚才我没有问,你就想不起来没有带饭盒,那么到早读教室后你就饿了。快吃吧,凉了就硬了。” 大一新生每晚都有晚间自习。 夏偌安还是系教授点名的课代表。 上完晚自习后要去服装设计专业教授和讲师的办公室打扫卫生。 沈初耘站在自行车旁边。 一个个同学走过去。 左右盼望却看不到夏偌安的身影。 沈初耘又等了十分钟。 夏偌安依旧没有出现。 沈初耘觉得她可能有危险。 跑进教学楼中。 “夏偌安!听见我叫你了么,快回答我!夏偌安!” 沈初耘着急的喊叫。 她会去哪里呢。 该不会遇到什么危险了吧。 到了熄灯的时间。 楼的灯一下子全部灭了。 沈初耘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什么也看不到。 夏偌安打着手机自带的手电筒。 照着前方的路。 走到沈初耘旁边,叫道:“沈初耘。” 沈初耘心里一惊,“你在哪儿,我看不见你。” 夏偌安移步到沈初耘面前。 在他的眼前挥了挥手指,“我在你面前,你看不到我吗?” “我……我有夜盲症,你可以扶我下楼梯么,我看不见。” 沈初耘故作镇定的说。 尽管已经经历了几次“意外”的黑夜。 可是他依然会害怕。 夏偌安说,“想不到风度翩翩的沈初耘竟然有夜盲症,我可是无意中挖到了重料呢。如果系里的女生们知道了,不知会怎么样。” 沈初耘说,“我们快点下楼吧。” 夏偌安说,“嗯。” 夏偌安搀扶着沈初耘一步一步的走楼梯。 往校外走。 夏偌安说,“患有夜盲症的事我想你一定不想让别人知道,我不会说出去的。” 沈初耘说,“谢谢。” 他们走到了楼外。 走出了没有阳光的地方后。 沈初耘恢复了视觉。 可以看见东西了。 夏偌安坐在自行车前座。 冲沈初耘说,“这次换我载你。让你见识一下我的技术。” 沈初耘说,“好啊。” 夏偌安载着沈初耘往家飞驰。 沈初耘看着急速而过的路边风景。 感觉目不暇接,“你的技术真的不错,风景像漫画一样一篇篇翻过。” 夏偌安放慢了车速,“你在怪我让你无法欣赏风景么。” 沈初耘说,“哪有那个意思,我是在夸你骑自行车的速度快。” 夏偌安笑着说,“那就好,我接受你的夸奖。” 嬉笑怒骂中。 已经到了绿汀家园。 在两扇门中间。 彼此都有些不舍。 夏偌安说:“明天见。” 周末。 阳光像被反复冲过的绿茶。 干涩,湿缓。 可以说。 并不是一个好的天气。 已经入了秋。 坛边的菊花幽幽的开着。 坛中的万年红已经枯萎得只剩下几片花瓣。 落在泥土上。 沈初耘与父亲,母亲一起去游乐场玩。 以前没有陪他来玩过。 虽然现在他已经上大学了。 但作为父母还是想补偿一下。 “儿子,我们去坐海盗船吧。你不害怕吧?”父亲说。 自己在A国也经常坐的。 怎么会害怕呢。 沈初耘说:“我可以坐。” 海盗船上。 严筝叫了沈初耘。 沈初耘转过身去,“这么巧,你也来玩儿。” 严筝用手指了指旁边的夏偌安。 沈初耘说:“你也在啊。看来我们都很有童心的。” 夏偌安看着手机屏幕。 抬起头说:“又没有规定十九岁不可以玩海盗船,不过在这里遇见你倒是令我很意外。” 沈初耘说,“我和爸爸一起来的。” 夏偌安对他的父亲说,“余叔叔好,余叔叔好年轻啊。” 夏偌安是由衷觉得的。 没有丝毫恭维的成分在其中。 余父笑了笑。 可是笑声有些僵硬,“小姑娘真会说话,叔叔今年已经四十了,怎么还年轻呢。 “这么巧,我妈妈今年也四十岁,她也像以前一样年轻,几乎没怎么变过。”夏偌安说。 沈冬苑稍带试探的问,“你妈妈也四十岁呀,那还真是巧,你爸爸呢,和你妈妈一样么?” 夏偌安声音弱下来,“我没有爸爸。” “哦,对不起,问到你的伤心事,都怪我。” 沈冬苑看着夏偌安。 她与夏子衫长得太像。 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又没有父亲。 会不会是自己的女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