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未知的我们(二)
回到家里,看着这有些冷的家,墙上的全家福依稀反应出这个家曾经是幸福的,照片里女孩开心的搂着几经是花甲年龄的爷爷,父母站在后面幸福的笑着,苁兮帷秃废的坐在地上,手指插进头发里,整个人显得无比落寞,她知道这样的感觉小小年纪就懂得什么是大人口中的悲伤,什么是大人口中的快乐,看着父母身旁的心率计由曲线渐变的变成一条直线,发出刻在她记忆里的声音。双腿屈膝的抱着给她想要的安全感。黑夜如蚂蚁般啃食脆弱的意识。 朦胧潜意识里知道有一个人把她抱起来,抱到柔软的床上,也只记得说的一句话“就算明天到来是黑暗,我会为你当去这黑暗”她知道是谁,眼皮作对的不让她睁开。 再次睁开眼睛已经是中午时分,太阳刺的她眯着眼。 “醒了!起来把这碗粥喝了”渂湳的声音飘进她的耳朵里。 “是斐娅姨告诉你的!”苁兮帷艰难的从床上做起来,把渂湳递过的粥拿起来喝。 “斐姨说的没有错,你太聪明了” “那你说我这样应该很适合在宫廷里生活嘛!” “会是最后一个才对。” “粥不错嘛!”把空碗递到渂湳的面前,示意他再来一碗。 “不过也是最能吃的一个妃子了” “我要是武则天第一个让你做太监” 原本一小半锅的皮蛋粥,现在被苁兮帷喝的已经见底了。 “爷爷住院了”躺在渂湳怀里,那无力没有任何的情绪。 “你现在给我乖乖睡觉”他的手温柔的抚摸她的发,是她最好的镇静剂。 渐渐呼吸平稳,脸色也没有昨天看到惨白,亲吻她的额头搂得更紧了,苁兮帷紧紧搂着他。 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醒来,看了看桌子上的闹钟,已经十一点多了,起身走进卫生间简单洗漱,摸上护肤品,化上简单的妆容,来到更衣间选择了白色衬衫和黑色打底裤,带上黑色墨镜,这样可以让她看上去干练。 “既然醒了我陪你去医院看爷爷。”渂湳的手放在她的手上。 坐在车里,一直很欢快的苁兮帷,异常安静,眼睛直直的盯着一处看,没有灵魂一样的木偶,需要有人来牵线才可以动。 等红灯时,渂湳转过苁兮帷的头,让她的额头贴在他的额头上对她说“你这样算什么,是个木偶,现在的你没有线牵着走,你就是个死人,知不知道。” 听见他的话,昨天没有流出的泪流了出来,也只有在他面前才是个小女人,她不喜欢女强人只想在爱人的怀里撒娇,靠在他的肩膀上把所有委屈都哭出来,忘记了这是在马路上,忘记了后面的车一直按喇叭,车厢里只有苁兮帷的哭声。 “爷爷他只是睡了个觉,他还在等着你呢!你不是一个人,我还在你身边在你眼睛都能看见的地方。”手抚摸着她的秀发,以此来平复她。 她做了一梦,梦里面的场景回到了她出车祸,看见择一城用力的抱着我的身体,想让我的身体有一丝的回暖,她还记得当时的他留了好多的眼泪。 惊醒的她能清楚的感觉到身上冒出的汗,不知道为什么梦见四年前的场景。 抬头看看,“这是在谁的家!”下床边走边看,边在心里说。 “你醒了!” “谢谢你,把我带回家” “都不问为什么呢?”他在阳台整理最爱的花草。 “我出现在你的家里,只能说明昨天我喝醉,是你把我带回来”眼神目不转睛的盯着沐浴在阳光中他的身影。 “如果是坏人你现在在停尸房” “那这样的几率也是挺小的” “你对的朋友在找你”没有在继续刚刚的话题。 “说的好像不是你的朋友”白守泣小声的在说。 “还有我的耳朵还没有到老龄化”听完他的话在后面对他背影吐着舌头。而她也忘记了后面有一面镜子,他在镜子里清楚的看见她对他吐舌头的模样。 “有没有吃的,有些饿”摸着肚子走进厨房。 手还没有摸到冰箱,一双手按在冰箱上不让她开,白守泣清楚感觉到从她后面可以感觉到择一城呼出的热气,择一城身子慢慢靠近她,自己的下巴靠放在白守泣头上,眼睛看向冰箱中的她。 “认不认识一个叫白锦的女生。” “抱歉!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为什么要认识这个女人,和我有什么关系?”她的眼睛也在对视他的眼睛。 “苁兮帷一定和你说过你长的很像我的一位朋友。”说着择一城板过白守泣的身体,让她正面对着他。 “我还是喜欢这样的说话姿势。” “我也喜欢”说着揉了揉自己的头。 “我现在改变主意了。”对着她的眼睛,哪一种感觉很强烈。 “为什么要改变主意”喜欢他的眼睛。 “因为什么,我也不知道”松开她走到桌子前给自己到了一杯水。 “你不是饿了吗?看看冰箱里有什么拿出来,我可以给你做” 这句话她都好久没有听到过,每一次她只要一饿,他都会说自己出去买自己喜欢的回来我给你做。 白守泣把自己想吃拿出来,是一些海鲜,和蔬菜,还有意面,很明显她想吃海鲜意面。 “你可到外面看电视,做完再叫你。” “我可以在这给你打下手”说着把海鲜和蔬菜拿到水槽洗。 而一边的择一城则是贴心的为白守泣围上围裙,手温柔绕过白守泣纤瘦的腰,在后面系上好看的蝴蝶结,然后把白守泣散落的头发拿皮套辫上,这样的场景都会以为她们是相处都多年的情侣。 没有太多的语言,只有简单的洗菜声,煮面声,水沸的声,油滋滋的声,她看着他熟练的动作,不知道他在她离开之后会不会经常的做菜,会不会按时的吃饭,生活规律是否健康,这些她都不知道。对不起一城,这四年离开,对不起没有在你身边好好的陪伴你,对不起一城,自私的我还在祈求你的原谅。 “我都好久没有在做菜了”把餐盘放在餐桌上。 “我真的很荣幸。” 拿起叉子,飘香的意面味刺激着她的味蕾。 味道还是和以前一样,没有任何的差别。 “很好吃” “你的评价我接受。” 要不是她额嘴里吃着意面这想回他一句“不要脸” 她在吃着面,眼睛的忠诚在这个时候出卖了她,就好像他不知道自己的泪留下,而还是机械的吃着面。 “你这个样子真的让我怀疑她没有死?”反问的疑问抬起白守泣还在吃面的下巴。 “如果我说她还活着你会信吗?” “是你吗?” 往往想知道的真相都在身边,只是忽略了它隐藏起来的细节。 “如果是我那就好了,不是吗?” 择一城不在抬着她的下巴,起身走出这是非之地。 从从择一城家回来,没有管倒在地上的旬题,没有再理会任何人和任何的事情,没有人知道昨天她是如何回家的,没有人知道她心情是什么样的,被最喜欢的人利用这也是她心甘情愿,没有什么难过。 也始终记得和白锦长了一样的脸,她的身上没有白锦身上应有的气质,她的身上只有淡淡的清素,可她的眼神她始终记得,就是静静的看着择一城,眼泪在眼框中打转。 “为什么又是你择一城!!”透过门缝床上落寞背影映入旬题的眼里,双手紧紧的握城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