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想想人家才二十一岁，妥妥的少年天才。　　 小时候肯定没有好好感受过学校生活，学就上完了，现在想去体验生活，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众人很快就从震惊中回过神，纷纷向程亦初祝贺考上京大。　　 京大的本科在这些人眼里，还不算什么，权当程亦初只是好奇大学生活，随便考着玩。　　 反正一定会考上的！　　 话题慢慢被拉回最开始，想要跟着程亦初继续干的上面去。　　 被问到未来的计划，程亦初也没有瞒着，直接道：“接下来，暂时没有其他项目。”　　 在场的人无一不觉得浪费。　　 像程亦初这样的天才，应该在身上绑十个八个项目才对！　　 看看她对待霍氏这个新型再生能源项目就知道，简单得像喝水似的。　　 如果程亦初能多接一些，这种有益人类发展的项目，说不定华国的科学水平能往前推进几十年！　　 不过，这些都只能在脑里yy。　　 谁真的敢给程亦初绑项目？　　 当秦家不存在吗？　　 众人只是求了程亦初，假如接到新项目，务必带上他们，热闹的午休这才慢慢过去。　　 ……　　 海市，顾氏临时办公室。　　 “怎么回事？”顾之敬将资料狠狠拍到桌面上，“昨天还好好的，等我来了，才跟我说，签约出了变卦？”　　 项目经理低头缩着肩膀没敢说话。　　 反观林静雨，一派从容自若地坐在他对面，等他骂得差不多，才慢悠悠地开口：　　 “顾总，签约前出点状况，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吧？继续谈便是。”　　 顾之敬敛了敛怒火，眯起眼睛看着她。　　 半晌，突然冷笑出声：“是你做了什么？”　　 “怎么可能？这半个月以来，我所有心血都放在这个项目上，大家都有目共睹，我怎么可能毁了自己的心血？”林静雨顿了顿，抬起头，对他绽开一抹灿烂的笑容，“之敬哥哥，你知道的。”　　 顾之敬深吸一口气，移开目光，对项目经理说道：“去约地王项目的负责人下午见面，我要跟他们再谈一次。”　　 项目经理立即应下来，快步走出顾之敬为中心的风暴圈。　　 等门合上，顾之敬再一次盯住林静雨。　　 “小雨，不要跟我玩花样，林家没了，你的名声也毁了，除了顾家，你已经无处容身，跟我置气，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林静雨垂着眼帘沉默了一会儿，“我没有。”　　 “没有就最好，下去准备吧。”顾之敬仍然盯着她看，“这一次，我不准再出任何差错。”　　 他既然来了，就一定要签了约再离开。　　 绝对不容许这个对顾氏十分重要的项目，再出半点问题。　　 “好。”林静雨没有辩驳，应了一声，就起身离开。　　 等人一走，顾之敬拿起手机拨了通电话，“将前晚他们进了酒店后的事情再跟我说一遍，特别是昨天的事情。”　　 “顾总，他们在酒店里呆早上5点35分，一前一后离开酒店，前后相隔五分钟，各自上了出租车，之后就没有再私下接触过，这两天的联系都是透过秘书，昨天双方开了一整天的会，都有其他人在场。”　　 “没有异常？”　　 手机那边的人十分笃定道：“绝对没有！”　　 “行，你那边尽快给我把照片和视频准备，下午前送过来。”顾之敬吩咐完，依然有些不放心，又道，“如果你想到什么，也立即给我电话。”　　 “好的，老板！”　　 挂了电话，顾之敬沉着脸坐在办公椅上，一言不发地盯着黑掉的手机屏幕。　　 林静雨那边不可能出什么问题。　　 所以，这次变卦，只是地王项目那边的问题？　　 他们变卦的次数也不算少……　　 但，这个项目每次出现变化，几乎都是跟秦家有关。　　 如果不是已经进行无数次调查，这个项目从策划、投资，到执行人，都没有半个秦家相关的人。　　 他都忍不住要怀疑，海市地王项目是秦家的产业。　　 没想到，几分钟后，项目经理回来报告，那个负责人拒绝见面邀请！　　 “你说什么！”　　 项目经理缩了缩脖子，心想，又不是我拒绝你，冲我发脾气也没有用啊！　　 这话当然不能说，他只好将那边的话转述了一遍。　　 无非就是觉得项目的条件不合适，他们那边需要时间商讨。　　 当初是顾之敬要求半步不退，现在当然不可能直接说，他们愿意退让，快点重新见面讨论，这跟自打嘴巴有什么分别。　　 顾之敬气得咬牙切齿，双方讨论的时候，对于顾氏半步不退，对方当时没说什么，却等到签约前一天才来发难。　　 这让他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何况，现在已经六月。　　 一年快要过半，顾氏两个最重要的项目却像死了一般，毫无动静。　　 再过半年，只怕顾氏真的要跟着这两个项目死去。　　 项目经理看着老板的脸色由白转青，又从青转黑，不知道来回变了多少次。　　 “……顾总，那现在……？”　　 “你先出去吧。”顾之敬烦躁地挥手。　　 项目经理巴不得立即走，二话不说就往门外走去，就在他的手碰到门把手，身后的人又开口：“出去的时候，顺便将林助理叫进来。”　　 “好的！”　　 项目经理赶紧推门走了出去。　　 两分钟后，林静雨再一次出现在他面前。　　 顾之敬看着她，没有说话。　　 林静雨干站着等了一会儿，只好开口：“之敬哥哥，你叫我进来是有什么事？”　　 “你晚上帮我约那负责人出来，咱们跟他吃个晚饭。”　　 林静雨看着他，突然就笑了，“之敬哥哥，你还不知道那负责人姓什么吧？”　　 顾之敬脸色一沉，“林静雨！”　　 这讽刺满满的话，他怎么可能听不出来。　　 虽说是项目的负责人，但也不过是一个打工人，他记住一个打工人的姓氏做什么？　　 “他姓李，我都叫他李总。”林静雨淡淡道，“李总人挺好说话的，我试试吧。”　　 顾之敬冷笑，都滚到一个被窝里了，能不好说话吗？　　 林静雨也不避忌顾之敬，直接当着他的脸，给李总打了一通电话，第三句就已经敲定晚上的饭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