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不行！我已经决定好了。”戚父不是在征询她的意见，转头催戚母给她收拾衣服，“不用收拾什么，就几套衣服够了，那边说是不可以化妆和戴首饰。”　　 不可以化妆和戴首饰，那跟杀了她有什么分别？　　 戚湘雪扑住戚母，哭了起来，“妈，我不要去凌城让什么鬼女德学院！”　　 戚母脸上闪过纠结，但最终也没有为女儿说什么，挣开她的手，就上了楼，去给她收拾东西去。　　 “妈！”戚湘雪没想到连母亲都不帮她说一句话！　　 凌城是三线城市，有些落后，她小时候去过一次，之后打死也没再去第二次。　　 那种地方根本不是人呆的！　　 她打死也不会去的！　　 戚父出了客厅，去吩咐司机准备，戚母上了楼。　　 整个客厅只剩下她一个人。　　 戚湘雪看着这么绝情的父母，就知道要是继续留在这里，今天大抵是逃不过被送去凌城的命运了。　　 那还不如先出去躲几天，等风声过了再回来好好跟父母沟通一下。　　 决定了就立即行动，戚湘雪直接转身就往外走。　　 戚家是豪门，她自己在外面也有好处房产，无聊了就会去小住几天。　　 这时，戚父正好从外面回来，看到往外走的戚湘雪，也不拦着。　　 “你的卡，我已经全部停了。”　　 停卡，等于没钱。　　 生在豪门，又是父母惯着长大，她早就习惯不为钱烦恼，手里有多少钱就花多少钱。　　 突然告诉她，没钱花了，比送她去凌城更致命！　　 戚湘雪终于发现，父母是认真的。　　 让她遭受这一切苦难的，是安宜和那个秦家七少的未婚妻！　　 “爸！你为了这一点小事，就这么对我！秦家有什么了不起的！我还不稀罕跟他们认识呢！”　　 听听，这样还留在京城，以后还得了！　　 “上不上车，随便你。”戚父哼了一声，进了屋。　　 不上车，就没有钱。　　 上了车，也见不得会好。　　 戚湘雪咬着牙，“爸，我去给安宜道歉，如果她原谅我，能不能不去凌城？”　　 戚父诧异地看向她。　　 自己的女儿是什么性格，他当然知道。　　 道歉两个字从她嘴里说出来，就够反常了！　　 “你真的要去道歉？”　　 那天夫妻两人摁她的头也没能让她低头道歉来着。　　 “真的！”只要不去凌城，不会没钱，道个歉又算得了什么！　　 戚父不放心，那天晚上戚湘雪是什么德行，他看得清楚，万一又犯了，那就是把戚家往死里作！　　 戚湘雪为了自己往后的命运，只能卖力求饶。　　 “爸，我会好好跟安宜道歉，然后跟她做朋友！我不会再嫌弃她那卑微的身份了！”　　 戚湘雪摆出自认为最好的态度。　　 完全忘记一个小时前，她是怎么威胁安宜的。　　 戚父沉吟片刻，“那行，过两天有个商业酒会，据说安家也会参加，你先跟我过去跟安先生安太太道歉，然后他们要是同意你上门道歉，那去女德学院的事可以先放下。”　　 戚湘雪不乐意了，“为什么还要向那两个老家伙道歉？我跟安宜道歉已经很给面子了！”　　 她嘴里还不情不愿地抱怨着，但很快就看到自己父亲的脸色黑得滴水，哪里还敢说什么，只能答应了。　　 ……　　 “小雨，明天在京城大饭店有一个商业酒会，是专门为秦家七少办的酒会，也算是他的‘出道’酒会，到时候程亦初应该会作为秦七少的女伴出席，你好好准备一下。”　　 顾之敬抬头看了眼规规矩矩地站在他的办公桌前的林静雨，用吩咐秘书的语气说道。　　 林静雨握紧了拳头，微低着头，轻应了一声。　　 “嗯，你可以出去了。”　　 林静雨没有说什么，转身往外走。　　 在她推开门，迈出去的时候，顾之敬又叫住了她。　　 “十分钟后泡一杯咖啡，送进我的休息室，加双倍奶，不要糖。”　　 林静雨闻言，瞬间僵住了身体，脸上写满了不敢相信。　　 她动作缓缓地转过身，看向那个已经低下头处理文件的男人。　　 对方丝毫不在意她的打量。　　 半晌，顾之敬才不耐烦地掀起眸子，“还有事？”　　 “她在你的休息室里？”　　 顾之敬漠然地继续看文件，“这个你不需要知道。”　　 林静雨跟顾之敬一起出国留学了将近一年，对他的饮食喜好说不到了如指掌，但该知道的还是知道的。　　 顾之敬喝咖啡从来不加奶，他却要一杯加双倍奶的咖啡，送到休息室里。　　 这说明了什么？　　 他让云绮睡在他的休息室里！　　 “你……”　　 “你还不出去？”顾之敬抬起头，“酒会就在明天，你最好想想怎么跟程亦初说话，顾氏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了。”　　 林静雨没有办法反抗他的命令，僵硬着身体出了他的办公室。　　 程亦初不在乎那个信封，在霍氏蹲哨了两天，甚至当着程亦初毁了一个信封，也没能让她出现动摇后，林静雨不得不能接受了这个事实。　　 之后，顾之敬的态度又恢复到之前的样子，满眼的厌恶，动不动就打骂。　　 但……至于没有立即将她赶出顾氏。　　 她成了一个连秘书都不如的打杂小妹。　　 最让她崩溃的是，她没有办法反抗他的话，明明心里万分的不情愿，她的身体却违背了她的心，顺从地执行顾之敬的所有命令。　　 出了办公室，在知道云绮也在的情况下，她没有办法呆在这个让她窒息的空间。　　 从仓库里拿了背包，她直接出了顾氏，在楼下招了一辆计程车。　　 “请问，要去哪里？”司机问。　　 林静雨抿紧嘴唇，思考了两秒，报上一个地址。　　 她必须弄清楚，那个信封到底还有没有用处。　　 “好的。”　　 一个小时后，她来到顾美玲所在的拘留所。　　 “小雨，你怎么有空来看我？”顾美玲消瘦的脸庞上挂满了笑意。　　 “妈，没用。”　　 顾美玲愣了一秒，便知道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林静雨是说那个她从林正国那里拦截下来的信封，对程亦初没有效果。　　 “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