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聂锦趁着聂元成忙着处理文件，悄悄的下了楼。　　 楼下路灯的不远处站着一个人影，聂锦朝着人影走了过去。　　 聂锦问他，“你怎么来了？”　　 程问说，“清允去找你了？她说什么了吗？”　　 聂锦冷哼，“她去跟你告状了？她速度倒是快。”　　 “锦儿，如果她说了什么，你别在意。”　　 “江清允是怎么跟你说的？”聂锦几乎能想象的出，江清允见到程问那一脸委屈的样子，“她是不是跟你说我就是跟你玩玩，根本就不在乎你，提醒你别被我骗了？”　　 程问拉住聂锦的手，“她说了什么，我没有仔细听，我已经跟她说，让她别去找你了。”　　 “程问，我好烦。”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聂锦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程问心里‘咯噔’一下，他的一颗心开始七上八下起来，他把人拉进怀里，紧紧的抱着她，“锦儿，这件事情是我没处理好，我跟你道歉，你别心情不好行吗？”　　 聂锦沉默了一会儿，想到聂元成的话，她推着程问，离开一拳的距离，恹恹道，“程问，要不然，我们结束吧。”　　 程问的心，一下子坠到了谷底，他问，“……是因为清允吗？如果是因为她，”　　 “是也不是。”聂锦截断程问的话，“我有些够了，不想再继续下去了。”　　 “够了，不想再继续下去了。”程问重复着聂锦的话，“所以，现在你就要把我当垃圾一样，扔掉了是吗？”　　 一阵风吹过，聂锦的发丝在空中飞舞着，像她的人一样肆意潇洒。　　 明明是已经是春日里的暖风了，程问却却觉得刺骨的寒冷。　　 冷到他牙根发颤。　　 “你现在心情不好，等你什么时候心情好了，我们再聊这件事行吗？”　　 聂锦说，“随便吧，反正结果都是一样的。”　　 聂元成打电话过来了，聂锦说，“你回去吧，我爸找我，我也要回去了。”　　 “那我还能联系你吗？”　　 聂锦停下脚步，微微侧头，“程问，我不想说多了伤害你的话，毕竟我们一直很合拍。　　 但我也必须得提醒你，我说过跟我在一起，你随时都有被我抛弃的可能，这你也是答应的，所以结束的时候别纠缠行吗？　　 你知道我最烦纠缠了。”　　 “我知道，你最烦纠缠，”程问做不到像她那样豁达，“但你总得告诉我，我哪里做错了，哪里惹到你了。”　　 “没有，你没有做错，也没有惹到我，这一切都是我的原因，程问，别跟我这样下去了，没意义。”　　 不管是开始还是结束，他都没有任何的话语权，程问的嘴角在那张眉宇间满是阴郁的脸上，扯出一个自嘲的弧度，“有没有意义，从来都是你认为的。”　　 “程问，你摆出这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是想让我自责吗？”　　 “没有，你不用自责，我也不委屈。”程问声线很低，“你不是要回去吗？你回去吧，要不然聂叔叔该担心了。”　　 看程问那假装平静，眼眶泛红的样子，聂锦忽然想到了‘破碎’两个字，她有些于心不忍，感觉自己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　　 “那我走了。”聂锦几乎是用逃跑的速度离开了这边。　　 程问茫然的站在原地，他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做了，本来死缠烂打就不是他的性格，但这种事情做多了，好像也就没什么了。　　 ……　　 江清允站在一个职业学院的门口，不断的朝里张望着。　　 大概十几分钟后，一个染着黄头发的女生从里面出去。　　 见她出来，江清允迎上去，有些抱怨，“怎么才出来呀？我在这里等你等的脚都要站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