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允看到警察后，她抓着江如梦的手，惊慌的问，“妈，他们要带你去哪儿？”　　 江清允这最近一直嗜睡的厉害，她对江如梦的事情完全不知道。　　 江如梦说，“我去配合调查，你，你自己先去医院检查一下。”　　 说完，她又对程向东说，“向东，你能带允儿去医院做个检查吗？如果，如果……”　　 江如梦说不出后面的话，而警员也没让她再继续说下去。　　 江清允眼睁睁看着江如梦被带走，她坐在地上无助的哭着。　　 一个月后。　　 临近春节，程问回到程家庄。　　 他站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每一处都是奶奶生活过的痕迹，程问似乎又看到了奶奶正在厨房里做着饭，正在院子里打扫卫生，正在跟三奶奶坐在门口聊天等他回来，一切的一切，那么真实又那么虚幻。　　 他拿起抹布，打扫着屋子里的一切，明明就只有一个多月没住而已，为什么就有那么多的灰尘了呢？　　 程问认真的擦着每一个角落，就像小时候那样，他擦的干净就会得到奶奶的表扬。　　 “问问，你回来了。”三奶奶从外面进来，“我看外面开着门就知道是你来了。”　　 “三奶奶，您坐。”程问搬过来一把椅子到三奶奶面前。　　 三奶奶说，“我就不坐了，我在家包了饺子，你一会儿过来吃。”　　 “不用，三奶奶，我不是很饿。”　　 “问问，你别跟三奶奶这么见外。”三奶奶见程问眼眶泛红，她拉着程问的手，安慰，“好孩子，不难过了，你奶奶她泉下有知，一定不会希望你这样的。”　　 “嗯，我知道。”　　 “那好，你忙完了就过来啊，别忘了。”　　 “好，我会过去的。”　　 三奶奶走后，程问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压制住上涌的悲伤情绪。　　 他站在原地失神了很长时间。　　 门外又传来敲门声，程问以为三奶奶又过来叫他，它慌忙的擦了两下眼睛，转过身。　　 转过身的那一刻，他的视线定住。　　 聂锦穿着一件白色的轻羽绒，背着一个斜挎包，就这么明晃晃的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她不应该是在国外吗？怎么会突然回来这里？　　 程问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他跟聂锦一直在无声的对视着，仿佛整个世界都静止了。　　 “傻了？”聂锦主动开口，并朝程问走近了一步。　　 程问本能的问，“你怎么回来了？”　　 他知道她这段时间特别忙，办完奶奶的后事后，她直接被教授一个电话给叫了回去。　　 “我提前完成了凯立教授布置的任务，所以，她给了我回来过年的假期。”聂锦说完，又说，“程问，我一下飞机就直接过来了，你确定要让我一直站在门口吗？”　　 程问快速侧开身，让聂锦进来。　　 聂锦进来后，相当熟稔的坐到一旁的沙发上。　　 “你先坐一下。”程问说，“我去烧点热水过来。”　　 “我不渴，程问，你坐下来我有话要跟你说。”　　 程问坐到聂锦的旁边，不过跟她隔出了一个人的距离。　　 聂锦看着那段距离说，“搞得这么疏远，是要跟我避嫌的意思吗？”　　 “不是。”程问沉默了一下，又说，“是。”　　 “嗯？”聂锦挑眉看着他，目光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程问没有正面回答，他说，“就这样挺好的。”　　 “是吗？”聂锦问，“这真的是你的真心话吗？”　　 程问垂下视线，低声说，“是我的真心话。”　　 聂锦说，“程问，你抬起头来，看着我的眼睛说。”　　 看到聂锦用那一双明澈的眼睛，直勾勾的凝视着他，程问到嘴边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