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电梯，冷空气让许辞青有些昏沉的脑袋乍然清醒，她往李致那边靠了靠，想借助他的体温驱赶寒意。　　 李致看了一眼她瞬间变红的鼻尖，本来准备脱大衣给她披上，但是想了想，他停下动作，将她裹到怀里，然后一路走到停车场。　　 一直到回家李致都很安静，许辞青也没觉得哪里不对，只是她还是很好奇李致唱起歌来到底是什么样子，于是回家等他换完鞋，她搂住他的腰，仰着头请求道：“既然你会弹琴，应该也会唱歌，要不你单独唱给我听听，这么多年我还没听过你唱歌呢。”　　 “想听？”　　 “嗯嗯。”她疯狂点头。　　 李致摸了摸她的发尾，然后卷了一缕缠在自己的手指上，轻语：“想听我唱哪首？”　　 “还可以点歌？”许辞青脸上的笑更灿烂。　　 “也不能随便点，”他摩挲着她的头发，“我不太会粤语歌。”　　 许辞青亲了亲他的脸颊，大眼里闪着兴奋的光，“这有什么关系，无论哪首，只要是你唱的都可以。”　　 “好，但是我有条件。”他看着她，眼里有缱绻的炽热。　　 “是什么？”　　 李致微微俯身，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　　 许辞青一时没说话，但是耳朵泛起了红晕，她瞪了他一眼，“你好像越来越不正经了。”　　 他不在意这个评价，只是静静等着她的回答。　　 许辞青被他看得不好意思，又隐秘地觉得这个要求嗯……挺让人期待的，于是她揪着他的大衣，抠了抠上面的扣子，点头。　　 十一点的冬夜宁静而清冷，许辞青跨坐在李致的腿上，慢慢俯身亲了亲他的耳朵，然后嘴唇贴着耳轮往下，咬住了他的耳垂。　　 李致的呼吸一下就重了些，他掐着许辞青腰的手也加重了力道。随着她的亲吻越来越熟稔，他忍不住阖上眼皮，双手紧紧箍住她，像是要把她嵌进自己的身体里。　　 许辞青被他抱得太紧，有些难受，她双手撑在他肩膀上，想要推开他。李致也在这时重新睁眼，静静地看着她，眼里有火焰在跳动，那些炽热的情绪慢慢自他的眼睛往外蔓延，让清冷的空气都显得灼热了几分。　　 许辞青一愣，总觉得他哪里有些不一样，但又说不出来哪里不一样。她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锁骨，低声道：“你抱得太紧，弄疼我了。”　　 她平时并不怎么撒娇，但此刻声音里却有她自己都意识不到的柔软和娇媚，像毛茸茸的猫尾，挠得人心痒痒。　　 李致看着她晶亮的眼，带着汹涌的爱意吻上去。　　 失控这个词和李致很不搭，但是这个晚上许辞青切身体会到了他的失控。　　 她甚至被他逼得开始胡言乱语起来，发出些自己都很陌生的声音，虽然她并不觉得不舒服，可是她被李致完全掌控，没有一点自主权，这让她感到恐慌，最后她不得不求饶，努力让眼里泛起点泪花，试图让他可怜一下，不要再那么过分。　　 李致确实温柔了一下，但是看着她泛红的眼尾，他忽的咬住她的唇，把那些温柔吞噬殆尽。　　 第二天许辞青醒得比李致还早，她悄悄起床，蹑手蹑脚回自己去家洗漱穿戴。　　 整个白天，许辞青都没有回过李致的微信和电话，也完全忘记了让他唱歌给自己听的事，她有点生他的气。　　 直到她的手机再一次震动时，她不耐烦地将它调成飞行模式，然后像是没事人一样，对着镜头前的女孩温柔轻笑，“来，下巴再收一些，眼睛看到我手的位置，嗯……对，就是这样，非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