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更要命的是,他还戴着一头黑长直的假发,脸上还抹了妆。 白柠见到他时,整个人都处于大脑死机的状态。 还是旁边的贺时舟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她才缓缓回过神来。 “看见了吧。”贺时舟冲白柠说道,“这就是你口中清秀的小女生。” 白柠:“…………” 谢谢,您可闭嘴吧。 白柠机械地偏头,不愿再去看过于恐怖的画面。 但俗话说得好,当你越排斥什么时就越吸引什么,这可不就应验了,当白柠极度回避与曾斯文接触时,对方却像上了马达似的来主动找她。 “白柠!白柠!白柠同学在哪里!”曾斯文的声音厚重而响亮。 白柠:“……” 她恨不得原地埋了自己。 “白柠同学你在这儿啊!”曾斯文属于自来熟,他早就听说这学期班上空降了一个身体不是太好的学神,于是在跟白柠交流时直接跳过了寒暄,“我找你好久了!” 白柠:“……啊,是吗,为什么找我呢?” “你没看方案?” “啊?” “没看没关系,是这样的。”曾斯文突然从旁边摸出一副对联,“待会儿走秀时,麻烦你跟贺时舟同学一人拿一张,你走我左边,他走我右边,明白了吗?” 白柠还没太反应过来,视线却先落在了那副对联上。 清华北大任我挑,明天就去211。 那一刻,白柠体会到了什么叫被迫社死。 她死死盯着那副对联,再联想到待会儿的场面,心中莫名生出一股想要逃离现场的急迫感。 “这东西……”白柠迟疑道,“一定要拿在手上?” 曾斯文疯狂点头,眼里满是期待:“那当然,我们一班的拼搏精神全部融入在了这幅对联中,你不觉得吗?” 白柠冷着脸,心说恐怕在场只有你一个人这样觉得吧。 “可这幅对联跟你这身打扮又有什么关系?”白柠不是很懂,他一个大老爷们穿个女装为啥这么兴奋,跟触发了某种匪夷所思的机制似的。 曾斯文一本正经道:“其实没关系。” 白柠:“……” “我穿女装纯粹是跟我们班的男生打赌赌输了,趁这个机会完成他们的梦想罢了。”曾斯文说到此,没由得感叹一句,“再说了,运动会的走秀需要看点,我这一身小裙子,多吸引人眼球!” 说罢,他还做作地拎起一边裙摆,缓慢而“优雅”地转了一个圈。 那一刻,白柠感受了什么叫全方位360度都是死角。 白柠迅速缓过神,一言难尽地看着那副红彤彤的对联,试图挣扎:“这一定要我拿吗?你换人不行?或者你让贺时舟左右手同时拿。” “那不行。”曾斯文想也没想,果断拒绝。 白柠:“??” “你们俩是我们一班的风向标,缺一不可!我已经听说了,无论是随堂测验还是月考,甚至是接下来的联考,你们都会稳坐前两位。”曾斯文边说边摆手,“这种神圣的对联一定要交给你们这种学神来举!要是交给其他人,那都是一种亵渎!” 他说到这时,眼睛泪光闪闪,五官皱在一团,仿佛在进行神圣的祷告。 白柠看着他,不为所动,甚至觉得有病。 曾斯文接着补了一句:“比如像刘禹,如果把这对联交到他手中,那就叫暴殄天物……” “卧槽!体委!你他妈在我背后说坏话??” 刘禹长了一对顺风耳,一听到风声,便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了过来,在看到白柠时,眼珠子一转,大概猜到目前是什么情况。 “新同学,别挣扎了,方案已经报上去了。”刘禹用他那要死不活的语气打破白柠在人世间唯一的希望,“不就是社死一次,没关系,想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