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呵,贺时舟。”白柠冷笑,“挺会装啊。” 贺时舟回她一声嗤笑:“彼此彼此。” 笑完,少年便垂眸看她,看她侧脸的轮廓被教室里透出来的光浅浅勾了一层,像是加了朦胧的滤镜,柔和得令人心软。 “你是想问我……唐老师说了什么?”白柠察觉到了他的目光,立马扬起小脸问道,“看你脸上写满了求知欲啊,贺小少爷。” 贺时舟闻言,脸一绷:“随你。” 傲娇的本性一触即发,收都收不回来。 白柠也不恼,只是眼带笑意地盯着他。 不知怎么的,有那么一瞬间,贺时舟竟然生出一种自己被她拿捏得死死的感觉。 “是是是,随我。”白柠边说边动身,准备往教室走,“既然你挨了我一巴掌,那我就勉为其难地告诉你吧。” 贺时舟:“……勉为其难?” 白柠挑眉:“有意见?” 贺时舟抿紧嘴唇,脸偏向一边,用沉默进行反抗。 白柠轻笑,身子朝他靠近了一点:“刚才唐老师给我说,有人给我写了一封信。” “谁?”贺时舟秒问。 白柠却轻轻眯起眼,带了那么点娇嗔的意思:“你猜?” 她的五官本就优越,即便不做表情也勾人,这会儿用此等眼神望向贺时舟,直接把某位意志不坚定的小少爷给望得意乱情迷。 贺时舟耳廓泛红:“别这样看我。” 他的语调倒是坚硬冰冷。 “哈?”白柠故作惊讶道,“我这样不好看?” 贺时舟淡淡瞥她一眼,闷闷道:“我会无法思考。” … “哦——这样啊,那我直接说吧。”白柠也不卖关子了,“是江以柔。” 话音刚落,就见旁边的人直接皱起了眉头。 贺时舟的神色里是掩盖不住的厌恶:“她给你写信,有病?” “确实有病。”白柠摊手耸肩,“听唐老师说她现在过得不太好,家里破产了,没有书读,总之就是一种很惨的状态吧。” “哦,然后呢?”贺时舟冷冷道。 “信的内容我没看。”白柠说,“但我猜测可能是道歉,最好的情况就是道歉,如果稍微恶性一点……” “我知道。”贺时舟接过话,不需要白柠说出另一种可能性,他自己就能推断出答案,“你没必要理会她。” 白柠点头:“我没有理会,信也不看,我不想跟她再扯上关系,再说了——” “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她,也不会接受道歉。”白柠很是坚定,“既然她有勇气得罪我,那她就应该有被制裁的觉悟,寻求道歉算是怎么回事儿?弱者的哀鸣?” “她就是弱者。”贺时舟提炼出关键词。 白柠神色一顿,有点意外:“还是第一次听你这么说。” “你从她的行为就能看出来。”贺时舟的表情有些冷恹,提起这个人就满脸嫌恶,“她从高一就开始了。” “高一?” “嗯。”贺时舟说,“从高一就开始做一些见不得光的小动作,只是我那个时候懒得搭理她。” 白柠似乎听出了些许门道:“有没有一种可能,她是想引起你的注意?” 毕竟这货最开始攻击她也是因为贺时舟,最后嫉妒的情绪蔓延得太严重,上升到了违.法犯.罪的层面。 “可以这么说。”贺时舟冷嗤,“在我面前装懂事的千金大小姐。” 白柠闻言,又是一挑眉。 “不过我那个时候脾气不好,性格更为极端。”贺时舟说,“所以她事太多,反而会引起我的反感。” 他刚说完,就见白柠停下脚步,用一种匪夷所思的目光盯着自己。 贺时舟:“怎么?” 白柠发出灵魂拷问:“岂止那个时候,你以为你现在脾气就好吗?” 贺时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