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班长……”刘禹心头憋得慌。 如果白柠纯粹是个路人甲,那他也懒得去多管闲事,但问题是这个妹子跟他舟哥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如果他俩顺利发展下去,有朝一日成了嫂子怎么办? 嫂子有难,袖手旁观,那他不得被他舟哥株连九族??? “这已经是最合理的安排,我不可能照顾每个人的特别需求。”江以柔说这些话时,心头翻滚着浓浓的火药味,她不懂刘禹为什么也要为白柠出头,那个女人到底有哪里值得关心了? 刘禹长叹一口气:“一点也不能通融?” “不行。”江以柔摆出冷脸,开始耍王炸,“这件事征得了唐老师的同意,你如果实在想对抗,去找唐老师吧。” 其实她压根没找唐绮,只是知道刘禹跟唐绮和刘国栋不对盘,属于被整怕了那种,所以才把唐绮的大名给搬了出来。 果不其然,效果立竿见影。 刘禹立马做投降状:“行行行,当我没说,就这样,这样最好。” 他负气地坐回去,手指敲打着大腿,心头很不是滋味。 讲真,这安排真就莫名其妙,看样子只有找时间给舟哥说一声了。 … 至于贺时舟与白柠,这两位大佬日常因为竞赛的事缺席,殊不知在看不见的地方已经被人安排得明明白白。 他俩在宏远楼,跟一教学楼隔了十万八千里远,再加上手机开成飞行模式,所以一点风声也没听到。 此时此刻,俩人正浸泡在知识的海洋中。 “今天的重点就是这些。”随着最后一个数字收尾,廖波在白板面前转过身来,目光锐利,将“灭绝师太”的气质拿捏得相当到位。 白柠也刚巧将笔记完善好,正准备把水笔盖上时,就见廖波径直冲自己走了过来。 接着,他捞起笔记本,跟审文件似的审了好一会儿。 白柠见他眉间的川字纹愈发明晰,眼皮忍不住跳了跳。 估计没什么好事儿。 果然,下一秒,廖波就拎着那方形的纸质玩意儿,冲她口吐芬芳:“白柠!你这字能不能想点办法!丑到极致了!我晃眼一看,还以为你在画符辟邪!” 白柠默然,目不斜视地盯着廖波愈发黑沉的脸色,心说这邪也没辟到啊。 “廖老师,笔记这种东西,我自己认识就行。”白柠说,“又不外传。” “你岂止笔记的字丑!”廖波说到这就来气,颧骨都被怒火给冲击得微微颤动,“你以为你的答题卡就能见人了吗!你知道这样下去你要吃多少的亏?” 他很少发飙,一般情况都是镇定地阴阳怪气,大概是眼见集训的时间愈来愈近,所以才没忍住激情开麦。 “还好,廖老师。”白柠丝毫不慌,“理科,主要是看解题过程,字不重要。” 廖波冷笑一声:“你这字都糊成了一团,让人家怎么找过程?” 白柠:“……” “贺时舟,你有空监督她练练字。”廖波实在看不惯白柠那大号的狗爬字,跟没骨头似的上下乱蹿,“作为搭档,她的字丑成这样,你以为你一点责任都没有吗?” 贺时舟无言,手撑着后脑勺,漂亮的眼睛直盯廖波。 说实话,他真没觉得自己有什么责任。 字这东西……难道不是小学就定型了? 除非…… 贺时舟的目光一转,落到白柠的右手上。 一些荒谬的想法趁虚而入,钻进了脑海中。 无非就是那些妄自的揣测。 白柠似乎注意到了贺时舟的视线,下意识地将右手收了收,有那么点落荒而逃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