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搭档嘛,就是要互帮互助。 之前拿她当过挡箭牌的贺小少爷:“……” 白柠百无聊赖地用指甲盖敲击着屏幕,等待对方的回应。 就见上方的“对方正在输入…”依旧醒目。 而且结局也在意料之中,像贺时舟这种半天放不出一个屁的闷骚性格,输入得越久,结果就越难产。 果然,某人不负众望,回了一个句号。 对。 仅仅一个句号,千言万语都抵不过一个句号,简约而不简单。 白柠见状,冷笑了一声。 她双手捧住手机,将屏幕往面前凑,正想质问对方为啥现在才来说这些废话时,就听见有人在敲门。 一声接着一声,中间有短暂的间隔。 白柠屏气听了一小会儿,起身,到阳台边去取已经干得差不多的棒球帽。 直到她将帽子戴上,敲门的那人也没有停歇的意思。 看样子还挺有耐心。 白柠走到门口,脚尖抵住门边,问:“谁?” 敲门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道温柔的女声。 “白柠,是我,江以柔。” … 江以柔今天一天都待在寝室。 难得的休息日,她放弃了回家的念头,还通知家教这周不用来上课。 她七点就起了床,将寝室的物品重新整理了一遍后,没过多久,就听到了对面的关门声。 她跟白柠住的都是单间,跟其他寝室格局不同,中间隔了一个楼道,像是楚河汉界,把他们这种特殊的房型给独立在了一边。 所以还挺清静,以至于对面有点动静她都能依稀察觉。 而且她住过来就是为了“视.奸”白柠,所以对方一点轻微的动作都能挑起她敏感的神经。 江以柔并没有直接开门查看对面的情况,而是绕到阳台边,向远处眺望。 从这里看,恰好能瞅见一条宽阔的道路,连接着宿舍的大门,一直向远处延伸。 这也是一条去外面的必经之路。 很快,江以柔便瞥见了白柠的背影。 她没有戴帽子,穿着便衣,脚步轻快,像是要出去约会。 约会…… 当这俩字在脑海中浮现时,江以柔像是被什么哽住了般,止不住地干呕。 如果她要去约会,跟谁约会? 周末的学校人烟稀少,学生基本都回了家,只有零星几个人在此驻留。 白柠又是一个初来乍到的转学生,再加上性格孤僻乖张,没主动社交的习惯,跟谁都亲近不起来。 唯一可能与之有交集的…… 江以柔捏了捏拳头。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只有贺时舟了。 所以她是要去见贺时舟? 眼见白柠的身影越来越远,逐渐缩成了一个小黑点,她却只能停在原地无所作为,靠脑补憋一肚子闷气。 她不确定白柠是否真的要去找贺时舟,更不知道如果俩人汇合后要去干什么,他们似乎在她看不到的地方逐渐亲密,关系越来越近…… 一想到这个,江以柔就坐立不安,足足在寝室茶饭不思了一整天。 直到对面再次响起关门声,她才回过神来。 她小心翼翼地将门开了一条缝,探出半个身子,往对面看去。 现在天色已晚,对面房间应是亮了灯,暖色的光线透过最下面的缝隙透了出来。 她回来了。 江以柔死死捏住门把手。 她需要去确定一点事情。 如果可以,她宁愿选择不开门。 江以柔就江以柔吧,难不成还会因为这三个字而给她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