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说一丁点都没吧？”白柠说，“至少在我看来，你胡思乱想的原因就是他。”　　 骆冰冰扁了扁嘴，似乎委屈到了极致：“别这样……你有证据吗？”　　 “这需要什么证据？”白柠挑眉，“从刚才开始，你的注意力就一直在秦野那儿。”　　 骆冰冰：“……”　　 她懊恼地垂头，还是完全无法反驳。　　 白柠轻笑一声，突然想起了直播间的那一茬。　　 “所以，冰冰。”白柠放柔了音调。　　 骆冰冰有点慌张，小心翼翼地抬眸：“怎，怎么了？”　　 “我想知道。”白柠弯起眼睛，“你打算给秦野告白吗？”　　 告告告……告白？？　　 骆冰冰承受不住这么凶猛的刺激，当即脑袋一昏，说话也不利索了：“我，我，跟，秦野？不行吧……”　　 她连跟对方好好说话的勇气都需要积攒，更别说告白。　　 秦野只需多看她两眼，就能惹得她脸红心跳，如 果要告白的话……简直无法想象！　　 再说了……　　 秦野已经喜欢别人了。　　 骆冰冰心态起伏很大，只要一想到这件事，整个人就变得蔫答答的：“不行啊，白柠，因为秦野他，真的已经喜欢别人了。”　　 白柠蹙眉，印象中贺时舟也说过同样的话。　　 等于说只有她被蒙在了鼓里？　　 白柠有些无语，便顺着八卦了一句：“我这样说可能不太妥当，但是我还是想问一下——”　　 “什么？”骆冰冰睁大眼。　　 白柠一脸正经，求知欲拉满：“他到底喜欢谁啊？我认识吗？”　　 骆冰冰：“……”　　 骆冰冰微微张嘴，冷风霎时灌了进去，把她灌得够呛。　　 “怎么？”白柠又问，“不方便说吗？”　　 骆冰冰低垂着头，手捂住嘴，正在咳嗽，脑子里的思绪如同一团乱麻。　　 秦野喜欢白柠已经是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在场的人应该都能看出来，但有时候生活就是这么戏剧化，给了群众一双雪亮的眼睛，唯独会把那个当事人的感知力给拉下水平线。　　 比如白柠，她一向在骆冰冰眼中冰雪聪明，但到了这会儿，就退化成了一位傻白甜。　　 连秦野喜欢她都看不出来。　　 “这……”骆冰冰不知从何说起，总觉得自己贸然挑明会给白柠增加一些不必要的困扰，因此只得讪讪道，“确实不方便说，抱歉。”　　 “哦——”白柠长吁一声，“这么看来，秦野喜欢的人还有两把刷子啊，让你这么困扰。”　　 骆冰冰：“……”　　 确实。　　 “不过无妨，你要知道，感情这种东西是主观的，在没有违背道德观的前提下，你可以做出任何努力。”白柠淡然道，“但也要承受各种风险。”　　 骆冰冰目光动了动。　　 “不过没有行动就没有风险，这两者可以说是同时出现的。”白柠说，“之前看到你跟他在一起学习的照片，我还以为你们关系更近了一步。”　　 “近是要近一点……但……”骆冰冰挫败地笑了笑，“那也只限于普通朋友之间。”　　 因为秦野分得很清楚啊，他知道界限该划到哪里。　　 他也懂得关心人，也会想到买一些小礼物来感谢她，但做这些事只是出于一种等价交换，一种人情世故罢了。　　 跟爱情没有一分一毫的关系。　　 所以她才觉得更加煎熬。　　 “所以呢。”白柠看向远方，“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呢？是还要继续，还是就此打住呢。”　　 骆冰冰看向她，神色有些小心翼翼：“你觉得我该怎么办？”　　 白柠怔了怔，思绪在一瞬间有些恍惚。　　 如果时间倒退回之前，那她应该会鼓励骆冰冰努力一把，因为这个女孩子大多时候都过于懦弱，她需要依靠外界的推力去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