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柠作为穷过来的典型代表,说实话还有点儿吃不消这种过于莽的方式。 贺时舟镇定道:“我哥。” 他语调平静,卖亲哥卖得信手拈来。 “哦。”白柠应了一声。 她突然就想通了。 甚至脑海里还开始梦幻联动,想起了当年的感冒药事件。 贺时舟问:“怎么了?” “没什么,觉得挺合理的。”白柠见他情绪稳定了下来,毫不犹豫地揭伤疤,“所以你刚才哭什么。” 贺时舟神色一凛。 白柠继续杀回马枪:“感动?惊喜?” “都不是。”贺时舟说。 白柠不懂了,觉得他在故弄玄虚。 “应该说是……完整。”贺时舟看向她,一动不动,眼珠被烛光蒙了一层暖光,温情到了极致,“一直以来缺失的另一半,终于完整了。” 白柠怔怔地看着他,心头一动,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给捏了一把,血液冲四肢百骸奔涌而去。 贺时舟看她表情微妙,问:“你又怎么了?” 白柠竭力做好表情管理,说:“感动,不行吗?” “既然感动……”贺时舟突然扯了扯嘴角,一抹邪肆的韵味在唇边晕开,“怎么不亲一下我?” 白柠:“?” “气氛正好。”贺时舟像突然被无赖附身,用手一把扯开领口,方才还规规整整的西装瞬间变得凌乱,接着他整个人往地毯上一坐,微抬下巴,眼神慵懒,像带着勾子。 甚至还不要脸地讹了一句:“谁让你刚才把我弄哭了。” 白柠:“???” … 白柠玩不过无赖,只好原地投降。 她缓缓靠近贺时舟,还能看见他侧脸残留下的泪痕。 “白柠啊。”他突然低低笑了一声。 白柠还没反应过来,就觉一股力量猛地把她拽了过去,她本能地想要挣脱,却让对方有机可乘。 电光火石之间,贺时舟做了一个极其丝滑而又大胆的举动—— 将舌/头探进了她的嘴里。 这种陌生而又黏腻的触觉令白柠感到怔忪。 也不知这人在哪学的攻略,整个过程十分顺畅,几乎全在他的把控之中。 不出五秒,白柠便被他撩.拨得腿脚发软。 “怎么样?”贺时舟稍稍拉开一点儿两人的距离,“新的体验,还行吧?” 白柠憋得双颊通红。 贺时舟戳了戳她的脸:“开心得说不出话来了?” 白柠瞪他一眼:“这又是跟谁学的?” “主要是自己感悟。”贺时舟把亲哥卖了之后,又熟能生巧地把他亲哥的对象也卖了,“宋翊指点了两句。” 白柠:“……” 难怪今天宋翊会好心把她送过来,敢情是这两人私下已经有过了热络的交流。 “你还没告诉我呢?”贺时舟眼里闪烁着晦暗不明的光,像开了荤的禽兽,“感觉怎么样。” 白柠一点也不想回答这种过于羞耻的问题,只得死鸭子嘴硬道:“不知道,没感觉出来。” “哦。”贺时舟点了点头,忽而笑得狡黠,“没感觉出来,那就是时间不够。” 白柠:“??” 你这是在说什么混账话? “行了。”贺时舟捏住她的下颌,微垂眼帘,眼神逐渐变得迷离,“刚才只是试水,我现在要动真格了。” 白柠:“你……” 贺时舟没给她反驳的机会,倾身的一刹那,呼吸相缠,体温交融,一切话语止于唇间。 … 同样的夜晚,有人在电视塔玩浪漫,有人却拎着酒瓶子在天台边儿晃荡。 秦野双手往护栏上一靠,望向深邃的星空,感受着夜风的侵袭,心也跟着平静了下来。 刚才他跟班上那群人大战了三百回合后,又被竞赛组的截去猛灌了几大杯,这会儿好不容易有喘息的机会,他只想出来透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