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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章 掌控欲:脚也不许露

   闻以笙被放进副驾座。    当然,出租钱已经付过。    温执放置好她,很阴郁漠然的没说话,转身,长腿一迈回了驾驶座,车子匀速开回正路。    车内很安静,静得闻以笙心里发怵。    怎么就上了他的车……闻以笙后觉的忐忑,但也没其它办法。温执这个人,犯起病来丧心病狂,有时候不顺着他很可能会酿成更可怕的灾祸。    单独和温执待在封闭空间里,无疑是很让人毛骨悚然的,她神经紧绷着警惕心拉满。    闻以笙握在掌心的手机突然震了两下。    并不明显,在死寂的车里却很突兀清晰。    闻以笙攥紧手机,敏锐地看到。    一直看着前路的温执,眉头低垂,漆暗的目光向她这边滚了下。    闻以笙垂着的睫毛,乱了节奏地扑闪,点开手机。    卫澜发来的消息。    【还在路上吗?】    【这么晚了我该先去京大接你的。】    “是女生,卫澜,”闻以笙立马转头告诉温执,“她担心我路上出事。”    温执轻‘嗯’一声。    “……”    闻以笙说完却怔了下,心里悔恨懊恼。    她为什么要那么紧张不安,好像个心里有鬼的妻子在和管束很严的老公报备一样。    说到底,还是因为温执太变态了。    可温执却表情平淡,看不出高兴还是生气,就好像闻以笙向他报备隐私是理所当然的。    闻以笙给卫澜回了消息。    车里开了灯,暖色调,光线柔和。    闻以笙目光流转,不入心就落在了驾驶座那人的身上。    温执很出奇又说不出哪里不对的、很安静,一路上不见他出声。    他开车姿势很随意,却往那一坐就透着股斯文贵气的意味,下颌线流畅精致,鼻梁到下巴再至喉结的弧度线条非常完美。    如果非要从他身体部位选出几个比美排名,那双手应该可以排进前五。    温执的手骨肉匀停,指节修长。    此刻单手控着方向盘,墨色腕表扣着白皙手腕,手背上若隐若现的青筋一直没进挽起的衬衫袖口,有种令人脸红心跳的力量感。    ——和禁欲气质。    “这么看我干什么,欠.?”他掀起眼皮,冷淡地睨她一眼。    话里低俗得不堪入耳。    “……”禁欲个鬼,离谱的错觉。    闻以笙眉间轻拧,闪过嫌恶,靠在椅背上一言不发看窗外。    车突然停了。    闻以笙愣了下,可还没到医院。    温执解了安全带,明显是下车。    闻以笙看着他:“你干什么去?我是要去医院……”    温执抿唇不言语,长腿点地下了车,目光在她穿着凉拖的脚上看了眼,砰一声关上车门。    “喂!”闻以笙有些着急。    就见温执走向路边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店。    买东西?    闻以笙耐下性子忍了忍,坐在车上等他回来。    ——车门上了锁,不忍也出不去。    大概过了五六分钟,温执从便利店走出来,手里还拿着什么东西,离得远闻以笙看不清。    随着距离拉进,温执没回驾驶座,拉开副驾门。    闻以笙看清了,他手里买的东西。    一双……袜子?    什么啊。他要换袜子?    闻以笙有点费解。下一刻她明白了某人的意图。    温执低下身来,单膝蹲在车外,捉了她的小腿,宽大手掌握住她光滑的脚踝骨。    买给她穿的袜子?    他掌心炽烫,闻以笙立刻缩回脚:“你搞笑吗,大夏天的我又不冷,为什么穿袜子啊,放开。”    温执不说话,掌心收紧,强硬地抓着她脚踝。    女生本就柔软,足部肌肤更是娇嫩的像花,一揉就碎了般。    体温相融间,温执手掌纹理就显略糙了,蹭着她那里,闻以笙痒得小腿都紧绷起来。    “不穿?想暴露给谁看。”    他抬眼,声音冷嗖嗖:“脚这么私密的部位,让心思不轨的男人看了意.淫吗?”    “……”    闻以笙咬牙,无语。    穿个凉拖鞋露个脚趾怎么就是暴露了。    不免想到,两世的温执都会在她耳边念叨的话: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思想肮脏龌龊,要远离除他以外的男人。    她倒只觉得,满脑子低俗涩气废料的、是他温执才对!    这大概就叫:你是怎么样的人、就会看到怎样的世界,对吧?    闻以笙硬不过他。    只能妥协一步:“可以,我穿。但不麻烦你了,袜子拿给我,我自己穿。”    温执紧握不松。    握着闻以笙细白脚踝,褪了她挂在小脚上的凉拖。    先从兜里摸出自制的压缩消毒湿巾,小小的盒子装裤兜里很方便携带,抽两张消毒巾,细致地擦拭她本就白白净净的脚。    她本就干净健康,出门前又洗了澡,足部也没有任何异味,皮肤嫩嫩的,指甲精巧粉白。    闻以笙表情难以言说。    脚是每个人的敏感部位,和性.神经隐秘相连,受不了任何刺激。    湿湿凉凉的纸巾擦过脚背,温执的手又烫得厉害,闻以笙刹那间轻抖了抖,粉白脚趾蜷了下。    闻以笙又恼又软得没了什么力气挣扎。    “你……”她咬唇,眼尾泛起了恼怒的红,“你嫌脏就别碰我好吗,又用消毒湿巾的,都说了我自己穿。”    温执有很严重的洁癖,她再清楚不过。    但这种情况,是他强横地抓着她脚,又用消毒巾擦,故意膈应给谁看?    “嫌脏我就不会碰。”温执头也不抬说。    湿巾擦过,又抽了张车里的干纸巾细致擦一遍。    右脚好了,又抓起她左脚开始。    温执指尖似有似无地在刮了下她的脚心,闻以笙反应很大,像有电流蹿进骨髓深处,呼吸都乱了,打了个抖。    本就温柔的嗓音软得像一滩春水:“别……碰……”    温执抬眼。这么敏感。    他是单膝蹲着低姿态,闻以笙坐在车里稍高过他。    他抿唇笑了下,路边恰巧立着盏路灯,洒在他头顶氤氲着薄光,低头吻了下她的**。    温执不解释。    不是嫌弃,是借着洁癖明目张胆的爱抚。    “你,脏死了啊,滚!”闻以笙更受不了,顺势一脚踢他脸上。    不是没被亲过脚,他癖好很没底线的,她哪里……    只是,在这,失忆的温执好像升级版的变态。    还好是深夜,没人经过看到。    温执挨了一脚,不闹了,撕开袜子包装袋。    闻以笙看过去,纯白棉质中长袜,没有图案,但袜口是花瓣形状的掐边,料子薄薄透气,简简单单又好看。    温执审美倒是一直挺好。    他怎么磨磨蹭蹭的。    闻以笙急着去医院,现在倒翘着白嫩嫩的脚让他穿:“你要弄就快一点。”    温执微微偏头,不急不缓,很认真。    先把袜子在手上卷一半,然后套过她的脚,动作熟稔又自然,好像以前就做过很多遍。    闻以笙手撑着真皮座椅,眼睛盯着他低垂专注的眉眼。    眼前人温柔,细心,绝对的深情专一。    却也是个几乎没有感情的怪物,矛盾体,像朵恶之花,花粉含毒,沾了就会被拖下地狱。    闻以笙收回视线,别开脸,抿紧了唇。    ——    医院,很静。    闻以笙套袜子踩凉拖,奇奇怪怪地搭配一路按着卫澜发来的病房号找过去。    卫澜听到敲门声,起身迎过去,却看到闻以笙身后的温执一愣。    “呃……你俩,什么情况?”卫澜饶有兴致。    闻以笙不知道怎么解释,索性装傻,问:“画画呢?”    “她没事,让我给哄睡了。”卫澜让了身,闻以笙进去,看到躺在床上睡下的叶禾画。    话音刚落,叶禾画醒了:“笙笙……”    又看到她身后的温执,脸色变了变。    温执轻轻扫了她一眼,眼里闪过冷淡光泽,问卫澜:“路知舟和谢予在哪?”    他这一问,叶禾画更僵硬,闻以笙握着她的手安抚。    卫澜说:“楼上3011。”    温执点头,看了眼闻以笙,退出病房。    病房里路知舟和谢予慢慢转醒,    路知舟伤在头,谢予伤在腿,两人竟被安排在一个病房,醒来后都发现隔壁床就是对方。    气得眼睛都红了,下不了床,就拿着桌上东西朝对方病床砸。    路知舟手里拎着花瓶还没砸过去,有人走进来了。    路知舟一僵,看着来人:“执哥……”    温执面色如常,眼神很浅很淡,缓步走到两人病床中间。    他看向两人,抿唇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浅浅弧度。    谢予也愣怔地看着他:“阿执……啊!”    只见是温执缓缓抬了手,往他受伤裹着纱布的那条腿上,猛地重重一按。    谢予瞪大了眼,疼得眉眼狰狞,痛声从病房凄惨传出。    路知舟吓傻眼了。    什么情况?    执哥为了他,教训谢予呢!    这么一想,路知舟感动得一塌糊涂,几近落泪。    谢予额头冒冷汗,弓起身子虚弱地捂着腿。    “执哥……”路知舟都哽咽了。    下一刻,眼看温执向他走来。    温执嘴角浅浅挑着,眼神却淡得看不出笑意。    路知舟心头一哽,突然涌出不安,他往后缩:“执哥,你你你是我兄弟对吗……”    温执淡笑不语,拿起桌上的花瓶在手里掂了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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