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望声重新把手机贴回耳边,试探地问:“你被夺舍了?” 江听白:… 非常好,他刚升起的一点对父亲的关爱已经消失殆尽。 江听白不耐烦道:“你有病?” “看来没被夺舍,只是抽疯了。”江望声在电话另一头小声嘀咕道。 “江望声,我还在这。” 江听白觉得自己的耐心要耗尽了。 “行了,不逗你了。” 酒店房间里,江望声坐进沙发里,把鼻梁上的眼镜摘下随手放到一边,抿了一口水问道:“找我什么事?” “你可不可以把江家搞破产?” 江望声挑了挑眉:“字面意思?” “字面意思。” 江望声看着落地窗外的车水马龙,指尖在桌上叩了叩,好笑道:“那玩意怎么招惹你了?” 竟然直接想把对方搞破产。 江听白捏了捏手中的笔,眉眼间尽是冷色:“他今天去找舒舒了。” 听到江听白的话,江望声身体微微坐直,正了正神色问:“他来南城找舒梨了?” 江听白嗯了一声:“关于商业联姻。” “呵。”江望声冷笑一声,重新靠回沙发:“看来江家是真的差不多要倒了。” “上个月我听说江津城就在大量寻找合作方,但是成的不多。” “那老家伙现在是又把主意打到你身上来了,想借你再捆住我,然后挽救他那岌岌可危的江家。” 江望声笑了笑,嘴角的弧度轻蔑:“当初为了得到江家和我母亲商业联姻,现在为了江家又想让你商业联姻,这么多年那老家伙还是只会用这一套啊。” “行了,我知道了。” 江望声知道自家小子把舒梨那孩子护的紧,江津城这次可是把他惹毛了。 “你最近把舒梨看好了,把你那粘人劲拿出来,这边我来解决。” 江听白被江望声说粘人没有丝毫不好意思,他追问道:“怎么解决?” 江望声啧了一声:“大人的事小孩子管什么。” 不过他也知道江听白现在有点应激反应,类似猫咪被吓了一大跳以后虽然表面上好了,但其实里面还没缓过来,不说点具体措施确实有点难安抚。 所以他叹了一声道:“江家内里早就腐败好久了,里面都是浑水,前几天我这边刚拿到他们偷税漏税的证据,本来还想缓几个月,但既然江津城那边都狗急跳墙来骚扰你了,那还是把他一脚踹下去比较好。” 这么多年江望声对江家一直都是保持着冷漠的态度,没有对江家动手主要还是看在两位老人的面子上。 当初江津城出轨后,他们来江家把他大骂了一通,表示如果江津城敢再动这种想法就让他滚出江家,江津城再犯浑,内里还是不敢违抗自己的父母,所以才就此安分下来。 后来江望声早早地离开江家,创业期间,两位老人来找过他,好几次都是在他住的地方塞了钱就离开。 虽然他之后找机会把这些钱都还回去了,但是两位老人的情还记着,想着让他们生活平静一点,就一直没对江家出手。 这几年两位老人都分别离世,再加上江津城实在给脸不要脸,那他就没有顾及了。 江听白听倒江望声的话,眯了眯眸子,叮嘱了一句:“踹实一点,别让那傻逼玩意又蹦起来了。” 江望声眼里闪过一丝惊奇,这小子竟然骂人了? 他一直以为这种词汇和江听白无缘,没想道只要人傻逼到极致,什么都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