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式台灯的灯光被人从冷白调成了暖黄,被冰冷黑漆所刷的书柜都被渡上了一层暖意。 江听白褐色的眸子也在暖光下显得格外澄澈,他眨了眨眼睛,俯身捡起自己脚边的一本书, 书本从中间被摊开,翻看它的人并没有看完。 男孩走到书桌前,拉开抽屉,从里面一张书签,然后认真地把它夹进那本书里。 做好一切后,江听白踮脚把这本书放到书柜里最显眼的位置,然后轻轻关上了柜子。 那本书静静地立在那里,等着那个被叫舒舒的女孩子重新翻开它。 周末的时候舒梨一般只有周六可以在江听白家玩,周日则要被舒母压在家里写作业。 在舒父给舒梨报了跆拳道班以后,舒梨连周六也不去江听白家了, 中午吃完饭休息一会以后,就直接去跆拳道班报到。 舒梨和江听白讲的时候,正值周五小学放学前夕,江听白早早地就把周末作业写完,此时正在写新的书单, 闻言,正在洁白纸面上移动的笔尖倏然顿了一下。 褐色的眸子微微沉了沉,在女孩疑惑的目光下,悬在空中的笔尖重新落到了纸上, 男孩的嘴角绷紧,他轻轻地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第二天,穿着雪白跆拳道服,系着白色腰带的舒梨就和同样着装的江听白一左一右地站到了一起。 这时候舒梨和江听白的身高还没有拉开差距,按照身高,两个人刚好站到了一起。 教学第一课,教练总是不可避免地吹嘘一下自己的实力,系着黑色腰带的男人正站在前面激动地讲着自己的战绩, 舒梨瞄了瞄自己右边站的笔直的江听白,见教练的注意力不在他们这边,于是微微侧头靠近江听白,轻声问: “你怎么也来了?” “我爸让我来的。” 江听白回答地很顺畅,脸上表情也十分自然,还侧身帮舒梨系了系有点松的腰带。 而教室外面,江望声的助理正苦哈哈地给自家小少爷交着报名费。 从接到江总的电话开始,他就一路压着限速的那条线飞驰在路上, 先是去老板的家里接到江听白,然后着急忙慌地把小少爷送到这里, 到地方以后,小少爷看都不看他,直奔负责人,在说明情况以后,他快步地跟着教练去拿了衣服, 接过雪白的道服,一直有洁癖的人也没管没有洗过这件事, 肃着一张小脸换好衣服以后,江听白踩着上课开始的点进了教室, 而他则被留在外面交钱。 对照着手机把江听白的信息一点点填进报名表,小助理百思不得其解,小少爷怎么突然就对跆拳道起了兴趣。 而且小少爷未免也太急了点,非要今天赶过来不说,每次买了新衣服都要在洗衣机里转个好几圈才会穿,今天却没有一点犹豫地直接套上了。 塞着一脑袋的问题,助理在江望声的急召下,又匆匆忙忙地赶回了公司。 李刚教跆拳道教了好久,这次开班,他的班级里又迎来了新的一波小朋友, 他一向给予每个小朋友相同的关注,但这次的秋季班,有一个人格外吸引他的注意。 那个叫江听白的小男生,每次上课都冷着一张脸,他一开始还尝试去逗逗,在纠正江听白动作的时候还出声调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