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顾不上手里的东西了,舒梨随意地把他们放到地上,然后将手轻轻放在江听白脸颊两侧,然后一把将他拉向自己,直直对上了那双熟悉的褐色眸子。 距离猛然拉近,江听白的瞳孔猛缩了一下。 “怎么了这是。”舒梨手下微微用力,江听白的嘴巴一下子嘟了起来,冷淡的气质瞬时被冲散了许多。 “以前也没这样啊,怎么突然开始在意这些了?” 垂在身体两侧的手骤然攥紧,江听白微微垂眸,内心不断翻涌,情绪是前所未有的强烈。 他看着舒梨充满关心的眸子,喉咙上下滚动两下,将险些脱口而出的话强行压了下去。 躲避地般错开和舒梨对视的眼神,江听白尽量放松地说道:“没事,就是那天突然听到你说羡慕,就想到我平时好像对于这些太不在意了,连入冬四件套是什么都不知道,和时代脱轨了。” 他很少说这么长一段话,多少带了点欲盖弥彰的意味在里面。 舒梨听出他在避重就轻,也没有再去追问,在心里思量一番,她打算尽快把那个变数找出来。 晚上躺在床上,舒梨手机也不刷了,兀自抱着被子思考她和江听白之间到底哪里不一样了。 但是她想来想去,都感觉她和江听白之间没什么变化,关系也和以前一样好,硬要说就是她感觉小江同学现在有点会,类似那种无形中的撩人,有时候做的和以前一样的事情,却会说些让人面红心跳的话。 而且,现在江听白竟然开始在意仪式感了, 这让舒梨百思不得其解,她尤记得小学毕业的时候,班里的女同学找江听白写同学录,当时他小脸一板,冷着脸问:“这有什么用?“ 女同学被他问得一愣,思考了一下,给出了一个理由:“毕业以后可以联系。” 江听白哦了一声,然后说:“以后不用联系。” 言下之意就是那我就不写了。 舒梨就在旁边看着那位女同学的脸逐渐变得僵硬,嘴巴张开又合上,半天没憋出来一个字。 江听白是班里公认的班草,临近毕业,有不少女生暗戳戳地想找他写同学录,这里的女生不仅限于本班,还包括下课的时候不少捏着一张纸游荡在班级后门的外班女生。 但奈何江听白凶名在外,好多人有贼心没贼胆,都不敢来碰这朵小高岭之花。 而今天这个女生就是第一个吃螃蟹的人,班级里虽然现在闹哄哄的,但其实有不少视线不断在往这边看。 舒梨凭着良好的实力看到有人已经把手摸向了课桌肚,大有一副这边江听白只要动笔她就拿着同学录冲上来的架势。 在众多注视下,女生有点不甘心就这么失败,她打哈哈道:“就是一个仪式感,写一下也不费时间。” 江听白眼神毫无波澜:“这件事本身就挺浪费时间的,很多和仪式感有关的事也是。” 小江听白无法理解,为什么大夏天的要在太阳底下站半个多小时,就为了拍一张毕业照,也不理解现在写同学录的行为,反正分开以后又不会联系。 如果舒梨知道他的想法,一定会暗自嘀咕:是您单方面不想联系,人家可不是这么想的。 然而现在被小江无差别攻击到的舒梨,只是伸手默默地把同学录往课桌肚深处推了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