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盈盈不甘心自己大费周章地找过来就说了一句话,咬了咬嘴唇还打算继续开口,却见江听白直接起身找了一个保安, 她一时还没明白江听白想要干什么,就见他指着自己和那个保安说:“她骚扰我。” 范盈盈大惊失色:“我没有!!!” 江听白一双眼睛冷冷地斜睨着她:“那就请你离开,在我很抗拒的情况下你还不离开的话不就是骚扰吗。” 这次宴会请来的保安都是比较高级别的,长得也很健壮,他微微上前一步,俯视范盈盈,似乎如果她再不离开的话,他就会直接动手了。 范盈盈和那个保安对视了三秒,然后果断离开了。 她看的出来,如果动手的话,江听白绝对不会阻拦。 一路跑到厕所,范盈盈把手下刚刚冒出来的冷汗全部冲洗掉,然后转了转手腕上的手链。 虽然在江听白这里吃了瘪,但想道江津城,她眼底满是势在必得。 江津城对她的印象不错,送去的虞老先生画更是推波助澜了一把,再加上她特意让范父美化她的资料,江津城对她这个人不会不满意。 范氏的公司规模虽然比不上江家,但近几年势头很猛,被业内人评价潜力无穷,时间一长,不怕不能门当户对。 接下来就只用等江津城主动找江听白就好了。 “江听白。” “父亲。” 江听白转头看向叫他的江望声。 江望声颔首,眼神往二楼看了看,淡声道:“他找我们。” 两个人都知道江望声说的他是谁。 江听白把手里的香槟轻放到桌上,站起身抚平了西装上的褶皱,抬脚走向江望声 “走吧。” 江听白落后江望声半步,两个人一前一后地上了楼。 父子俩的气质如出一辙的冷淡,站在一起空气都好像被凝固住了,他们走后,这个地方的宾客才纷纷都舒了一口气。 “我怎么感觉这对父子一点都不亲啊?”一位女士轻声嘟囔道。 她身旁的男人也深有同感,点头附和:“是啊,父亲直呼儿子的大名,儿子看起来对他爸像对陌生人。” “双方都很...礼貌?” “没错没错,就是这种感觉。” 这种讨论其实这些年一直伴随着江望声和江听白,但他们两个自闭症,平时面对别人还愿意装装,面对自己的父亲/儿子都知道对方是什么玩意,于是装都懒得装了,怪累的。 而外界鲜少有人知道他们的情况,权当父子俩关系不好。 江望声和江听白走到休息室前,江望声抬手敲了敲门,下一秒直接推门而入,压根没管里面的人同不同意。 江津城还打算给他这个儿子一个下马威,所以听到敲门声的时候没急着开口,谁知道人家就没想过等他开口,直接推门进来,敲门就是单纯意思意思。 一句“请进”哽在喉咙里不上不下,再加上人上了岁数,江津城一口口水直接呛住了, “咳咳...咳咳咳。” 痒意在喉头疯狂涌动,江津城咳了接近一分钟才勉强停下,脸都因为剧烈的咳嗽而涨红。 江望声和江听白冷冷地看着江津城咳的东倒西歪,眼里没有丝毫波动。 见江津城咳了快半分钟还没停,江听白眉毛蹙了蹙,看向江望声:“他不会直接背过去吧。” 他只想早点结束离开,并不想叫救护车。 江望声一脸平静:“放心,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