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春水吓得直摇头，她说什么都不会再当姜渝的走狗了。　　 她想了想，只觉得更心烦了。　　 她本来是想找宋明清商量一下挑选学校的事情，结果现在重点怎么跑到出国留学上了。　　 尽管会显得有点无厘头，但江春水还是给陈婷女士打去了电话。　　 她笑得一脸奉承，道：“老妈，你觉得出国留学这件事怎么样？”　　 陈婷女士静默两秒：“......你被开除了？”　　 江春水一噎，她非常不解陈婷为什么会有这种猜测，“开什么除啊！我就是想问你，我毕业后出国留个学怎么样？”　　 陈婷女士想都没想就说：“不怎么样。”　　 江春水问：“为什么？”　　 陈婷女士掰着手指给她数为什么不怎么样，“首先，出国你要有雅思或者托福成绩，你现学现考都不一定来得及。第二，你大学的学业成绩不能太差，国外的大学对绩点的要求都不低。第三，你得准备申请材料和推荐信，课外活动或者才艺也不能少。最后，你有目标学校吗，你想出国留学是一时兴起还是因为别的原因？”　　 江春水一时顿住，她默默思考陈婷女士提出的每个问题，斟酌着开口：“你说的我还没有想好，只是突然想到去国外学习一下也......挺好的。目标学校的话，有人给我推荐了宾夕法尼亚大学沃顿商学院......”　　 陈婷女士立刻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她蹙眉道：“这个人不会是你那男朋友吧？”　　 江春水目瞪口呆，直接问出口：“你怎么知道......老妈，你不会因为搞个人歧视就直接否定你可爱美丽大方女儿的未来吧？”　　 陈婷女士完全不吃她这一套，笑骂道：“去去去，少给自己戴高帽子。你来问我，不如先自己想好。从打这通电话到现在，你一直都在问我的意见，根本没提到过你自己的想法。”　　 江春水说：“我不知道......我想听听你和我爸的想法。”　　 陈婷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你马上就毕业了，很多决定需要你自己先有个判断了。我不管你是一时兴起也好，还是基本想好只差我和你爸的意见也好。不过既然你来问我了，我和你爸的态度绝对是支持的。”　　 江春水眨眨眼，她没听错吧，陈婷说她支持她出国？　　 她就抛出一个想法，连饼都没开始给陈婷女士画呢，她居然直接就同意了？　　 “老妈，你都还没问我爸呢......”　　 陈婷女士语气不带一丝犹豫：“我的意见就是你爸的意见，不用问。倒是你，你们学校是不是开始确定保研资格了？我看你学校官网上公布的名单里有你，小样儿，还想瞒着你妈。要是不想出国，趁早报工大给我滚回......”　　 江春水利落干脆挂断电话，心有余悸地吐出一口气。　　 只要她挂的够快，噩耗就追不上她的耳朵。　　 江春水这人最大的一个优点就是听劝，缺点是太听劝了。　　 比如她只用了一个星期，就决定了出国留学这件事。　　 选的学校也是宋明清推荐的沃顿商学院。　　 他一脸诚恳：“如果你想去别的学校，我们可以重新选。”　　 江春水说不出什么心理，默认了这所学校。　　 姜渝问起来，她只狡辩说她太懒了，懒得选了。　　 姜渝撇嘴，这是江春水撒得最拙劣的一次谎。　　 好在她的平均成绩绩点高于离沃顿商学院的最低要求，不需要重修课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