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真的，万分感谢可惜不能以身相许......”　　 她这边还在感激涕零，后面的宋明清听得眼皮直跳，部长打着哈哈，冷汗都要下来了。　　 他一把拽住江春水的衣领，将人拎到身后，矜贵又礼貌得冲部长点头道谢。　　 部长扯了扯嘴角，愣是笑不出来。　　 他只好心力交瘁的摆摆手，“总经理，我都快五十了，以后这活儿......还是交给年轻人去做吧。”　　 短短的二十天让他提前超支了得二十年的生命。　　 部长走后，宋明清叹了口，“人这么大岁数了给你改个论文不容易，你不能麻烦完人家嘴上又来祸害人家。”　　 江春水恨不得跳起来用胳膊肘捯他的脸，她他妈最烦长得好看嘴还厉害的人，长得好看就能这么语言羞辱她这个妙龄美少女了吗？　　 拿到论文的江春水紧赶慢赶，终于扒着她那份不成样的终稿做了份ppt出来。　　 答辩前一天，宋明清摸着她的脑袋问她准备的怎么样。　　 她笑得快哭出来，“不瞒你说，别人是临阵磨枪，我连磨都没准备好，更别提豆腐了。”　　 宋明清听着她不着调儿的话，有些好笑地问道：“饿了？”　　 江春水诧异地问道：“你怎么知道？”　　 他无奈的摇摇头，都从临阵磨枪扯到豆腐上去了，不是饿了是什么？　　 “想吃什么？”　　 江春水的脸色立马阴转多云，眨着清亮的眸子，语气欢快道：“想吃九转小磨家的九转红烧肉。”　　 宋明清看她一眼，神色自若，原来刚才心思是九转到这个去了。　　 不过，他思考两秒钟后，“北京有这家店吗？”他好像从来没听说过。　　 江春水这才反应过来，这家店好像是哈尔滨的特色店。　　 她一脸惋惜，“那麻烦前面左拐，我去机场先回个家。”　　 “......”　　 第二天，江春水和姜渝被分到了不同的答辩小组。　　 离开了互相比着摆烂的姜渝，江春水看着同组的同学们西装革履意气风发的样子，只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要竖白旗了。　　 别人是来答辩的，她是来鞭打的。　　 江春水深呼一口气，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同学，这么巧，你也是来答辩的？”　　 旁边的女生闻言奇怪得看了她一眼，然后起身去对面的位置坐下了。　　 江春水：“......”她刚才说了什么？　　 她默默摊开自己抽中的答辩号码，最后一位。　　 她不受控制的情绪诡异到想笑，这运气他妈的老天爷今天不让她中个一百万的彩票都说不过去。　　 挨了一上午，终于轮到江春水上场。　　 她按下“放映”键，一抬头就看到正中间的位置上院长爷爷正冲她笑得一脸慈祥。　　 只这一眼，江春水就确定了院长老爷爷是自家人。　　 想明白这一点，她第一反应就是这样不太好吧。　　 第二反应就是我可得好好表现，不能让院长老爷爷晚节不保。　　 宋明清这老男人也真是的，提前找好了熟人也不知道跟她打个招呼。　　 院长一头雾水地看着眼前的小女孩对着那惨不忍睹的，如果还能撑得上论文的东西，越讲越兴奋，甚至时不时意味深长的看向他。　　 他一贯儒雅温和的笑差点没挂住。　　 最后，在江春水“请各位老师批评指正”的结束语中，院长终于发现了这孩子的唯一一点好处，别管东西做的怎么样，最起码这个气势和自信是拿出来了。　　 本着伸手不打笑脸人的原则，院长象征性的问了几个问题，便放过了江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