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残点点头。 苏浅糖便将保温杯的盖子帮忙拧开,原本她的保温壶是有吸管的,但一想景残一个校霸大佬,抱着个粉色的保温杯用吸管喝水的样子,真的太过滑稽,有失他校霸的面子。 结果这个人却有点儿不满意了。 热水冒着热气。 他看着吸管,想要间接接吻。 满脑子现在都是黄色废料。 从想要抱抱,变成了想要亲亲。 “你会打开喝水吗?”景残低声开口。声音沙哑,带着颗粒感的声音,性感的要命。 苏浅糖:“不会啊。我用吸管,怎么了?” “那我为什么要打开喝。” 景残将目光目光落在吸管盖子上,他没有接苏浅糖打开的保温杯,目光直直的盯着,可能没太睡醒,带着些小性子。 “我要用那个。”景残补充了一句。 这话语中的意思太明显了。 苏浅糖:“不给。” 景残:“...” “就这么开着盖子喝,这么烫的水,用吸管,你嘴不要了?”苏浅糖耐着性子跟景残说着。 景残听不进去。 就干脆都不要了。 闭上眼睛,接着小憩。 苏浅糖没想到这人还挺难伺候,但转念一想,平时的景残也不是这样,病号为大,苏浅糖叹了口气,将杯子里的水给景残吹了吹,晾凉了一些,这才盖上盖子,打开吸管的那一头,递给景残。 “喝水,暖暖胃。” 景残没理。双手环在上腹,枕在苏浅糖肩膀上,将自己缩成一团,活像一个怨妇。 苏浅糖知道自己不该用这个词来形容校霸,但看看,现在的景残,哪儿还有校霸的样子,不知道他去高年级,处理完那几个女学生之后,这又是吃错什么药了。 还是胃疼,病起来真的能改变性格? 苏浅糖无奈,又用手肘撞了撞旁边的人。 景残这才有了反应,右手接过杯子,苍白的唇角提了提,露出一抹笑意,然后张开唇,含住了吸管。 “还疼吗?”苏浅糖问。 景残闻言点了点头。 能忍,却还是疼。 他胃病是小时候落下来的病根,以前吃不饱穿不暖,有一段时间,还跟狗抢过吃的,有了上顿,没下顿,后来天天打架,在道肆那样的地方,所有人都是下死手,朝着上腹用全力的打,打出胃出血之后,胃口就再也没有好过... 这些景残没有就跟任何人说过,没必要,去医院也总是自己一个人,伤了好,好了伤,一天天的混混过去了。 所以很少有人知道自己有胃病,但苏浅糖一关心,他好像就不想忍了。 并且如果示软能让苏浅糖更心疼他一点儿,何乐不为呢。 “景残,跟你说件事。”苏浅糖突然开口。 景残没有反应,但苏浅糖知道他在听,于是接着说:“刚刚有参加竞赛的同学来过..” “谁来找你的?”景残闻言,打断了苏浅糖的话,甚至抬起眸子,声音带着危险的意味问道。 苏浅糖无奈:“不是楚池...” “嗯?” “真不是他。是另外一个,好像四班的女同学。” 她特意提醒是女生,这才打消了景残的疑虑。 “然后呢?”他咽下口中的水,问。 苏浅糖:“他们来找我,是要告诉我,过了运动会,第二天我们就要出去集训了,集训一个星期,考试用一整天的时间。所以,我要出去八天。” 景残闻言,握着杯子的手无意识收紧,半响,他才闷闷的开口:“你跟我说这个,干什么?” 苏浅糖拿不准景残这句话的意思:“那我以后,不告诉你了?” 景残:“..” 他慢悠悠的从苏浅糖肩膀上坐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