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文荣见状大笑,差点忘记他家的小医痴了。 于是对其他学子道,“如果你们也好奇,可以一起去观摩。” 其他学子听了大喜,也起身准备跟着一起去京都人民医院。 一行二十几人浩浩荡荡地京都人民医院心脑血管住院部。 因为是晚上,医院突然涌进这么多人到病房,引起了许多病人及家属的注意,有的甚至还掏出手机录视频,怕错过什么大新闻。 几位大拿分别给蒋亚康按脉,景初也上前按脉。 其他学子虽然也想去探一下脉象,但没景初那么大胆和淡定,只能老老实实地站在一旁听大佬们讨论病情。 “我倒觉得包主任的方子没错,对病患的症,今日脉象来看,亦有所缓。”黎文荣道。 刘晨松问蒋博深,“你们用包医生的药方多少天了?” “五天,今天第五天!”蒋博深连忙道。 刘晨松沉吟片刻,拿出笔,将补阳还五汤中的“生芪”药量从30克增至120克。 然后递给众人看。 包金山大悟,自嘲,“看来我是被自己的谨慎自误了。” 景初看到方子有些不解,问,“为何将生芪药量增大4倍?” 其他学子也不解。 刘晨松也想借机教一下这群学子用药的医理,耐心解释道,“生芪有益气养血,行滞通痹之效,在补阳还五汤中是君药,包医生开这方子并没有错,但为何没有显著效果。” “是因为他的君药不够强大。”刘晨松看着众学子道,“中医用药如用兵,兵贵神速,将要攻城必须自强,你们且想,病人的病症已成堡垒,我们要将这堡垒打下,这药剂药量是不是需要足够强大才能攻破?” “生芪行滞通痹之效也要比病人体内痹治的堡垒强大才能破城达效。” “而能破城了,病人病情不就有明显的好转了吗?” 刘晨松的话让众学子恍然大悟。 “我们用药虽讲谨慎,但有时过度保守反被受困,不破不立,破而后立才是治愈偏瘫的良药。” 听完刘晨松的指点,包金山喜出望外,他行医用药确实很谨慎,但常在一些急病中却不能有明显效果,如今看来,用药的剂量也应视病情急缓而增减。 他郑重地朝刘晨松行了一个师礼。 刘晨松笑,让包金山不必如此多礼,学术交流,肯定是有长有短。 他转而问黎文荣,“师弟可有新见解?” 黎文荣先,“新见解倒是没有,不过看患者眼口歪斜,这要服药也着实麻烦。” 蒋博深连连点头,这几天给爷爷喂饭喂药都会洒掉很多。 黎文荣让景初将她的金针包拿出来。 景初立刻将金针包摆好,只见黎文荣在患者身上用了黎氏针法,针灸曲池透少海,合谷透后溪,阳陵透阴陵,再刺激风市、足三里及面部牵正穴。 这一套针灸法直接将众人看愣,原来针灸还能这样施针? 半个小时到,黎文荣取下针,蒋亚康的口眼歪斜竟回正。 蒋博深高兴地朝黎文荣刘晨松几人致谢,“太谢谢你们了!” 黎文荣交代包金山,“按刘师兄的方子给病人服用三天后,再用这样的透刺针法刺穴,病人会痊愈得很快。” 黎家治疗偏瘫,向来是药针同治。 而黎家管用的药却不是刘晨松的补阳还五汤,而是黎家自制的豨莶丸。 只是豨莶丸需用特殊手法制作,在医院并不适用,所以他也没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