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今天我们将他唤醒,他的心结不解,只怕下回就不一定是这样沉睡不醒了,可能还会做出一些更出人意料的事。” 景初提醒道。 世间人人皆有苦,只是各中滋味不尽同。 翁创杰妻子哽咽着声音,“求医生唤醒他吧,我也快撑不住了,他的父母都老了,一身疾病,我的孩子才两岁多,这个担子让我一个人如何挑?” 景初看向黎文荣,“伯爷得帮忙施针,这次得用黎门鬼针!” 刘晨松他们都是知道黎门鬼针的,听说黎先行老先生曾经用这套针法跟阎罗王抢人,救回一个刚被医生宣布死亡的病人。 可谁都没见过,后来也都以为是人们吹捧出来的。 如今听景初的意思,还真的有黎门鬼针。 黎文荣上前,“你做主针,我来辅助。” 景初点头。 看向现场这么多人,微蹙眉头,“得清场!” 清场? 这意味着不能看他们是如何施针,连刘畅这些在现场拍摄的人员也感觉到遗憾。 黎文荣明白景初的意思,他解释道,“黎门针法在施针过程中需要运气,人员太多,会影响施针者的内气进入患者体内。” “运气?” “内功吗?” 众人皆惊,一脸惊诧地看向景初和黎文荣。 黎文荣点头,也不吝于解释,“黎门鬼针之所以可以跟阎罗王抢人,是因为施针者可以用自己的阳气去假代患者的阳气,哪怕后面有消失,也能带来一线生机。” “就好像我们摇井一样,要舀一勺水去作为引水之源。” “而针具就是那引气的道具。” 众人恍然,他们都是第一次听说内气之说,原来传说中的内功是存在的。 景初对翁创杰妻子道,“我现在先给其他患者取针,清场后再给你的丈夫施针。” 景初按照闹钟响起的顺序取针,有时在取时会轻弹针具,有时会捻转,有时拔的速度很快…… 而因为她取针的方式不同,穴位的表现也不一样,有的立刻泛出淤血,有的鼓成一个气包。 景初根据不同病人的不同反应进行解释,以及她取针的技巧如何决定,还有给病人开了什么药方。 这取针比施针还久,一晃就一个多小时。 当病患和病人家属都离开,只留下5号场的翁创杰和他的妻子。 景初对还围在身边的人道,“你们退开离我五米距离,留下一个摄影师拍摄过程就可。” 听到景初说会留下摄影师拍摄过程,众人才松口气,虽然不能现场观摩,但有视频来解析,那也是意外惊喜了。 刘畅抢过景初的专拍摄影师肩上的摄影机,“我亲自来拍。” 摄影师也想拍,但不敢跟刘畅争,只能退出。 景初看了眼刘畅,眼神平静,“你站到我对面,不要在我身侧。” 刘畅立刻点头,走到病床的另一边。 黎文荣将考场上所有酒精灯都点燃,部分酒精灯集合在一起,上面架着一个简易的钢制托盘,他在托盘上垫纱布,然后再用其它酒精灯烧金针,烧到发青烟就放到托盘上继续温热。 金针是景初特制的那袋针具,长短不一都摆满托盘。 景初见差不多了,开始静立,然后运气。 刘畅在对面拉近镜头,隐隐觉得景初的手心有烟冒出。 景初赤手拿起托盘上的针,快速地施针,她的手速极快,刘畅几度觉得自己看花了眼,还看到前面那一步,却来不及看下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