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来遮草莓痕迹的外套，正在他的臂弯里。　　 “很漂亮。”他把人抓回怀里，在肩上轻轻印下一吻。　　 “那给你穿好不好？”陈晗在他怀里抬头，调笑问他。　　 苏默予用鼻尖蹭了蹭她的脸，情绪依旧不高，但也配合她说：　　 “好。”　　 “回家我穿给你看。”　　 ……　　 陈晗自觉不会哄人，想不出做什么能让他开心起来，只好直接问他：　　 “除了穿我的裙子，你有没有其他想做的？我今天听你的，好不好？”　　 他眼睛亮了些，亲了亲她的脸颊，弯唇温柔地说：　　 “我想和你一起散步。”　　 “……只是散步？”她耳朵都准备好接收他那些变态言论了，可他想要散步？　　 “嗯，就散步，散步回家，好吗？”　　 她奖励地贴了贴他脸颊，应了声好。　　 在只有他们二人的下行电梯中，苏默予俯身在她耳边说道：　　 “其实，我不喜欢你这件裙子。”　　 “嗯？”陈晗瞪他。　　 他继续贴她耳朵，小小声说道：　　 “你的所有衣服我都不喜欢，因为，你最漂亮的时候是光……唔。”　　 就知道！陈晗捂住他的嘴巴，“再耍流氓你自己回家！”　　 “不说了。”电梯门开，他又变回正经小狗。　　 真的只是散步，可这个时候的苏默予似乎很开心，牵着她，脚步刻意地放慢，在每一处人群驻足，好像这是在宣告他拥有她的一个方式。　　 拐过一条宽敞的绿道，他们前方有一对白发已苍苍的老人一前一后的走着，老婆婆走在前面，老爷爷则在后面，背着手紧紧跟着。　　 苏默予松开牵住陈晗的手，自己走到她身后，背起走，用嘴示意陈晗，模仿前面的老人。　　 幼稚。　　 陈晗把目光从他上扬的唇角挪走，乐得自在地一个人走在前面。　　 想到以前苏默予曾喊过她陈老太太，她无声地笑了笑。　　 他也在想跟她一起老去吗？　　 苏默予当然想的。　　 不过，他更想化成此刻的风：　　 走在前面的陈晗，她发尾和裙角一起被风轻拂，露出她柔白的后颈、秀立的肩和匀称的小腿，手臂也在风中随着前进的动作轻摆。　　 他想，如果他的手可以化成风就好了，这样就可以肆意地抚摸她，轻巧地窜进她裙里，感受那奇妙得令他上瘾的触感。　　 前方的陈晗不知何时走起了企鹅步。　　 他轻笑着，也学她的模样，变成傻兮兮地企鹅。　　 此时的两人，小学生看到都嫌幼稚。　　 送艾维斯去机场的高速公路上，陈晗心里莫名不踏实，握方向盘的手很凉，她透过后视镜，瞥了一眼放在车后座的大象灰全皮花园包，似乎能透视到里面的手机。　　 不过很快，艾维斯向她沟通工作的声音立马覆盖了那份不安。　　 出差圣黎的工作目的已完成，陈晗让艾维斯先行回北芬。　　 她想等苏默予也忙完他的事之后，再带他一起去她的主场看看。　　 自从和胡琦见面之后，苏默予称他公司即将推出新旗舰品，开始忙碌，终于不再那副耍赖拒绝上“幼儿园”的态度。　　 偶尔路过书房，听到他讲电话的声音在刻意压低，但依旧能从他急躁的语气推测出，公司的事情很棘手，书房里的他有些陌生。　　 工作上，陈晗情绪崩盘的次数也不少，完全能理解他。　　 何况，出了书房后，他依旧是她熟悉的小狗。　　 每次离家前，总要抱着她在怀里吻上百遍，吻到陈晗瞪他快患上突眼症，他依旧用唇贴着她，不停念叨“不要乱跑，要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