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还要你亲自去买。”　　 “……”　　 苏默予为难，还没把人抱暖和。　　 “走之前，把我的电脑交上来，有几封工作邮件需要处理。”　　 她晃了晃左脚上的链子，示意她插翅难飞。　　 苏默予依旧为难：　　 “你……囚禁是不给电脑的。”　　 陈晗像是没听到，她继续说道：　　 “把我手机也拿来。”　　 “不行。”他一口回绝。　　 “我要买几套衣服……”　　 陈晗的话还没说完，苏默予抱着她走到与卧室相连的三面都是镜子的衣帽间，超长的链子在地毯上发出微弱的声音。　　 “这都是你的，”他俩是面对面抱着的姿势，陈晗的腿挂在他腰间，他拖着陈晗的臀部：　　 “全按着你的尺寸准备的。”　　 陈晗手捏他耳朵，抗议：　　 “我就要自己买，把手机给我。”　　 “……不行。”　　 “嗯？”　　 监狱长极其委屈：　　 “囚禁哪有给手机的，别人都没有……”　　 陈晗从他怀里跳下来，双手抱胸：　　 “干嘛要跟别人比，别人也没有你乖，没有你帅，没有你可爱啊，那些不给手机不给电脑的囚禁都是旧社会的恶习，不要学！”　　 “要懂得创新！走向新时代！”　　 苏默予过来牵她的手：　　 “……对对不起……我错了。”　　 房间是暖色调的。　　 一张巨大的床，装饰华丽，柔软细腻的地毯，精致的化妆台，镶嵌落地窗竖条窗格上的白钻，在灯光下折射出晶亮的光。　　 除了靠墙摆着的挂有各式钟表的书架书桌一体桌是灰黑色外。　　 这些摆设很难让人感觉身处囚笼，反而像童话中的王国，奢华又温馨。　　 不过，陈晗最熟悉的是那灰黑色书桌，桌子上有只显眼的白色蜡烛，蜡烛上刻着一条张牙舞爪的龙，书籍的分类都是按以前的原样一一排列。　　 这书桌陪伴了苏默予从小到大的所有阅读时光。　　 两个人也曾无数次地一人坐一边学习、讨论、午休。　　 陈晗转进了衣帽间，一门通顶的巨型分格柜中，只有一列是男装，其他的都是女士衣裙和各式装饰。　　 她拿出一件淡紫色抹胸长裙在镜子前比划了下，想起苏默予出门前，答应他的事。　　 苏默予在交出手机时，再三地确认：“你真的只是想买衣服？”　　 等到肯定的答案后，他以监狱长该有的严肃风范警告：　　 “买衣服可以，但是不给穿，只能穿我准备的那些！”　　 “……给我点面子。”　　 他怕陈晗不高兴，又怂下来。　　 陈晗爽快答应，他的虚荣心得到满足，吧唧吧唧地捧着陈晗亲：　　 “你怎么这么好，谢谢你陈晗，谢谢你。”　　 离开时他似乎还用了跳步下楼。　　 离开……　　 陈晗走到铁门前，轻推了下，已经落锁。　　 在房间灯光开关的上方，嵌有一块电子屏，被她点亮的屏幕上有一颗红心，下面写着“反锁”二字。　　 轻点爱心，一页“说明书”跳出：　　 “陈晗，别怕，我爱你。”　　 “如果我让你感到害怕了，反锁功能会限制我进入房间。”　　 “如果你想离开，在此屏幕下方输入你的生日，房门会打开。”　　 “对不起，假设我失控阻止你离开，床头柜有备用手机，没有密码，你一定要向外求救。”　　 “对不起，我爱你。”　　 陈晗盯着短短的文字反复阅读，直至屏幕黑掉，她着急地连点两下，此页文字后闪出后被新的一页覆盖，上面只有一句：　　 “不要离开我，求你。”　　 她鼻尖发酸，眼眶微湿，嘴唇却是弯笑。　　 “谢谢。”她无声地对着屏幕说道。　　 嘴角的上扬幅度更大了。　　 监狱长和囚犯互相道谢，只有他们两人如此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