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腾喧闹中，陈晗给季念指了指在除夕夜，唯一一个还安静听可可讲课的张小明小朋友：　　 “第一次见小明，我就觉得你们很像。”　　 “哪里像？”　　 “一看就是隐藏的未来boss。”　　 ……　　 当季念第一次领季将明来找陈苏可时，陈晗被吓了一跳。　　 “我认同你的看法，早早抓住不是坏事。”　　 季念露出在财经新闻里不曾见的轻松笑容。　　 他身边的季将明小朋友一身精致小西装，双手乖巧放在小腹上，鞠躬跟她打招呼：　　 “妈妈。”　　 陈晗和她身旁的苏默予还未做出反应时，小孩已经朝苏默予的方向鞠躬：　　 “叔叔。”　　 在苏默予喷火的眼神中，季念表示跟他无关，小孩自己要喊的。　　 “……是阿姨哦。”陈晗弯腰，尽量温柔地提醒季将明。　　 小男孩无视大人们之间的暗火汹涌，镇定自若坚持喊：　　 “妈妈。”　　 “叫阿姨，陈阿姨。”苏默予在旁边强调。　　 小男孩露出受伤、委屈的表情，眼泪就要夺眶而出。　　 陈晗有些无措，瞪了苏默予一眼，他也不让步，瞪季念，季念装瞎。　　 季将明握着小拳头，小声请求：　　 “那可不可以叫晗晗妈妈，可以吗，晗晗妈妈……”　　 陈晗松了口气：“可以的，欢迎你，小明明。”　　 在苏默予还想反对时，季将明已经投入陈晗的怀抱喊“晗晗妈妈”。　　 声音实在可怜，他也就闭嘴了。　　 窝在陈晗怀里的季将明，对他的季念爸爸又尊敬了一分。　　 果然，爸爸说得没错，谈判就要讲究技巧，表面退了一步，反而能达到自己的目的。　　 爸爸交给的任务达成！他很开心。　　 ……　　 季将明常来找陈苏可，两人依旧常去吉祥福利院当小老师，忙碌的季念为培养亲子感情，总会抽空负责接送季将明。　　 两家来往不再只是逢年过节联系彼此。　　 时间拨回现在这个春节。　　 陈晗在客厅陪其他客人和签收外订的餐品，厨房里两个男人从股市聊到孩子疫苗再到教育，言辞客套，气氛不算尴尬。　　 在玻璃杯互碰声和“新年快乐”声中，年夜饭开始。　　 饭桌上唯二小朋友陈苏可和季将明排排坐在一起，与陈晗和苏默予面对面，季念则在季将明的旁边。　　 苏默予从一盅汤罐里舀了一碗汤，他尝了一口后，放下碗又盛一碗，陈晗以为他要递给自己，手半伸，他却递向斜对面陈苏可方向。　　 接过汤的陈苏可还有点不适应，要知道，以前她老爸总是事事老婆优先。　　 不过，今天是过年，在外人面前展示父爱很正常。　　 陈晗想。　　 陈苏可也认同。　　 汤颜色浓白，陈晗伸手打算自己盛一碗。　　 苏默予凑过来，附在她耳边低语：　　 “别喝，有股怪味，特难喝。”　　 对面的陈苏可已喝了一小勺，抬头深深看了她老爸一眼：　　 “听我说，谢谢你。”　　 “不客气，新年吃好喝好。”苏默予“慈爱”回答。　　 “好东西值得分享，”陈苏可把手里的汤递给旁边的季将明，甜笑说：　　 “弟弟也喝。”　　 季将明黑葡萄眼亮晶晶，开心接过：　　 “谢谢姐姐！”　　 小明明咽了一勺，看着陈苏可欲言又止，转而向他爸爸：　　 “爸爸，好东西……”　　 “好东西要先给你晗晗妈妈，爸爸不是跟你说过嘛？”　　 余光没有错过苏默予和陈晗互动的季念，笑着接过儿子手里的汤，递给陈晗。　　 苏默予拦手接过摆在自己面前，咬牙道：　　 “我爱喝，超爱喝，谁也别抢。”　　 陈苏可在对面抖肩膀笑，小明明也偷偷捂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