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黑衣人再次现身
门外突然传来响箭的声音,云为衫房间的门突然被推开,金繁押着宫远徵走了进来。 宫远徵看着南西,目露凶狠之意“你居然….” 南西一脸震惊,不知该如何做反应,片刻过后,她上前推开金繁“金侍卫!你疯了吧!” 她担心的扶住宫远徵“你没受伤吧?” 宫远徵用力甩开了南西,恶狠狠的说道“你这个骗子…别碰我…” 南西一愣….想来宫远徵是在门外听到了她们的对话,她眼中闪着泪花,努力的克制自己的情绪想要去解释“宫远徵…我….” “还装…”宫远徵的眼角猩红“从一开始…就都是装的…” 宫子羽看了眼金繁,低声呵斥“你干什么!抓他来干嘛?” “刚刚宫远徵在屋檐上偷听,说要告发云为衫和月长老勾结,执任刚刚通过第二域试炼,我怕…” 话还没说完,就听见门外传来侍卫的呼喊声,似是有人硬闯了进来。 宫远徵大喊“哥———” 宫子羽连忙上前捂住他的嘴巴,又迅速的将一块丝巾塞进他的嘴里。 南西呼吸一滞“羽公子!你做什么!” 宫远徵喊不出声,只是定定的看着南西,眼神里露出一种深深的无奈和委屈,像一只被人抛弃的小狗,无助至极。 门外宫尚角神色暴怒,令所有侍卫都惊恐不已,举手挥袖之间,就将所有侍卫瞬间击飞。 宫子羽有些焦急,忍不住问“怎么办?” 云为衫指了指屋子“先把他藏起来。” 月长老说“可是他如果出声一样会被发现的。” 宫子羽觉得很有道理“月长老,有没有什么吃了会昏睡的药啊?” 南西挡在宫远徵身前“不行!吃药会损害他的身体,他才大病初愈!” “那…点穴!点穴总行了吧?” 南西微微侧头“也不行….他是一宫之主!不能这样对他!” 云为衫和月公子对视了一眼,显然看出南西是不愿让他们动宫远徵的,可若是被宫尚角发现他们抓了宫远徵,宫子羽这个执任恐怕是当不成了。 云为衫突然上前,一掌打在了南西的后脖颈上,南西顿时失去了知觉…宫远徵看着南西倒在云为衫怀里,死命的挣扎着,他瞪着云为衫,被丝巾堵住的嘴巴不断发出声响,像是在警告她,云为衫没理会,只是回手在他身上点了两道穴,随后他便动弹不得了。 宫尚角走到宫子羽门前,一脚踹开了大门,宫子羽正坐着和月长老饮茶,身边站着云为衫和金繁。 宫尚角的眼神狠戾冰冷“远徵弟弟呢。” 宫子羽抬头看了他一眼“远徵弟弟不是一向和你形影不离吗?你怎么来羽宫找他?” 云为衫是故意出手将南西打晕的,她深知宫远徵与南西两情相悦,定不会伤害她,可宫尚角为人狠戾冷漠,恐不会轻易放过她….只得伪造出她是被自己所迫不得已而为之,她不想连累南西。 柜子里,宫远徵看着昏迷不醒的南西,心急如焚,突然,他想起自己的哥哥对血腥味十分敏感,于是拼尽全力,用力的咬啮腮帮,他的脸上露出狰狞地笑,大口的鲜血从嘴里涌出…. 南西再次清醒是被门外激烈的打斗声吵醒的,她起身跌跌撞撞的往外跑去,却被突然出现的雾姬夫人拦住“你不能去!” 南西一愣“为什么?” “你不想找你爹和你弟弟了吗?” “我….” 雾姬夫人眼尾有些发红“你若是站在了子羽这边,那宫尚角能放过你吗?” 南西红着眼“我没说要帮宫子羽!” “那我就更不能让你去了。”雾姬夫人的面色变冷“那宫尚角,今天必须死…” 南西神色大变,脑海中浮现了黑衣蒙面人的身影“雾姬夫人…得罪了!”她将手中早有准备的毒药一把挥向雾姬。 门外,正进行着激烈的打斗,宫子羽与宫尚角拔刀交锋。 宫远徵如今的内力大增,专心致志打斗的状态下,金繁和云为衫加起来也抵不过他一个,月长老见状也不再旁观,坚定的站在了宫子羽,云为衫这边。 宫远徵内力虽强,但并未进过后山,所学功法有限,自不敌月长老的斩月三式,节节败退。 南西慌慌张张的跑到庭院里,一眼就看见了躲在假山后看戏的黑衣蒙面人,此时,他手拿暗器,正瞄着还在打斗的宫尚角。 南西大喊“角公子小心暗器!” 宫尚角听见南西的提醒,快速闪身躲了过去。 南西望向假山,黑衣人眼神晦暗的盯着她,不动声色的将手中的暗器射向了宫远徵。 南西心下一急,连忙飞扑到宫远徵身侧,一把推开了他,还没来得及收回手,暗器就正中她的手臂… 由于南西受伤,所有人的打斗都停了下来。 宫远徵呼吸一滞,心重重的一沉“南西!” 南西捂住自己受伤的手臂“我没事,只是那假山后有人…黑衣…” 说话间,她突然心口一阵剧痛,随后过往的经历一一浮现于脑海之中,父亲和弟弟的消失…腊八节…腊八粥…母亲的尸体…以及宫远徵恶狠狠的眼神… 云为衫第一个发现她有些不对劲“暗器上有毒!” 众人纷纷望向她手臂上的伤,此时正往外渗着黑血。 宫尚角望向假山,眸色发冷,转身走了过去。 宫子羽一把拉住了他“你去哪?” “我去追黑衣人。” “我跟你一起!”宫子羽眼神里透露着坚毅“事关宫门安危。” 宫尚角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宫子羽跟着一起。 南西缓缓的蹲下身子,有些痛苦的捂住了心口,宛如有一把匕首不断的刺进她的心窝….她喉咙里发出呜咽声,眼泪大滴大滴的掉落,随后吐出一大口黑血倒在地上。 宫远徵蹲下身子,连忙抱起她“我带你去医馆!” 南西半梦半醒中依旧泪水决堤,就连母亲去世的时候,都没哭的这么难受,她听见宫远徵的呼唤不断传来“南西…南西” 明明他的声音如此轻柔,可南西的脑海里还说浮现着他恶狠狠地说自己是骗子的样子,痛苦仿佛将她的灵魂拉扯到了极致,她低声呢喃“不是….不是骗子…宫远徵…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