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说出真相
众人肃穆的站在灵堂前,谢旸,谢翎一身稿素扶棺上路,前面管家痛哭着向空中飘洒冥币,风动,白幡四起。 “殿主,夫人一路走好!” 慧能大师一群人跟在棺椁旁边敲打木鱼,引渡亡灵。 江湖众人跟在棺椁后边,为殿主夫人送行。 远远望见一白衣公子立在大门中央,长身玉立,面容皎洁,如天上月。 众人齐齐停下,谢旸目光冷冽的看向面前的人,冷声开口道:“沈公子这是做什么?” “我来送殿主和夫人最后一程。”沈修白眉目舒朗,温声作答。 “既然是来送葬的,就请沈公子后边移步。” 沈修白向着两具棺椁一拜,歉意十足,“晚辈拦棺事出有因,望二位莫怪。今日将真相说出,二位也可瞑目。” 现场一阵躁动,谢翎双手紧握,眼睛死死的盯着沈修白。 “你这是何意?”谢旸眼神阴鸷的看着沈修白。 “殿主遇害,江湖众人都说是魔教教主所为,一心讨伐魔教,殊不知是药神殿贼喊捉贼。”顾泽柠一身白衣,面色苍白,在封尘谨和宋喜宝的搀扶下走来,语气严肃笃定说道。 谢翎看着顾泽柠立马瞪大了眼睛,慌乱不堪,她怎么可能没死! “顾姑娘说话要讲究证据,老朽在药神殿呆了大半辈子,里面的人是什么样的我最清楚。”大长老面色不善的盯着顾泽柠的眼睛。 “世上有两种东西不能直视,一是太阳,二是人心。”顾泽柠强撑着身体,让她看起来不那么虚弱,“表面风光霁月,那内心呢?可否是表里如一?” 顾泽柠扫过现场的每一个人,最终将目光停在谢翎身上,“谢小姐,你说我说的对吗?”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顾泽柠苍白一笑,语气和缓道:“当初我想要探查殿主是否长的像我渣爹,谢小姐极力反对,是怕我看出端倪,杀害殿主的凶手不是魔教教主吧!最终还是放心不下,趁我不注意,将我打晕想要杀人灭口。” 谢翎面色一白,身体轻颤着,眼泪划过脸颊,梨花带雨,“你怀疑是我杀的?” “这怎么可能,谢翎可是殿主的女儿,怎么会杀了自己的爹呢?” “是啊,肯定是搞错了,哪有亲生子女对父亲下手的。” “绝对搞错了,谢小姐出了名的柔弱温婉,怎么会干出此等大逆不道的事。” “老朽看着翎儿长大,翎儿心地善良、菩萨心肠,你休要胡言。” 顾泽柠站不住了,好疼,封尘谨将她拉在自己怀里靠着,漠然看着她的作为。 “是啊,怀疑谁也不会怀疑到谢小姐身上,即使知道模仿魔教教主杀人的人不会武功,也从未怀疑过不会武功的谢小姐。因为她和殿主是家人呢。” 顾泽柠看着谢翎梨花带雨惹人怜惜的样子,笑意不达眼底,音色微冷,“那菩萨心肠的谢小姐可知蒿篪?用它泡的茶甘冽美味的很呢。” “胡说!蒿篪乃剧毒之物,若不小心吞食,药石无医,片刻便可丧命。顾姑娘听谁胡言乱语的?”大长老威严皱眉。 “昨晚谢小姐找我一叙,招待我的茶水便放了蒿篪。” 大长老怔了怔,看向谢翎,面容严肃问道:“翎儿,顾姑娘说的可是真的?” 谢翎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泪流不止,“不是,翎儿没有做过,蒿篪剧毒无比,沾一点便无药可解,如果顾姑娘中毒了,那为何还好好站在这里。” 谢旸扶着姐姐,面色不善的看着顾泽柠,厉声说道:“顾姑娘还站在这里,凭什么诬陷我姐姐下毒了!” 顾泽柠当即被气笑了,是不是只有她死了才对,才能让他们哑口无言。 昨晚顾泽柠濒临死亡,阿瑾出现将她救起,彼时顾泽柠已经没有了气息,她再一次变成了阿飘,飘荡在阿瑾身边。 她看着阿瑾将自己手腕割开,将血喂给自己,仿佛是想救她,不禁有些感动,可自己已经死了,没用的。 彼时,封尘谨紧抿着唇,眸中满含怒意,就一会儿没看住,就将自己整成这幅鬼样子,要不是体内母蛊躁动不安,他前去寻找,估计尸体都凉透了。 床上面色苍白的人,唇上沾满鲜血,显得格外妖异,却毫无生机。他的血中含有冰魄玄莲,可压制世间百毒。 可喂了许多血,却还是没有了呼吸。封尘谨指尖一寸寸拂过顾泽柠的眉眼,鼻子,嘴唇,贪恋着最后一抹温度。目光停留在鲜红的唇上,俯身碰了碰。 罢了,果然还是太脆弱了,炼成傀儡吧,他会将她制成最厉害的傀,他人无法伤他分毫,永远留在他的身边。 封尘谨伸手放在顾泽柠的心口处,想要取出她的心脏。 顾泽柠飘荡在封尘谨身边,瞪大双眼大喊:你要干什么?!偷亲就算了,手往哪放呢?! 不行,女主不能弯,弯了男主上哪哭去!她要回去阻止。 顾泽柠立马向自己身体冲去,一道白光闪过,顾泽柠疼的倒吸一口凉气,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流,五脏六腑像火灼烧一样,好疼。 胸口上的一只手还在用力,顾泽柠忍着疼痛,艰难的开口问道:“好摸吗?是不是很软?” 顾泽柠被眼泪模糊了视线,看不见对方的表情,只能感觉身上的人一僵,好一会儿,手挪了一个位置,握了上去,轻轻捏了几下,开口嗓音沙哑极了,“太小了。” 顾泽柠眼前一黑,立马被气晕了过去,阿瑾,你好狠! 思绪收回,顾泽柠看着地上的姐弟俩,她在鬼门关走了两遭,都是拜他们所赐呢。 “大概是天将降大任于我,凶手还在逍遥法外,身为正义使者的我怎么能提前退场呢?” 众人:要点脸! 顾泽柠收起玩笑,正色看着谢翎,“第一次听你的琴,琴声欢快激昂,你是在庆祝,哪有父亲死后奏喜乐的,那时我只觉弹什么是自己自由,没什么可疑的,但一旦起了疑心,就不会那般想了。是你杀了自己的父亲,栽赃嫁祸于魔教教主。” “我们从殿主各大穴位取出的银针便是你做的,锁住殿主,使其无法呼救和动弹,再将殿主凌迟。” “不,我没有。” 沈修白从袖中拿出银针和鸦羽,还有带血的琴弦,面色清冷的看着谢翎,“这里有殿主身上发现的银针和鸦羽,还有的是刚刚趁着谢小姐不在,在她房间找到的。” 证据确凿,众人的目光齐齐聚在谢翎身上,只见她双肩一塌,双目无神的流泪。 大长老震惊的张了张口,痛心疾首道:“谢翎!你父亲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