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件小插曲,后面江羡有意无意都避着许清川。 许清川当做无事发生,只稍微沉默了些。 晚饭是在民宿解决的,江羡吃得不多,很快就起身离开。 回了房间洗漱,早早的就上了床休息。 恍惚做了个梦,梦见高三那年,她拿着情书敲响了许清川的房门。 梦里清隽的男人笑容依旧和煦,只看着她说:“羡羡,你还小,我们现在说这个不合适。” 接着下一秒,在许家的餐桌上,许清川从容笑着跟大家宣布:“我已经有交往的女友了。”ъiqugetv. 江羡不太记得自己是什么反应了,大概只是有些低落,更多的是怅然若失,从小到大护着她的人,再也护不住她了。 后来是被一阵砰砰咚咚的动静吵醒。 江羡在睡梦中迷迷糊糊的翻了个身没搭理,那声音就接连不断的一直响,吵得她根本没办法睡。 最后被逼得没办法,起来开了灯,恍然看见落地窗外有一道张牙舞爪的黑影,如鬼魅一般,顿时把她吓得轻呼一声,捂住胸口。 她临睡前,并没有把窗帘拉得严实,且这间房在一楼最里面,一眼就能看到窗外的景色。 定睛看去时,又是砰咚的响,是有人在拍打窗面。 她顿了顿,接着下床走过去,透过窗户,看见在雪夜中长身玉立的男人,显然对方的脸色并不太好看,几乎黑沉得能滴出水。 江羡的瞳孔猛然缩了缩,不可置信的看着窗外的人。 竟然是许清昼! 她蓦地倒抽一口气凉气。 对上她的视线,许清昼扬出手机指了指。 江羡回过神去拿床头柜上正在充电的手机,因为是静音的缘故,她一通电话都没有接到,而许清昼从晚上八点开始打,一直持续到刚才,十一点半,整整打了三十多通未接电话。 下一秒,手机页面弹出来电提示。 江羡人还有些恍惚,但跳动的来电锲而不舍的催促着她,她鬼使神差的接听了。 男人的嗓音裹着寒凉,像是刮过来的冰棱子,“出来开门。” 江羡喉咙艰涩的滚了滚,试图组织自己的语言:“…你怎么会在这里。” 许清昼并不过多解释,只是再次冷声命令:“开门,否则我就把窗砸了。” 江羡信他有这个本事,脑子有一瞬间的乱糟糟,等她回过神时,许清昼已经带着一身刺骨的寒气堂而皇之的闯进了她的房间。 许清昼看也没看她一眼,锋利冷酷的视线扫过她的房间,里里外外翻找一遍,“他人呢?” 江羡直觉他这会儿不好惹,“谁?” “你说谁,你把人藏哪儿去了?”许清昼咄咄逼人,也步步靠近她。 男人的目光森寒,幽幽危险的盯着她,像是猛兽捕猎前释放出来的信号。 更像是来抓|奸的原配。 江羡情不自禁的倒退了一步,抬起头:“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许清昼赫然上前,气势格外压迫,抬手攫住她的下巴,“撒谎。” 江羡差点一口气没呼上来,对上他的眼睛,反问:“你为什么会来这里,怎么找到我的?” 许清昼启唇就要讥讽,目光落在她额上的纱布上时,眸光轻闪,微微眯了下眼,“你头怎么了?” 江羡的脸颊被他捏得发疼,费劲躲开他的手,“摔的。” 许清昼冷笑,唇边的弧度刻薄又凛冽,“你说你请假回家,就是跟野男人出来厮混,还把头摔了,江羡,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厉害,还这么饥渴。” 江羡被他莫名其妙讽刺一遭,心里大概猜到些什么,至少他是清楚许清川也跟了过来,所以才这么出言讽刺。 但她不爱听,脸也沉下去,“什么野男人,你把嘴巴放干净点。” 许清昼:“怎么,敢做不敢认,都开房了,你不知道他有女人吗,说不愿意当我的第三者,看见他,你倒是眼巴巴的凑上去,就不计较自己的身份是吧。” 简直不可理喻。 江羡扬了扬下巴,压着心里的火,抬手指着门口:“出去。” 许清昼不为所动:“戳到你痛处了,还是心虚了,江羡,你就非得这么作贱自己,不懂什么叫自爱吗?” 江羡不跟他解释,直接上手推搡,“滚出去。” 她刚才也真是头脑发热,怎么把这个神经病放了进来,他就该去医院。 许清昼气得不行,他连夜赶过来,江羡的电话一直打不通,到了一查,房还是许清川开的,前台顾忌客户隐私无论如何都不给房卡,敲门会吵到其他人,便绕了个圈跑到外面,碰巧是江羡那间房窗帘没拉,终于把她吵醒了。 话还没说上两句她就要赶人。 这女人还真是,有几天没见,又把自己弄伤,一点都不爱惜自己。 许清昼真是大为火光。 他反手扣住江羡的两只手腕,“你说滚就滚,我偏不。” 他把人拎着往床上一推,江羡蹬腿爬起来,许清昼屈膝而上,按着她又重重的压回去,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许清川不在这里,你不是缺男人陪吗,我这不是正好补上。” 江羡反唇相讥,眼里泛着冷漠,“你也配。” 许清昼脸色微变,猛地附身重重堵上她的唇,让她再也说不出这些尖锐难听令他不愉快的话。 江羡眉心紧蹙,感觉到疼,有唇上的,还有身上的,她强忍着,到底还是憋红了眼。 许清昼松开她些,手指轻轻拂过她的脸颊,“配不配,试试不就知道了。” 随即动手脱她的衣服。 江羡没反抗,连一丝挣扎都没有。 许清昼动作粗鲁,江羡因为睡觉的缘故,穿得很方便宽松,没几下就让他把衣物全部薅了下来。 许清昼渐渐停住,他看着身下毫无动静的人,那原本白皙干净的皮肤上,一片片的淤青斑驳。 他脸色冷鸷,目光猛地凛厉,“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江羡一动不动,盯着天花板,声音喑哑寡淡:“做不做,不做就起开。” 许清昼的手落在她的皮肤上,指尖微颤,“你不要说这也是摔的?” 江羡知道他大概是没有兴致做下去了,挣扎着爬起来,重新穿上自己的衣服,冷冷清清的姿态:“跟你有关系吗。” “江羡。” 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了警告。 江羡不以为然的扯了扯唇角,“如你所见,就是摔的。” 许清昼漆黑深邃的眸眼凝着她:“你还要继续骗人。” 江羡抬眸看着男人并不愉快的脸色,顿了两秒,忽而凑近他,意味深长的探究道:“干什么这么关心,难不成,你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