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怀疑
草木生芽。 宫子羽带着云为衫出了后山,回到了羽宫。 “执刃!” 看着面色苍白,一副体虚模样的宫子羽,金繁赶紧迎了上去。 “金繁。”宫子羽摆摆手,虚弱一笑,“辛苦你看着羽宫了,姨娘如何……” 金繁一怔,说道:“雾姬夫人一直待在房间里,不曾离开过,也不曾和外人接触过。” 宫子羽:“那就好,紫商姐姐呢?” 金繁眼中闪过一丝失落,“大小姐在商宫研究兵器。” 宫子羽听出了金繁话里的失落,知晓他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他与紫商姐姐的感情一定出了问题,顿时也不再多说什么。 他看向云为衫,“阿云先回去休息吧,我晚点再去找你。” 云为衫勉强勾起一笑,也不言语,转身离开。 金繁疑惑,“执刃,云姑娘这是怎么了?” 宫子羽带着金繁回到自己的寝室,这才和金繁说起自己过关的事情。 原来因为云为衫咳血严重,不得已,他摸进月长老的房间,本想找到解药,却误打误撞发现了墙壁后的卧室。 那卧室中设有床铺桌椅,还有女子使用的铜镜梳子,明显就是女子居住过的模样。 他见桌子上有一个盒子,里面装着一只锃亮的手镯,拿起手镯细瞧,注意到上面有一个云雀图案。 当时他并未细想,只匆忙离去,等回到云为衫身边之后,他脸色突然变得难看起来。 他想到了阿云贴身带着的戒指上也有一个云雀,宫家曾经抓到一个无锋女细作,似乎也叫云雀…… 所以,为什么月长老会收藏无锋细作的东西? 后他以这事要挟月长老说出蚀心之月的解药,月长老虽然给了,解药却只有一份,他和阿云谁也不想独自喝下解药…… 但好在,最后的结果是好的。 蚀心之月竟然无需解。 难怪月长老说答案就在他们自己身上。 可不是,宫远徴已经给了他们中毒后会手脚麻痹的解药,哪里还有什么要解的。 想到这,宫子羽这才反应过来,曲姑娘过来见他们,估计就是来迷惑他们的,也不知道这是宫远徴的主意,还是曲姑娘自作主张。 听完宫子羽的话,金繁面色冷静,“我也有一件事需要和执刃大人禀报。” 上次金繁从商宫的会客厅离开后,便暂时回了一趟侍卫营,隔着老远他就听见了一片嘈杂声。 走近一看,是几名侍卫在推杯换盏。 随后他就在侍卫口中得知,老执刃遇害的那天晚上,他在地牢里看到了一位如画般的白袍美男子从那关押着无锋女刺客的地牢里经过。 白衣很漂亮,衣摆处还有若隐若现的云纹,和新一任风姿俊逸的月长老差不多…… 宫子羽脸色难看,“难不成月长老真的是无锋之人?” 金繁迟疑,“月长老疑似去地牢见了无锋刺客,云姑娘早已证实是无锋之人,而月长老能够被执刃以一个‘云雀’图案所要挟,这……” 宫子羽表情凝重,再次问金繁,“那侍卫所说之人,确定是月长老吗?” 金繁摇头,“不确定,他只说那人着白衣,衣摆有若隐若现的云纹。” 宫子羽在房内不停踱步,突然一顿,他又回想起了一幕。 那日月长老与他喂招,怀中的手镯掉了出来,当时阿云正好过来,见着地上的镯子眼神不对,捡起来后便念出了一句诗。 万千相思万千绪,步出西阁凭言说…… 那首诗,他见过。 在月长老的房间里一幅明月画上…… “万千相思万千绪,步出西阁凭言说。 金宵苦短何相见,袅袅白雾共待情。” 阿云念了那首诗后,说了一句:“我等你。” 宫子羽原本以为那话是对自己说的,现在想来,应该是对月长老说的。 “不好!阿云约见了月长老!” …… 角宫。 宫远徴和宫尚角对坐,听着侍卫来报宫子羽出了月宫之事。 “离当初定下三月之期,也没有多久了吧?”宫远徴挑眉说道。 宫尚角微笑,“这不重要,今天晚上,有好戏上演了。” 宫远徵闻言一笑,露出期待的表情,气质多了几分邪肆,“我已经准备好了。” 当迷雾被拨开,他们就成了那只黄雀,事情都在掌握之中。 “这月长老也傻了不成,竟然对一个无锋之人生了情?”宫远徵不解。 宫尚角端着茶杯的手一顿,垂眸笑了笑,“情之一字向来难解。”话一转,“今夜怕是得委屈远徵弟弟一回了。” 宫远徵点点头,“既然如此,弟弟便先回一趟徵宫,入夜之后便直接去羽宫潜伏。” 宫尚角点点头,“去吧。” “等会。”他又叫住他,笑着说,“这个月的盈利送过来了,远徵弟弟一同拿回去,想来又能让曲妹妹为远徵弟弟多添几件新衣裳了。” “哥……”宫远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拿起金复递过来的木盒子就大步往外走。 …… 入夜。 羽宫。 宫远徵潜伏在羽宫屋顶,远远看着金繁带着侍卫来到了羽宫,由他指挥着,身着黑衣的侍卫们很快分散开。 黑夜渐深,羽宫内的灯火陆续吹灭。 羽宫侍从取下屋檐的灯,换上烟雾缭绕的香炉。 烟雾缓缓弥漫开来。 宫远徴嗅觉灵敏,一闻就知道香炉里加迷香。 很快,庭院内就晕倒了一大片人,就连原本在屋顶的人也没落下。 宫远徴如今有服用百草萃,倒是不惧迷香的侵蚀。 没多久,他就看到了一袭白衣的月长老出现在云为衫房门面前叩门。 房门被打开,云为衫看到了站在门外的月长老。 宫远徴早就知晓这一幕,倒也没惊讶,只是忍不住冷笑一声,准备回去找宫尚角报信,让他带着最应该欣赏这一幕的人过来。 只不过刚刚转身,宫远徴便遭遇了金繁的袭击。 “你如今只是一个绿玉侍卫,和一宫之主动手,以下犯上,你好大的胆子!”宫远徴侧身躲开,怒喝。 “徴公子深夜潜入羽宫图谋不轨,我如今作为羽宫侍卫,动手理所当然!”说完便直接出手。 宫远徴知晓他本是红玉侍卫,不敢大意,俩人缠斗在一起,一时难分高下。 金繁越打越心惊,宫远徴不愧是闯过三域试炼之人,武功进步太快了。 而此时,宫子羽也来到了云为衫门外,偷听月长老和云为衫二人谈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