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哦/没有
夜色沉重,执刃大殿灯火通明。 面色沉静的宫尚角立在台阶下左侧,他身侧的宫远徴嘴角噙笑,目光挑衅的看着跪在殿中的宫子羽和月长老以及金繁。 急匆匆赶过来的宫紫商看了一下殿中跪着的人,心下一沉,月长老都跪下了,看来事情不小。 她一言不发,走到台阶右下方站定。 云为衫则面色苍白的被两个黄玉侍卫压着立在左侧, 人都到齐了,雪长老与花长老看向两名贴身黄玉侍卫,“将宫子羽等人密谋的事情复述一遍。” “是。” “……” 随着黄玉侍卫将事情经过缓缓说来,执刃大殿中的空气格外沉闷寂静,只余下烛火燃烧时发出的细微噼啪声。 宫紫商听完黄玉侍卫所言,连呼吸都变的小心翼翼。 她看向气质清冷矜贵的月长老,实在无法苟同他的所作所为。 而随着黄玉侍卫将事情一一说出来,宫子羽,月长老和金繁三人的脸色就越发苍白。 花长老和雪长老听完,脑瓜子嗡嗡作响。 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宫子羽和月长老能蠢成这般! 竟然各自为了一个女人视宫门规矩于无物! 难道他们都忘了十年前的宫门惨案了吗? 他们心中到底有没有宫门?!! 花长老气火攻心,气的直哆嗦,扫了一眼宫子羽三人,连声怒斥:“宫门之耻!” 雪长老看他们三人的眼神也不善,特别是宫子羽,以前有多偏心他,现在就有多气恼。 宫子羽三人听的身体忍不住瑟缩。 宫远徴指责宫子羽月长老,“身为执刃和长老,竟被美色迷惑,勾结无锋细作,伤害同族,视宫门试炼为消遣之物,确实是宫门之耻,更是宫门之祸!” 月长老垂下眼眸一言不发。 听到宫远徴指责他,宫子羽面若死灰却又忍不住反讥,“你不也为了曲念拿我和云为衫做试药人,你这难道就不算被美色迷惑? 蚀心之月无需解,体内必有余毒,可我给曲念把过脉,她除了气血不足之外并无其他问题,说不定你二人根本就没有服下蚀心之月,那你通关的月宫的试炼可就名不副实了!” 见他牵扯到曲念,宫远徴脸色一黑,怒斥宫子羽,“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没用?!” 宫子羽心口中了一箭。 一旁的宫尚角开口,“你是在说月长老徇私吗?”目光落在月长老身上,“月长老可有什么想说的?” 月长老面无表情,“宫远徴是正常通过月宫试炼,至于曲念服下蚀心之月却无事的原因不可明说,我已经写下记录,二位长老可派人去月宫查。” 花长老和雪长老对视一眼,随后吩咐黄玉侍卫去月宫取记录。 宫子羽看了一眼月长老,抿了抿唇,对宫远徴说:“那你让曲念误导我过月宫试炼又怎么说?” 宫远徴无语,“就你?我还需要误导?我们现在说的是你和月长老勾结无锋细作之事,你扯试炼之事做什么?” “就算你过了试炼,可一个和无锋细作勾结的人,又如何做的了执刃之位?” “差点忘记了,你本就是无锋细作养大的,难怪亲近无锋细作,怕是在你心中,无锋之人才是你的亲人吧?” 宫远徴微笑上前一步,看着宫子羽挑衅插刀:“你这个宫门之耻。” “你——”宫子羽怒急,却一时不知道如何反驳。 “够了!”两位长老同时怒喝,怕俩人火气上头直接打起来,那真真是丢人! 宫远徴轻哼一声,不再说话,退回到宫尚角身侧。 宫尚角瞥了一眼宫子羽,对花长老和雪长老说道:“既然已经确定云为衫是无锋细作,那便带下去好生审问,务必要让她说出传递了什么消息到无锋,好让宫门做好防范。” 花长老和雪长老点头,是该如此。 花长老:“既然如此,那云为衫就交给尚角……” “等等!”宫子羽出声,“宫尚角当初说过,宫门不止一个无锋之人。” 宫子羽平息了心中的愤怒,一副义正言辞的模样,“既然云为衫是无锋之人,那么和曲念和上官浅亦有可能是无锋之人。” 宫尚角嘴角勾起一个笑容。 “宫子羽,你如今就像是一条胡乱咬人的疯狗。”宫远徴冷冷的看着宫子羽说。 花长老和雪长老黑下了脸,上官浅的真实身份宫尚角早就告知过他们了,从不曾隐瞒! 看着事到如今还不肯认罪的宫子羽,二人摇头,眼里全剩失望。 “去请曲念和上官浅来。” …… 前往执刃大殿的路上,曲念遇到了上官浅。 “姐姐。” “妹妹。” 二人互相见礼,随后结伴朝着执刃大殿走去。 “多谢妹妹。”上官浅突然出声说。 “?谢我?”曲念一下没反应过来。 上官浅微笑点点头,如今虽然还是每半月就得煎熬一次,可确实如曲念所说,只要熬过去了,对她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实力强盛一点,她想做的事就更有把握一点,她有时间。 曲念也没太在意,笑了笑。 不知道该怎么表达的时候后,笑大概率不会出错。 二人跨进执刃大殿,看着跪在中间的人不免有些惊讶。 “曲念见过各位。” “上官浅见过各位。” 二人福身行礼,随后站定。 曲念看了看宫子羽他们,又看向宫远徴,目光询问:怎么回事啊? 花长老看向宫子羽,“她二人已经来了,宫子羽,你可有证据证明他们是无锋之人。” 上官浅一听这话心中一惊,差点维持不住表情,宫子羽竟然还能看的出她是无锋之人?难不成是云为衫告诉他的? “请各位长老和公子明鉴。”上官浅福身道,只不过宫子羽算错了一点,宫尚角早就知道了她的身份,甚至有可能上方的两位长老也心中有数。 曲念目光怀疑的看向宫子羽,嘴里的话脱口而出,“哟,您还有这脑子呢?” 宫子羽:“!!!……”生气。 雪长老:“???!!!” 花长老:他就知道这曲念嘴损的很。 宫远徴和宫尚角听了这话,嘴角忍不住上扬。 宫紫商一副不忍直视的模样。 曲念视线在被侍卫压着的云为衫和宫子羽中来回看,“您脑子又回来啦?这是智商又占领高地了吧?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说她是无锋之人是吧?看她不阴阳气死你。 “咳咳……”宫远徴咳嗽两声,抬脚走到曲念身边,将她拉到宫尚角身边和自己站一块。 他挺怕阿念被气上头的宫子羽来一套斩雪三式什么的。 上官浅看了一眼无动于衷的宫尚角,低下头,稍微移动了身子,也站到了大殿一边。 曲念看着宫远徴笑容一扬,然后快速收回,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宫远徴微愣,“你……”怎么了? 曲念:“哼。” 宫远徴目光看向大殿门口处立着的翡翠。 翡翠一脸无奈的点点头。 好吧,他知道怎么回事了。 “等我们回徴宫再和你解释,好吗?”宫远徴低声说。 曲念:“哦。” 她好像同意了,又好像没有。 宫远徴眉心微蹙,一时分不清这话里的意思。 不过……“你是生气了吗?” 曲念语气平静:“没有。” 宫远徴沉默,阿念绝对生气了。 他想开口解释,不过现在不是说话的好地方,只能捏了捏她的手安抚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