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做戏
天色渐渐泛白,宫子羽三人施展轻功飞速往前狂奔。 陷入昏迷的云为衫被宫子羽背着,雪重子和雪公子断后。 雪公子一边跑一边说,“宫子羽,我可为你付出太多了,日后我去羽宫找你时,可得多准备些蜜饯给我才行。” 雪重子虽然没说话,但是点头了,他认同雪公子的话。 宫子羽:“放心。” 四人身后,一个身影凌空而来。 雪公子一惊,“不好,是角公子追来了。” 宫尚角身随影动,长袍翻飞,冷声道:“宫子羽,你好大的胆子。” 宫子羽目光瞧见不远处躲在草丛里的花公子和宫紫商,心一横,把云为衫放在地上,随后和雪重子、雪公子二人合力围攻宫尚角。 三人配合默契,竟然也将宫尚角困住了。 花公子和宫紫商悄摸摸地上前,拖着地上昏迷不醒的云为衫就走。 就在这时,宫远徴的身影也出现了,直接加入了四人斗打斗。 他出手就对着宫子羽猛烈进攻,宫子羽拼命闪躲,堪堪避开暗器的攻击。 一时之间,宫子羽和雪重子雪公子二人围攻宫尚角的招式出了岔子,反而被宫尚角和宫远徴压着打。 追过来的金繁二花不说,也加入了战斗。 宫紫商半抱着云为衫,急切地对花公子说,“宫尚角太强了,又有宫远徴这毒小鬼下刀子,子羽他们不是对手,你快去帮忙!” 花公子没说话,直接抽刀迎了上去。 宫紫商对着云为衫心急嘀咕,“希望你对的住子羽弟弟的这番深情……唉……” 宫子羽提出这个方法,虽然危险,可何尝不是为了救云为衫? 云为衫眼皮子抖动了一下,紧皱的眉头即便是昏迷都没有下去过。 角宫。 上官浅披着睡袍在做月桂香油。 她回想起了之前还未坦白自己身份时,她给宫尚角研墨,宫尚角一边写字,一边轻声说,“这月桂墨香竟让人心神宁静。” 在一旁研墨的她回答,“那我以后常伴公子左右,为公子研墨伴读。” 回想当日的情况,上官浅出现困惑之色。 她也不知道,事情发展为何走到了现在这一步。 弄完月桂香油,她朝门口走去,路过值岗的侍卫时问道:“角公子还没有回来吗?” “回上官姑娘,还没有。” 上官浅脚步不停,刚走到门口,大门砰地一声被撞开。 浑身是血的宫远徴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跌坐在地上,气息紊乱。 上官浅大惊失色,赶忙上前,“远徴弟弟,你……发生什么事了?” “这不是我的血,是哥哥的……”宫远徴挣扎着,伸手指向门外,“快去救哥哥……快,快点!” 聚集过来的侍卫和上官浅出门,就看到瘫倒在台阶上,嘴角止不住往外涌鲜血的宫尚角。 上官浅瞳孔一缩,“角公子!” 说罢便急切地让侍卫带着宫尚角进了屋子,路过宫远徴时,脚步都没有停一下。 宫远徴看着上官浅的背影,眉头一挑,随后又恢复成急切的模样。 床榻上,宫尚角昏睡着。 一旁照顾他的宫远徴脱去自己的上衣,对着镜子,正艰难地给后肩膀的刀伤上药。 上官浅推门进来,正好撞见他身后的伤口,眼神闪烁,意味不明,随后上前,“我来帮你吧。” 宫远徴扯起外衣,将裸露的上身遮蔽起来,一脸的紧张与警惕。 “在我眼里,你如同我的亲弟弟,我不害羞,你怕什么?”上官浅很自然的拿过药膏,“曲姑娘哪里……” 宫远徴紧皱的眉头稍微放松,但话语里依然带着敌意,“不需要你多嘴,你也赶紧下去休息,哥哥这里有我。” 上官浅语带关心,“角公子身负重伤,我怎么睡得着?” 宫远徴冷哼,“虚情假意。” 上官浅也不在乎,反正自从她进了角宫,这样的话她没少在宫远徴嘴里听到,“角公子和你如何会受这么重的伤?” “还不是宫子羽!”宫远徴语气愤怒。 上官浅心中一动,“你们本是亲兄弟,彼此之间为何下这么重的手?” 宫远徴心中冷哼,面上却愤怒不减,“宫子羽为了云为衫竟然去劫了地牢!不惜同族相残!” 云为衫竟然能让宫子羽为她做到这种程度,真是小瞧她了,上官浅继续问道,“以我对角公子的了解,再如何也不会在宫子羽的手中受这么重的伤啊。” “要不是我哥内功突然出了问题——”宫远徴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突然闭上嘴。 “什么问题?”上官浅下意识的追问。 宫远徴不再说话了,“哥哥这里有我守着,你回房间休息吧,对了,我受伤的消息别传到徴宫去。” 阿念脑子转的快,但心计却不如上官浅,难保不会表情不对被上官浅看出异常来。 上官浅起身,“那就辛苦远徴弟弟了。” 宫远徴目送她离开,回头看向床榻上的宫尚角。 这次他和哥哥可付出太多了,要是宫子羽那蠢货再出岔子,他非得把羽宫全拆了。 上官浅离开宫尚角的房间,并未按宫远徴说的回房间休息,而是去了角宫的厨房。 她扫了一眼厨房,对厨房的仆人说:“帮角公子熬些白粥。” 又似不经意地询问,“平日里角宫都有侍卫,今日怎么不见了?” “每隔一段时间,徴公子都会遣散角宫所有人,只允许自己守在角公子身边,说是角公子在修炼内功心法,不能被打扰。”仆人恭敬回答。 “隔多久?” “差不多半个月吧……” 半个月? 这个时间让上官浅有些熟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