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记你头上
这两人似乎有仇,隔空呛了两句就要打起来。 密道的入口被宫远徵使用暗器击中开关,打开的墙面立刻合拢。 新娘们脚步一停,发出惊呼声。 曲念见去路被堵,默默靠近墙边。 下一刻,那叫宫远徵的人凌空借力,再次掏出一枚暗器投降新娘群。 伴随着爆炸的声响,空中炸开黄色粉末。 曲念条件反射的抓起衣袖捂住口鼻,靠紧墙壁,生怕自己多沾染一点这黄色粉末。 不远处的两人,不,三人,宫子羽和他那侍卫一起攻向宫远徵,却依旧不是他的对手。 别说,这货怪帅气的。 内心深处,比起宫子羽赢,她更想宫远徵赢。 想法一出,曲念忍不住在心里唾弃自己。 该死的颜狗,你早晚会栽在这上头的! 裸露在外面的皮肤开始发紫,视线也变得不清晰,曲念感觉身上有什么东西在爬,让她忍不住想去挠。 不远处的宫远徵目光瞟到这一幕,眉心微沉,啧了一声,放下狠话, “她们已经中了我的毒,没有解药的话,就乖乖等死吧。” 新娘们露出绝望的表情,纷纷掩面哭泣。 唯独曲念例外。 她也抬袖子挡脸,但她没哭,甚至内心毫无波动,心中似乎有种莫名的底气,她不会有事。 难不成她是天选之人,注定这辈子无惧无畏屹立在人世间? 难怪她到目前为止,对发生的一切都没有什么惧怕呢……啧。 “你干什么?!” 散发的思绪被一道大喊声拉回。 曲念抬头看去,宫子羽竟然被一个新娘锁喉了。 “……” 很难评,没用的男人。 曲念给宫子羽加上标签。 宫远徵露出毫不意外地表情,微微一笑,“恭喜你设局成功,虫子落网了。” 在场众新娘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让她们出地牢,是为了给无锋刺客设局。 那无锋刺客出声威胁宫远徵拿出解药。 宫远徵根本不受威胁,要不是暗中还有人守着,他都想顺水推舟借无锋刺客的手解决宫子羽。 实在是宫子羽他脑子太蠢,简直拉低了宫门档次。 现场情况很快发生了变化。 宫子羽和那无锋刺客似乎被什么东西暗中打中了,不由地往地上跪去,被辖制的宫子羽也趁机挣脱了控制。 与此同时,一个身影从屋顶飞身而下,掠过宫子羽冲着那无锋刺客冲去,三两下就把那刺客打得昏死过去。 宫唤羽。 这个名字在曲念脑海中浮现,本能的让她觉得不喜,甚至内心厌恶。 脑子有些沉重,曲念闭了闭眼,缓缓朝地上倒去。 没有接触到想象中的地面,反而落入一个冒着丝寒气的怀抱,鼻腔内满是既苦涩,又带着一丝清香的气味。 曲念抬头看去,是宫远徵。 两人挨的极近,目光对视,她似乎看到了他眼底的担忧。 对她的担忧? 他认识她? 宫远徵望着怀里的人,眉心微皱,心里划过一丝心疼,拿出解药送入她口中。 她和他梦中的人一模一样。 不远处的宫子羽等人奇怪的看着宫远徵的行为。 宫远徵竟然抱着一个姑娘,动作还那般小心,这小子认识她? 可下一秒,宫子羽就看到宫远徵给那姑娘喂药了…… 不是,等等…… 宫子羽赶紧上前阻止,气道:“宫远徵,你是不是人?你真拿新娘试药?!” “那可是我哥待选的新娘!” 宫远徵脸色一沉,朝他吐出两个字,“蠢货。” 曲念明明是他的新娘! 想到这里,宫远徵看宫子羽的眼神就不善了。 这家伙,嘴里冒不出一句他爱听的话。 怪不得自己讨厌他呢! “你——”宫子羽气急。 宫远徵不理会宫子羽,他现在表现出了对曲念的不同,以他对宫唤羽的了解,宫唤羽绝对不会再选曲念做自己的新娘。 若他还选,那就和他对外表现的形象不符了。 宫远徵正想把昏迷过去的曲念抱起来送到女客院落去,可他双眼一凝,目光落在从她怀里钻进去的虫子身上。 那是……蛊虫! 宫远徵一惊,抬手一扯身上的披风覆盖在曲念身上,借着披风的掩护,伸手探入她怀中。 宫子羽被披风扫了一下,退后几步,“宫远徵你做什么?!男女有别你知不知道?!” 宫远徵冷哼一声,从披风下收回手,一只黑色蛊虫被他用大拇指和食指捏住。 他嘲讽宫子羽,“你在宫门外花天酒地,夜宿花楼时,你怎么不说男女有别?” “我那只是去喝酒!”宫子羽给自己辩解,又指责他,“你竟然拿新娘试你的毒虫?” 宫远徵听到‘毒虫’二字,下意识的低头看向靠着他胸口的曲念,见她昏迷着,应该听不见宫子羽的话,这才松了一口气。 没好气的瞪了宫子羽一眼,从腰间掏出一个葫芦,打开盖子,将黑色蛊虫放了进去,“不会说话你就别说。” 宫子羽:“……”好生气哦! 可这一刻他却觉得,宫远徵似乎在他面前有了一丝…… 他说不上来什么感觉,但心中却莫名有些开心。 哪怕宫远徵还在呛自己,可他语气却不同了。 他仔细想了想,好像是对他有了一丝亲近之意。 那……咳咳……他是哥哥,只要宫远徵为以前骂他的事情道歉,他就愿意大方的原谅他。 “咳咳……行了,得送这位姑娘去女客院落了,不然会落下闲话的。” 宫远徵当然知道,他心里有些不情愿。 说他和曲念闲话的话是不是代表她身上打上了他的印记? 可转念一想,他又舍不得她被别人说闲话。 没看到曲念真人之前,他只觉得这是一个梦。 纵然梦也能让他感到喜悦,难过,可都不如将她真实地抱在怀里那种满足感。 他想给她最好的,没有由来。 半眯着眸子看向宫子羽,“谁要是议论这事,我就记你头上。” 宫子羽瞪大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你讲不讲道理?这关我什么事?!” 宫远徵哼了一声,抱起曲念就离开。 留下的宫子羽气的和金繁大呼小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