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宫远徵秒变吃瓜群众
上官浅安静的躲在宫尚角身后。 像只躲猫的小老鼠。 此时他的后背就像一堵墙,替她挡住了所有。 "宫子羽,你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竟敢擅自带人闯进角宫!还污蔑我角宫未来夫人,看来你真是没把我这个哥哥放在眼里!" 宫尚角面色冷峻,空气里弥漫着沉重,压抑的气息。 吓得众人都不敢正眼看他,生怕与他对视,恐怕就小命不保。 大家都知道他杀人如麻,冷血无情。 说到角宫未来夫人的时候,他还特意侧头看了眼身后,嘴角微扬。 好似故意说给某人听的。 但是某弟弟又要吃醋了,宫远徵嘴都要撅上天了。 自从这个女人来了之后,他发现哥哥就像是变了一个人,每天心情更是变幻莫测。 特别是他明显感觉,他哥哥对这个女人格外上心。 甚至都快超过他了。 "平日里在宫门,有长老们护着你,宠着你,你当然可以肆意妄为,可今天这儿是角宫,没人惯着你,若是一个不小心被我的暗器伤到了,那可真是不好意思……" 宫远徵举起一边手指了指地面,一边玩弄着手套里的暗器,开口嘲讽道。 必须力挺哥哥。 宫门里的长老都偏心宫子羽那个废物,明明哥哥才是最优秀的。 长老们可能是瞎了。 想想都为哥哥抱不平。 "我姨娘,今夜被行刺,我与那刺客交过手,身形,眉眼都跟上官姑娘极度相似,那刺客被我打伤,恰好又在上官姑娘房间搜出了,带有血滞的衣衫,你相信这些都是巧合吗?" 宫子羽白了宫远徵一眼,不想跟他多计较,也不想理会他,直接进入话题。 "我宫尚角做事,从来只看证据!" 宫尚角简直霸气侧漏。 片刻,宫子羽一时语塞,他确实没有什么证据。 只有等姨娘醒来过后当场指认。 "只要你能拿出证据,证明上官浅姑娘就是刺伤雾姬夫人的刺客,那么人随你带走处置,如果拿不出证据,就休想从我这里把人带走!" 宫尚角的脸色,骤然一变,仿佛笼罩上了一层冷霜,眉头紧紧地蹙在一起,显得神色凝重,透着一股子令人敬畏的严峻之色。 "如果我硬要带走呢?" 宫子羽说不过他,只好耍牛脾气。 直接来硬的。 还没等宫尚角说话。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宫门宫规第一百零八条写道:宫门各宫门主,不得擅自带兵,私自闯入各宫门闹事,如有违反,并造成宫门内乱者,一律取消执刃选拔资格,永远禁足后山!" 宫远徵用他狭长的眼睛,不屑地瞥着宫子羽,傲慢道。 "我倒是希望你把她带走,这样哥哥就可以顺理成章的拿回属于他的执刃之位了。" 宫子羽愣住,半晌都没开口说话。 好像他说的也不无道理。 宫门的宫规是非常严肃的,就算长老们都向着他,但宫门宫规是老祖宗留下来的,绝不可蔑视。 三十年前,各宫门主为了争夺执刃之位,互相厮杀,导致宫门内乱,以至于给了无锋乘虚而入的机会。 使得整个宫门损失惨重,差点灭亡。 至此之后,便立下了此规矩。 就算各宫互不顺眼,但也一致对外,宫门也就再无内斗。 "拿宫规压我,好,那我们只好长老院见!" 宫子羽气馁嘘嘘的咬着后槽牙,抛下这句话后,带着侍卫不甘的离开了。 宫尚角见宫子羽慢慢消失在视线里,这才转身,对着还没缓过神来的上官浅道:"人都走远了,还不进屋?" "多谢角公子?" 上官浅身躯微蹲,对着他行了个礼。 "你打算怎么谢?" 宫尚角意味深长的看着她,问道。 "公子,以后就会知道了。" 上官浅嘴唇微扬,仿佛无意,神色间却深以为然。 她在暗示什么? 宫尚角冷漠的脸上露出微微意外,而迷茫的神色。 这个女人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你点这么重的香薰,真的睡得着吗?" 两人来到屋内,宫尚角第一眼就看见了,枕边的熏香,走近一看,太过浓烈。 随后又四处张望。 整个屋子都被他参观过了。 没发现什么。 宫远徵也跟了进来,不能让她跟哥哥有单独相处的时间。 哪怕他只是坐在那里,喝茶一句话也不说都行。 他就是要当1000瓦的电灯泡。 无时无刻不在关注哥哥的一举一动。 得把哥哥守紧点,免得被上官浅勾走了。 他自己走到桌前,倒了一杯茶水,坐在那里开始品尝。 谁知宫尚角突然一个擒拿锁喉,将上官浅推置门上。 宫远徵看见这一幕大吃一惊。 刚才哥哥不是还说要保护她的吗? 怎么现在还锁上喉了? "咳咳……公子……" 上官浅被插得说不出话,只能慢慢地说,这个男人确实够狠心。 怎么跟他弟弟一样,下起手来一个比一个狠。 坐在茶桌上品茶的宫远徵看到这一幕先是懵了,后来脸上明显露出笑容,慢慢变得像是看戏的。 不仅没有过去拆散他们。 还当起了吃瓜群众。 "说,你到底是谁?你是不是无锋细作?" 宫尚角将手上的力道加重。 一想到当年无锋杀死了自己的娘亲和最疼爱的郎弟弟。 他内心深处的伤疤被唤醒。 眼睛里顿时充满红色血丝,脸上青筋爆起,感觉下一秒就要变异了。 他凶神恶煞的盯着眼前的女子。 因为他此生恨透了无锋刺客。 "咳……咳……公子,我是大赋城的上官浅啊。" 明显上官浅的气息越来越弱,她挣扎着捧着宫尚角的插着她脖子的手,使劲扳开,就是搬不动。 "那这血如何解释?你的月事早就过了,你点这么重的熏香就是为了掩盖血腥味。" 宫尚角举起另外一只,指尖上沾有清晰的血迹,还未干。 她知道他常年在外面杀人如麻,对血腥很敏感,所以故意点了特别重的熏香来掩盖。 没想到还是被他发张了。 "公子……咳咳……我真的只是上官浅啊。" 回想离开无锋的前一天,寒鸦柒告诉她,除了自己谁也不能相信,无论是谁质疑她的身份,一定要一口咬定。 她就是大赋城上官家的大小姐,上官浅。 眼看上官浅说话越来越吃力,眼泪也在眼里不停的打转。 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