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紫弦走到他身边：“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牛头马面痛苦的闭上眼睛。　　 楚紫弦：“对于她来说，每一世，最爱的都是她自己的夫君和孩子，为了他们，她甚至于可以献祭自己，就像当初的你一样！”　　 牛头马面沙哑无力：“不要说了……”　　 楚紫弦：“可是，她不会为了上一世的爱人和孩子付出半点！因为她每一次转世，都只是一个躯壳，而不是她的魂魄，而爱着你的……只有你妻子最初的那个魂魄！”　　 而所有魂魄的记忆，都在进入轮回道之后，被抹消的干干净净，不复存在。　　 在转世之后，只会成为躯壳！！　　 楚紫弦：“她，再也回不来了！”　　 泪水，从牛头马面的眼睛里流出。　　 楚紫弦轻叹：“就算是冥王出面，也做不到可以让一个人在转世之后，还能保留之前的记忆！”　　 如果这个假设成立的话，那冥王就不需要和她的本体，签订什么献祭合约了。　　 一旦转世，那前世的一切，都会烟消云散。　　 因为刚才动用了幽冥戒的力量，她的后背上传来一阵刺疼。　　 被慕容倩伤到的地方，又开始流血。　　 她忍着痛，轻拍牛头马面的肩膀。　　 “不如就此放手，放过她，也放过你自己，不要再有执念……对于她来说，你的这份执念是鸩毒，不是美酒！”　　 看着痛苦又绝望的榆钱儿，牛头马面最终什么都没说，默默的转身离开。　　 只是在出门前，站定。　　 犹豫了许久，低喃：“保重！”　　 看着他的身影消失，榆钱儿还觉得一切是场梦。　　 “他……”　　 “他走了，以后不会再来找你了！”楚紫弦疼的倒抽凉气，摸了下后背。　　 满手都是血！　　 “该死的！！”　　 为了唤醒牛头马面，她都没时间处理自己的伤口。　　 看了眼榆钱儿，起身。　　 “今晚上的事，最好不要说出去……其实就算你说出去，也不会有人相信……算了，你还是不要想起此事了！！”　　 她熟练的打了两个响指。　　 “啪啪”　　 榆钱儿突然失魂般，两眼无神的看着前方。　　 楚紫弦也幽幽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我，这是我做的？？”　　 这个动作，她好像做过无数次似得！！　　 只是心中想了一下，就知道该如何去做！！　　 刚才只顾着想要救夜白无诀，她竟然没察觉到自己的异样。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竟然对幽冥戒的驾驭，如此熟稔了？？　　 “难道是戴的久了，潜移默化之中，我就学……成了学霸？？”　　 但是仔细搜索的话，大脑又好像一片空白。　　 关于幽冥戒的一切，只是烙印在魂魄中似得。　　 只有在需要时，才会心领神会的水到渠成。　　 嗯。　　 这样也挺好！　　 看了眼榆钱儿，她简单收拾了一下屋子，关门离开。　　 等榆钱儿再清醒的时候，她不会记得刚才发生的一切。　　 ……　　 夜风中。　　 牛头马面默默的站着，看着即将泛白的天色出神。　　 听到后面的动静，他转身：“我想起来了……”　　 楚紫弦不动声色的擦去手上的血：“什么？”　　 “关于法空禅师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