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身上与其说是妖气，不如说是腐朽的妖气，似乎带着沉沉的腐烂气息，令人作呕。　　 “妖？”高瘦男子脸上表情有一瞬间的奇怪，最后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来：“我们兄弟俩现在应该说就是妖不妖，鬼不鬼，似乎两边都不认可我们的属性，我们除了继续给鬼族当走狗，已经没有第二条路了。”　　 慕之遥没有应声，倒是宁修远接了一句：“你们见过鬼族的人吗？”　　 高瘦男子听见宁修远的问话，露出一脸疑惑的表情，心想着怎么这个传闻中的右护法的第一男宠还能越过右护法直接提问，但是面上还是恭恭敬敬地点了点头：“见是见过，不过也不叫真的见过。”　　 “废话文学算是给你俩整明白了。”慕之遥翻了个白眼，“说清楚。”　　 “我们确实见过鬼族的人，但是鬼族的人每次来找我们兄弟俩的时候，都是浑身上下包得严严实实的，而且声音似乎也进行了掩饰，所以我们见过，又仿佛没有见过。”高瘦男子一边回忆一边描述当时的场景，现在回想起来，自己还真是不知道找上他们兄弟俩的那个鬼族人，是个什么样子的，是男是女不明，在鬼族的地位高低不明。　　 “嘶，我们不会被骗了吧。”矮瘦男子跟着回想了一番，低声暗骂了一句。　　 慕之遥挑眉，不置可否，合着这俩人啥也不知道，只知道当工具人了是吧。　　 “算了，先关起来吧。”慕之遥挥挥手，很快就有妖族的侍卫将两来个男人捆绑着关进了地牢。　　 “小师妹，你说他们俩真的是在给鬼族做事吗？”待两人被押解走后，宁修远问慕之遥。　　 慕之遥点了点头：“应该不会有假，摄政王又不是傻子，还能被两个妖族底层的人骗了不成，他好歹是个摄政王吧，哪能那么容易被骗。”　　 “那你觉得，你骗摄政王的时候难吗？”宁修远想到自己家小师妹是如何在妖族做大做强的，表情有一些复杂。　　 “ummmmmmm，我们要不然，换个话题吧。”慕之遥想了想，觉得这话没法说。　　 “对了小师妹，断肠散是什么？以前没有听说过啊。”宁修远在脑海里搜索了一番有印象的毒药，怎么也想不到这个断肠散是个什么品质的丹药。　　 “哦，你说那个断肠散啊。”慕之遥笑得有一些得意，“我哪知道啊，我就是随口编了一个，谁知道还真能吓坏了那俩人。”　　 宁修远表情都有些绷不住了，忍不住竖起了大拇指：“……小师妹，主打的就是一个无中生有是吧，你可真强。”　　 “那当然啦。”慕之遥笑得像一只吃到鱼的小猫，“咱们在妖族混日子，那不会编故事还怎么做大做强做好！”　　 宁修远看着慕之遥的样子，突然就有些释然，纵使有些秘密现在还不清楚缘由，但是有这样的小师妹在身边，就算是前路坎坷，自己还是有退路的。　　 这样想着，宁修远突然就不想纠结鬼族的事情了，等以后遇上了再说吧。　　 两人还在屋内聊着在妖族做大做强的事情的时候，于斯年带着怀里揣着密封信函的妖族侍卫长问号进来了。　　 一见慕之遥，侍卫长问号就恭敬行礼：“右护法大人安好。”　　 “问号？”慕之遥看着眼前的人有一些诧异，“你怎么来了？”　　 侍卫长问号从怀里掏啊掏，掏出了那封被捂热的信函，低头恭敬地交到宁修远手里：“这是我们从妖族外域入口捡到的信函，看起来像是从入口枯井处扔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