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二章 跳跃
云青沉默了片刻,慢慢地吐出一口气,“我不是已经如你所愿离开了吗?” “你是离开了,但是你还回来了,你明明死掉了不是吗?为什么要回来?你为什么要回来?!”沈夫人近乎癫狂地吼叫。 “即使我不是沈家人,我也要把爷爷救回来,这是我自己的事,与你们无关。”云青说。 “呵,与我们无关?你以为你回到沈家,他们就会放过你吗?我告诉你,只要我还活着,我还活着一天,我就不允许你留在沈家,我就不允许你踏进沈家的大门。” 沈夫人歇斯底里地喊着,整张脸都扭曲狰狞,嘴唇颤抖,眼泪鼻涕糊满脸。 云青看着她的眼神无比陌生。 “这一次你有什么招数想要赶走我,我奉陪。但是你最好考虑清楚,如果我不在,你到底有什么办法能找到失踪的沈家长老们?” 她的话音略重,饱含着威胁挑衅的意味。 “即使你再恨我,再想要我离开,再想要我死,现在沈家的处境,唯有我一人可解。” 云青蹲下身子,眼神轻蔑地看向地下的人,她漫不经心地朝着几人招招手:“你们来,把夫人带下去,好好看管,府里危险,给她留足食物和水,不要让她出来。” “你们凭什么!”沈夫人大骂,她挣扎起来,“沈浮千,你不能关着我!我要杀了这丫头,我绝对要杀了她!” 沈浮千眼中各种情绪闪过,最终还是什么都没做。 当初他的父母都欠云青许多,如今只是把人关起来,相比较他们做的事情,这并不算什么虐待或是报复。 “夫人请吧,我送你回去休息。”周围的人觉得厌烦,对着她冷硬着脸。 云青点点头,径直往屋内走去,沈浮千随后。 他一言不发,表情冷酷,浑身散发的气息极其阴郁压抑,和他平时的样子比较,像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 等他消失在众人视线之中,沈夫人才认命一样,停止了挣扎。 沈浮千送走沈夫人之后,立即就吩咐了护卫队把守好大宅四周,禁止任何人入内。 云青回房洗了澡换了件干净的衣服躺在床上,回想着昨日会上的话。 刚刚她代表沈家参与的会议中,她听到了一个自己从未听过的词语。 “上层世界”。 这是沁灵大陆所有的史书和文献上都没有记载的。 或许只有少部分的修炼者或者各家族顶端的人,才知道这种事件。 这世界的构成像一层层的阶梯,沁灵大陆和易蓝大陆就是第一层阶梯,他们属于同一层在同一片空间。 而在这一层空间之上还有许多他们未曾见过的更加高层次的空间,其中也有各自的生态,或是势力分布。 这一段时间,凭空出现的魔族大军,就有极大的可能是从上层空间中前来的,因为是上层空间,所以没有来源,可以选择落点,可以悄无声息的来到都城之内。 就像一层是天,一层是地,他们从连接两个空间的某个点跳越而来。 至于那个点是哪个方向,目前为止还不确定。 不过有一个共同点,就是通道一般只存在于传闻之中。 据说只有修为极高者才能打开通道。 沁灵大陆之中,已经有过几次这样的事件,相距如今已经有几百年,只是这样的事情发生恐怕引起民众恐慌,于是曾经的时间没有任何文字记载。 慢慢的也被人遗忘了。 他们开会翻来覆去也只是确定了这件事情,但是云青总觉得,他们每个人就像是在打哑谜一样,总藏着掖着,什么东西没有说出口。 离开时云青问皇帝,有没有可能他们会从通道下来带人离开。 他们十分笃定地回复不可能。 能够从高界面下低界面已经是逆反天道,不可能违背世界规则,从低界面带走人类。 那些从上层界面下来的人,不仅实力会损失许多,还会受到山川之神的审判,并且永远不能再离开底层界面。 一般强者是不会想不通,从高层界面往下跳的。 不过魔族从不信奉山川之神,这些审判之类对于他们也没有任何意义,这样庞大的魔族士兵给沁灵大陆造成了这样大的伤害,还是他们经过一次大幅度削弱实力后的能力。 这样的认知,让人唏嘘,即使是领导者,也会觉得头顶时时刻刻悬着一把剑,脊背发凉。 他们虽然一个个吹胡子瞪眼,眼高于顶的,但是不像是在说假话。 就连那门派的道长也认同了他们的话。 他们最后决定先查探这一处的连接点,把通道堵上。 但是有一点他们始终没有再她面前提到过,就是这一次他们进攻的原因。 他们自然没有信什么传出来的风言风语,但是云青问起时,他们都展示搁置下了查询原因这件事。 唯一的可能就是,这几位家主都非常清楚这一次的原因,只是不愿意告知。 或许只有名正言顺的家主才知晓这其中的缘由,也就是想知道原因,还得先找到失踪的沈家家主。 云青这边确认了大事,目标又转回了寻找家主下落。 她却没有任何头绪。 战后重建工作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沈家留存的力量也在迅速整个,他们自发地训练修炼,比起以往,有了更好的风气。 纵使又那些不配合的弟子,也会被大众强压着不得不服从。 这一天,云青正修炼着,破天荒地收到了沈昊的消息。 “做手脚的人找到了,他们几人在阵法修复的时候鬼鬼祟祟,被我们巡逻抓到了,应该是正想破坏大阵,我们即使阻止了。” 她还挺诧异的,原本把沈昊派出去巡逻,只是觉得对方碍眼,不想在她眼前添堵而已。 没想到,他还真做出了成效,让云青也刮目相看了。 云青从修炼状态退出来,匆匆披上外袍,跨出院子,大步流星地往阵法中央处去。 到达时,几个人被绳子捆得严严实实,扔在了墙根底下,有的还像泥鳅一样挣扎着。